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軒神色嚴肅,快步走了過去,對一個正在搬運貨物的小太監大聲喊道:“慢著!把東西放下來,本侯要看看!”
雖然李澤軒不可能認識宮裡所有的太監,但作為李二麵前的大紅人、當今炙手可熱的朝堂新貴,宮裡的人是鮮有不認識李澤軒的,那小太監一看是李澤軒,頓時一臉為難道:“侯爺,這些都是太廟祭祀時所用的香燭,沒什麼好看的,再說萬一出了差池,咱可擔待不起啊!”
“哼!不需要你擔待!一切後果本侯一人承擔!快放下!”
李澤軒冷哼一橫,毅然決然道。
“可是……”
小太監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而且他也實在搞不懂,這些祭祀用的香燭有什麼好看的。這時長樂走了過來,聲音清冷道:“還愣著做什麼?永安侯是奉我父皇的旨意,調查一宗懸案的,你猶猶豫豫的是何居心?莫非你心虛了?”
李澤軒詫異地看了這小姑娘一眼,暗道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受了李二指派調查天龍密謀的?莫非剛剛他們幾個人在甘露殿議事的時候,這小丫頭在大殿後麵偷聽?
唉,沒想到溫柔善良的長樂公主,也有如此古靈精怪的一麵啊!
“殿下恕罪,小的沒有……沒有心虛!”
小太監被長樂一番連威帶嚇,頓時慌了神,他連忙放下懷裡抱著的大箱子,退至一邊,並朝長樂躬身請罪道。
李澤軒連忙上前一步,迅速地打開箱子,就見裡麵堆放著一根根碩大的白色蠟燭,他往下麵又翻了一會兒,仍舊沒有任何異樣,這一箱子東西,果真如小太監所說,的確是為祭祀準備的蠟燭啊!
“小軒哥哥!這……好像沒什麼異常啊!難道我們先前聞錯了?”
長樂這時也將小腦袋湊了過來,待看清箱子裡麵放著的東西後,她有些不確定道。
“不可能!”
李澤軒異常堅定地搖頭道。
長樂有可能聞錯,但他如今已是宗師後期,五感是何等敏銳,怎麼可能聞錯?
就在這時,旁邊一個小太監抱著箱子剛好從這裡經過,在看到李澤軒和長樂後,那小太監麵色忍不住微微一變,然後連忙稍稍加快了速度,向著太廟走去,並且他還有意地挪動步子,讓自己遠離李澤軒和長樂所在的位置。
李澤軒的眼睛雖然沒有正視著那小太監,但是眼角的餘光卻清晰地覺察到了那小太監的異常,他腳步微動,一個閃身瞬間來到了那小太監的身前,擋住了後者的去路!
“將箱子放下,本侯要查看裡麵有什麼東西!”
李澤軒盯著那小太監的眼睛,沉聲說道。
小太監臉色微變,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他裝作有些慌張的模樣,向李澤軒躬身道:“侯爺,這裡麵裝的都是從大興善寺運來的上好線香,是被寺裡的大師佛光加持了的,隻能等到祭祀當天打開,不然裡麵的佛光散儘,祭祀效果定會大減,陛下怪罪下來,誰也擔待不起啊!”
“哼!好一個伶牙俐齒!”
李澤軒冷笑一聲,不為所動道:“本侯再說一遍,放下你手中的箱子,一應後果,本侯一力承擔!”
氣氛陡然凝固。
麵對李澤軒的步步緊逼,小太監的額頭上開始沁出了一滴滴汗水,一柄匕首從他右邊袖子之中悄無聲息地滑落,刀柄正好滑到了他的右手上,隻不過由於視角原因和箱子遮擋的緣故,沒人注意到這些,小太監麵色忽然變了變,就好像在一瞬間做了什麼決定,誰知……
“哎喲~!你個不開眼的東西,竟敢衝撞侯爺,是不是嫌命太長了?”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陣尖銳的嗓音,緊接著就見一頭發斑白的老太監小跑了過來,剛一站定,那老太監就一臉賠笑地向李澤軒拱手道:“侯爺恕罪,侯爺恕罪!小安子他剛進皇宮不久,您大人有大量,就彆跟他一般見識了!剛剛他要是有什麼冒犯,老奴代他給您賠罪!”
李澤軒皺了皺眉,因為他不認識眼前的這個老太監。
長樂這時走了過來,朝那太監笑道:“安總管,許久未見,您老可安好啊?”
那老太監立馬受寵若驚道:“好好好!有勞殿下掛懷,老奴一切安好!”
李澤軒心中一動,看眼前這架勢,這老太監在宮裡得地位不一般啊!不然長樂也不會主動上前打招呼。
“安總管,本侯沒有受到什麼冒犯,您也無須向本侯賠罪,本侯今日過來,隻是想看看這些箱子之中裝著什麼東西,還望您給行個方便!”
不管這老太監是誰,今天這太廟裡麵的東西李澤軒是查定了!反正據他所知,皇宮的所有太監裡麵,趙鬆肯定地位最高,而皇宮裡的所有人,肯定又是李二地位最高,他此來是奉旨辦事,還真不需要懼怕於誰!今天就算因此將這老太監給得罪了,他也不相信這老太監敢給自己穿小鞋!
“小安子!侯爺要檢查箱子,你為何要妄加阻撓?”
老太監並沒有因為李澤軒的堅持而生氣,他反而臉色一沉,轉身對身旁的小太監斥道。
“安總管,非是小的無端阻撓,而是這些線香剛從大興善寺剛運過來,寺裡麵的大師特意交代過,在祭祀之前不得隨意打開,否則會讓線香上沾染的佛性消散減弱啊!”
小太監誠惶誠恐地向老太監鞠了一躬,然後將方才的那一套說辭又搬了出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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