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我李澤軒的兄弟、義妹,就得做好承擔相應代價的準備!王家也不例外!
此言一出,書房內的氣氛頓時變得肅殺起來,這一刻的李澤軒,有著縱橫捭闔之勢、無敵天下之資,連五姓七望之中排名靠前的王家竟然都不放在眼裡,可謂是狂妄至極!
但他的確是有狂妄的資本!
當初聲威赫赫的清河崔家、博陵崔家以及滎陽鄭家,可都是直接或者間接地毀在他的手上,那個時候的李澤軒可還不曾有如今這般聲望、權勢和地位,如今他不僅是一朝國侯,更是一州刺史,底蘊更深厚、實力更強大,當然,破壞力也更加驚人!
王家注重家族利益,可以不在乎王仁表的性命,但他們不得不掂量下王仁表死後,他們能不能承受得住他李澤軒的報複!
這就是李澤軒所要傳達給王裕和同安公主的態度!
“相公之心情,妾身自是理解,但這樣一來,會不會惹得王刺史和同安公主心中不快?畢竟這封書信中有許多言語,似乎有些……”
微微愣了片刻,韓雨惜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她捋了捋胸前秀發,看向李澤軒一臉擔憂地說道。
“似乎有些狂妄是吧~?”
李澤軒笑了笑,將韓雨惜沒有說完的話給補充完整,然後他輕哼一聲,道:“哼!這就要看王刺史和同安公主那邊如何權衡了!是繼續棒打鴛鴦、與我翻臉,還是放他們一馬,送我一個順水人情?仁表與我情同手足,可眼下我還有要務在身,能做的就隻有這麼多了,如若不然,我定親自去岐州走一趟!”
說罷,李澤軒將兩張信紙折好裝進信封,漆好後,他朝門外大喊了一聲,道:“非基,你進來!”
“吱吖”一聲,在房門外守候多時的龐非基連忙推門而進,李澤軒將信封遞出,交待道:“安排人用最快的速度,將這封信送至岐州刺史府,親手交給王裕王刺史!”
“是!侯爺!”
龐非基躬身領命,然後拿著信件轉身而去。
書房內頓時就隻剩下了李澤軒和韓雨惜夫妻二人,李澤軒這才端起了韓雨惜剛剛送進來的茶盞,雖然茶水有些涼了,但放在鼻尖輕輕一嗅,仍然茶香四溢,李澤軒輕抿一口,韓雨惜這時開口問道:
“相公,您方才所說的有要務在身,是不是過兩日去玄甲軍軍營之事?”
“嗯!沒錯!”
李澤軒放下茶杯,點頭道:“仁表那邊雖然危急,但未必沒有其他解決方法!如今國戰在即,這種關鍵時刻,任何事情都比不上備戰突厥之事,這可是關係著我大唐千千萬萬人的性命,馬虎大意不得!”
韓雨惜聞言,頓時就沉默了。
國家大事,天下蒼生,這些她都懂,但是現在她至親至愛的人,為了這所謂的天下蒼生,馬上就要走上一條異常艱難、異常危險的道路,這讓她就有點難以接受了!
不過聯想到王仁表和李靜初這對苦命鴛鴦,韓雨惜又覺得自己是無比幸運和幸福的,至少她能和心愛之人在一起,而且婚後公公婆婆待她都非常好,不曾出現過尋常大戶人家經常出現的那種婆媳不和之事。
如此,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相公儘管放心前去,妾身會照看好家裡的!”
沉默片刻,韓雨惜開口道。
既然有些事情她無法阻止,那她便隻能全心全意地去支持李澤軒、不讓李澤軒有後顧之憂了!
“嗯!嗬嗬!有娘子這番話,為夫便放心了~!”
李澤軒攬住身側美人,笑嗬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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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憑什麼彆人都放假了,咱們幾個還要留在書院補考?而且就隻有這一兩天的準備時間,考試成績怎麼可能好的了~?”
雲山,炎黃書院。剛吃過午飯從飯堂出來的程處默,神情懨懨地踢著路上的小石子,並小聲地埋怨道。
“行了!醜牛!你就彆埋怨了!一會兒回教舍後抓緊時間休息會兒,然後趕緊繼續複習吧!”
走在程處默前麵半個身位的李恪,這時微微頓住腳步,看向程處默道:“我今天下午應該就可以將剩下的功課溫習完,到時候就幫醜牛你一起補課~!”
“嘿嘿!還是小恪你夠意……誒?不是!小恪你這麼快就複習完了嗎?”
程處默聞言忍不住嘿嘿一笑,但隨即又意識到了不對勁,不由瞪大了眼睛,驚呼出聲道。
他昨天剛開始複習呢,李恪今天就直接要複習完了,這還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嗬嗬!這有什麼奇怪的!”
李恪嗬嗬一笑,不在意道:“其實在去北方之前,我就已經開始複習功課、準備考試了,北上的這段日子,白天我們在趕路,晚上歇息之前,我一般也會看上一到兩個時辰的書!”
“靠!我說每天晚上你房間裡的燈都那麼晚才滅呢!小恪你怎麼不跟俺早說!”
程處默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隨即他又一臉“受傷”地說道。
那模樣就像是在責怪好朋友背著自己偷偷學習沒有告知他一樣,不明真相的人看到這一幕估計還要誇讚這貨是個熱愛學習的好學生呢!
聞言,李恪似笑非笑地看了程處默一眼,道:“醜牛,我就算早告訴你了,你真就能靜得下心來提前複習、準備考試~?”
“額~!”
程處默頓時一滯,因為李恪的確說的有道理,就算真給他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他也不會在北方滅蝗的路上就去看書複習、準備考試,沒辦法,他天生就是好動的性子!
“小恪!都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這麼說可就不夠意思了!”
程處默被李恪說的有些麵子上掛不住,他撓了撓頭,忍不住道。
“好了!醜牛兄,現在爭論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依我看咱們還是快些回教舍歇息吧!我也快溫習完了,下午你若是需要,我也可以幫你補習功課~!”
鐵蛋這時笑了笑,開口說道。
“哈哈!那敢情好!還是鐵蛋你夠兄弟!等考完試,俺老程請你去百花樓喝酒去!”
程處默聞言,頓時哈哈大笑道。
百花樓,可不就是青樓嗎?這夯貨是想帶還未及冠的鐵蛋去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