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聲音中,還凸顯著不少滄桑。
這敢說敢做,膽大心細的的性格,讓魏公公高看了兩眼。
和朝堂內所有人一樣,他也幾乎是將這個五皇子,下意識的忽略了。
而今看來,這忽略的五皇子,似乎也並不簡單。
時間不長。
跟著魏公公,笙長歌來到了淵龍殿。
原本。
這輩子他都不會再看到這個地方了,是係統給了他這個膽氣!
深吸一口氣,笙長歌隨著魏公公進入其中。
穿過層層帷幕。
在那奢華安靜的廳堂中,是一個正在審閱奏折的身影。
這個人顯然也發現了有人來,眼簾微抬,臉上閃過掩飾不住的疲累:“來了?”
“兒臣,拜見父皇。”
笙長歌行禮。
“聽說你一進皇宮,就打傷了我七八個禁衛軍?”笙方語氣隨意,但其中質問的意味,已經溢於言表。
“兒臣隻為麵見父皇一麵。”
“哦?麵見我?何事必須麵見我?”笙方放下手中的奏折。
“兒臣隻想問一問父皇,三皇子假傳聖旨,該當何罪?!”
鄭然的聲音,讓笙方微微一頓。
直到這時,他才抬頭看向眼前的笙長歌。
依舊是那副模樣,隻是比起三年前,更狂傲了,連這種話都敢對他說。
“你是在埋怨父皇,還是在質問朕?!”
“兒臣隻是想知道,為什麼父皇能對這種事情視而不見!”
笙長歌從半跪緩緩起身,情緒漸漸激動:“兒臣將它當做真聖旨,認為父皇要賜死於我的時候,父皇可知兒臣心頭有多悲切?”
“但即便那種情況下,兒臣依舊會喝下那杯酒,因為這是您的聖旨!”
一番話語,讓笙方微微動容。
“當兒臣明白那是假聖旨的時候,父皇可知那時候毒酒隻差分毫就會倒入我口中?”
“知道凶手是我血濃於血的皇兄,我便隻能找父皇主持公道,因為再沒有其他人會幫兒臣了!”
一邊說著,笙長歌自嘲的搖頭:“可父皇的做法,屬實讓兒臣寒心。”
聽著這個五兒子的話,笙方也是略感愧疚的歎息一聲。
不過隨後卻道:“這件事不必再議了,朕許你回皇城。那聖旨,就是朕寫的,此事就此作罷吧!”
“嗬…”笙長歌最後的些許情感也被剝去:“父皇不怕兒臣將此事告知朝堂眾臣嗎?”
“你在威脅朕?!”桌案後的笙國皇帝,目光中蘊含強烈的危險。
在他看來。
不追究笙長歌強闖皇宮的罪責,不安置他不尊國主的罪名,甚至給他再次回都城的機會,已經仁至義儘了!
“兒臣不敢。”
笙長歌歎息一聲,看了眼係統的指示,忽然拔出腰間的佩劍!
架在自己脖子上。
如此行徑,讓笙方眉頭擰緊:“你在乾什麼?”
“既然父皇說,那是真的聖旨是您親自頒發的聖旨,那兒臣有罪!”
“兒臣並未喝下那杯酒,所以兒臣違抗了聖旨,這是死罪!”
說到這,笙長歌那雙眸裡,儘是死誌。
手中刀劍朝著脖子奮力抹去!
“住手!”笙方驀然驚叫出聲,他從沒想到事情會淪為這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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