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原本被護在隊伍中央的李泰,一人一騎突然越眾而出,朝著前方的那四五名軍士而去,獨孤飛鷹見狀忍不住一愣,待反應過來後,他連忙道:“殿下,慢些!”
說話間,他連忙催動胯下戰馬,朝李泰追了過去。
雖然這裡是在太原城內,雖然城內街道上還有很多巡邏的府兵,但獨孤飛鷹可一點都不敢讓李泰離開自己的視線,畢竟就在半個多時辰前,都還有人想要將李泰給抓走呢!
“籲~!”
由於那四五名軍士和老漢並沒有騎馬,李泰很快就追了上去,在那幾人身前連忙勒住胯下的高頭大馬,他回身一看,看到那老漢的麵容後,他先是一愣,隨即大喜:“韓……韓老爺子,您怎麼來太原了~?”
一語說罷,李泰直接翻身下馬,迎向了那老漢!
沒錯,這老漢不是彆人,正是李澤軒的嶽父韓天虎!
當初李澤軒大婚去韓家莊迎親時,李承乾、程處默、秦懷玉、尉遲寶林還有李泰等等,他們這些和李澤軒關係極為要好的勳貴、皇子都一同去了韓家莊,所以李泰當時是肯定見過韓天虎的,再說,炎黃書院成立後,韓天虎也去過不少次雲山,李泰可碰見過不止一次。
今年年初的時候,他聽人說韓天虎去了宜芳縣,並在那裡買了三個莊子,打算在那兒長住,此時在太原城中見到韓天虎,李泰如何不驚訝?
押送韓天虎的那幾名軍士見一少年騎馬攔住去路,正準備大聲嗬斥,然後就見那少年翻身下馬,竟然還迎了過來,顯然是跟老漢相識,為首的軍士正打算上前向李泰問話,這時緊追而來的獨孤飛鷹的一句話差點讓那為首的軍士給跪了。
“殿下,您為何突然加快馬速?”
獨孤飛鷹追了上來,還沒弄清楚情況的他,下意識地問道。
“殿下~?”
押送韓天虎的那幾名軍士聞言麵麵相覷,但見獨孤飛鷹一身黑色鎧甲,為首的那名軍士頓時瞳孔一縮,因為他明白這是禁軍的裝備,那說明眼前的這個小胖子,的確是當今魏王無疑了!
“見過魏王殿下!”
弄明白了這點,那為首軍士連忙向李泰躬身抱拳道。
其餘軍士微愣片刻,也連忙跟著躬身行禮。
“殿下,能在這裡遇到你,實在太好了!”
韓天虎見到來人是李泰,眸中閃過濃濃的驚喜,趁著身邊軍士躬身行禮的間隙,他直接閃身來到李泰跟前,一臉嚴肅道:“老夫今早意外得到一封情報,事關太原城安危,便馬不停蹄剛過來了!此處人多眼雜,還請殿下找個僻靜點的地方,老夫有緊急軍情稟告!”
“緊急軍情?”
李泰聞言麵色一緊,熟悉韓天虎的他,自然不會認為韓天虎在撒謊或者小題大做,他掃了一眼那幾名低著頭、大汗淋漓的府兵,忽而冷聲道:“韓老爺子,軍情固然重要,但小王也很想知道,這些人為何會對您如此無禮~?”
顯然,他這時也反應過來了,眼前的這幾名府兵,是在押送韓天虎去往城中某一個地方,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州府大牢了!
李澤軒不僅是炎黃書院的山長,也是李泰生平最為敬佩的人之一,雖然他平日裡對李澤軒嘴上不服輸,甚至有時候還想要在某些方麵超越李澤軒,但這不妨礙他對李澤軒的崇敬之情。而韓天虎是李澤軒的嶽父,按輩分來講,也算是他的半個長輩了,連他都要客客氣氣、以禮相待的長輩,如今卻被人當做犯人一樣押送,李泰如何不生氣?
“殿下恕罪,先前這位老丈在城外說是有緊急軍情上報,褚校尉以為老丈謊報軍情,便讓小人將老丈抓進州府大牢,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殿下恕罪!”
為首的軍士此時就算反應再慢,也明白他們是闖大禍了,麵前的這位衣著平平、其貌不揚的老大爺,顯然是大有來頭,連當今魏王都對其客客氣氣得,豈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哼!謊報軍情~?你們未經核實,就斷言他謊報軍情?你們可知他是誰?他豈會謊報軍情?”
李泰聞言,頓時被氣了個不輕,他指著那名軍士怒聲罵了一句,然後便準備說出韓天虎的身份,韓天虎連忙道:“殿下息怒,是老夫未向他們表露身份,這幾位小兄弟不過是秉公辦事罷了,眼下還是正事要緊,咱們找個僻靜地方說正事吧!”
獨孤飛鷹並不認識韓天虎,但他見李泰對韓天虎如此客氣,他便一直沒有出言插話,隻在一旁靜靜看著,此時聽韓天虎這麼說,他也跟著道:“殿下,城中局勢不明,咱們還是儘快回驛館吧!這些軍士的怠慢之罪,大可交由王刺史去追究!”
聞言,李泰想了想,點頭道:“好!咱們先速回驛館!飛鷹將軍,給韓老爺子勻一匹馬!”
“喏~!”
獨孤飛鷹自是點頭。
李泰這時狠狠地瞪了那名軍士一眼,道:“一會兒你等自去刺史府領罰!一人十軍棍,對了,順便把你們那個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人的褚校尉也叫過去,他一個人領三十軍棍,讓他長長記性!”
雖然韓天虎不打算追究這些人的罪責,但他可咽不下這口氣,大的懲罰可以沒有,但略施薄懲還是可以的。
“喏~!”
那幾名軍士聞言,紛紛暗鬆一口氣,並頓感慶幸,連忙抱拳道。
也得虧韓天虎沒有趁機對他們落井下石、打擊報複,要不然對他們來說可就不是十軍棍那麼簡單了!
當然,如果他們得知韓天虎的真實身份後,隻會更加地慶幸,外加後悔。
教訓完這幾名軍士後,李泰一行人打馬朝著驛館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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