莊菱、宋昂、餘君豪等人全部都呆在監視器前,等待最後一場戲的拍攝。
時間一到,夏鬱帶著戴佳進了儘頭內,帶上滿是鏽跡的手銬腳鏈。
化妝師在這個基礎上,最後進行一次補妝——兩人情緒調試相繼到位。
夏鬱問:“茜茜準備好了嗎?”
戴佳吸了一口氣,點頭道:“……茜茜準備好了!”
夏鬱點頭,衝著鏡頭道,“可以開始了。”
莊菱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走進鏡頭,親自為這場戲打板;
由她宣布。
“《惡魔信件》第一百四十三場、第二幕、第一鏡、action!”
“啪!”一聲後,莊菱將板子揣在胳肢窩,跟場記緊緊張張不同,堂而皇之,走出鏡頭,重新回到了監視器前。
兩人被鎖鏈扣著,戴佳被夏鬱抱在懷中。
“action”響起的一刻,甚至都不用閉上眼睛。
兩人情緒,從補妝開始,就開始運量、積攢、調動了。
尤其是戴佳,除了剛才開玩笑一下,剩下時間都在保持。
小姑娘的臉色開始發生變化,饑餓到慘白、鐵青的麵龐逐漸浮現一股窒息的紅——幾乎是兩三秒入戲,比在場不少演員都有感覺。
“媽……媽——”她眼中充滿了無措、絕望、痛苦、張著嘴嗡嗡地,可這生媽媽怎麼都連貫不起來,小臉小手,使儘全力卻隻能虛弱地抓著夏鬱的手,“媽……我,好……難——”
她已經做不到呼吸了,喃喃說出幾個字,嘴巴微張,喉嚨裡發出艱澀的嗚咽,眼睛裡滲滿了淚水,一股接著一股淌出。
這是一個特寫。
夏鬱呼吸逐漸失衡,抱著戴佳,眼淚早就流乾了,眼神空洞、神色惶然,抱著戴佳的雙手無措的顫抖,嘴唇微張,乾裂的下唇顫抖跟上齒碰撞:
“楠茜、楠茜……你堅持住、爸爸馬上就要來了——馬上就要來接我們回家了!”
她想做急救措施,可是,生鏽卻堅硬的鐵鏈困住了她。
她情緒本就無措,隻是為了女兒,強行控製。
可當懷中的女兒,呼吸一點點跟不上,伴隨窒息,幼小的人兒,渾身開始抽搐,開始掙紮。
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本來就已經流乾的眼淚,突然溢出一股夾帶著血絲的淚珠,在眼眶打轉。
看著女兒痛苦的掙紮,她將女兒放下,瘋狂地扯著鎖鏈。
鎖鏈在幽暗逼仄的地下室內,響起腐朽鏗鏘的金鐵之聲。
悲傷與絕望、無助與痛苦,令她無措地尖叫。
“啊!”
一條血淚從眼眶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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