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動啊!紗布撕下來可能有點疼,你忍著點!”
“沒事兒!卿月你儘管撕,俺要是“吭”一聲,俺就不是個男人…嘶~!”
“誰允許你叫我卿月的?盧國公英雄蓋世,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登徒子!”
“呃……哈哈!這個,咱倆怎麼也算是同患難過吧?多多少少也能稱得上是朋友,叫聲卿月應該不過分吧?要不然你怎麼會專門抽空過來幫俺換藥呢?那…那你要是覺得不公平,可以叫我處默,也可以叫我醜牛……”
“誰跟你共患難過了?昨天那頂多是你患難,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給我放尊重點!我現在過來幫你換藥,那是因為醫館裡麵的其他大夫都抽不開身!再說,我覺得叫你登徒子挺好的!”
“……這哪裡好了?讓旁人聽了去,俺以後還怎麼在長安這一帶混啊!”
大唐聯合醫官。
臨近正午,刀子嘴豆腐心的葛卿月,終究還是親自過來幫程處默換藥了,於是便發生了以上那番對話,而前來醫館探望程處默的李澤軒,在門口處正巧就聽到了這麼一出“好戲”!
“你愛怎麼混就怎麼混,關我什麼事?好了!藥換好了,你要吃飯的話自己去叫小廝幫你買些酒菜,哦,你這傷不能喝酒!我先走了!”
屋內,葛卿月給程處默換好藥後,轉身去收拾藥箱,並對程處默說道。
“這個……卿月你看俺現在都不能下床,怎麼去叫小廝啊?要不…要不你去幫俺置辦點酒菜?”
程處默舔著一張臉,裝可憐道。
“哼!你這登徒子真是得寸進尺!”
葛卿月翻了個白眼,直接背著藥箱轉身出門了!
“處默,我來看你了!咳咳!這麼巧?葛大夫也在??”
為了避免避免被葛卿月發現自己一直在書院門口偷聽,李澤軒這時連忙走了出來,看到葛卿月後,他故作驚訝道。
“侯爺!我是來給登徒……程公子換藥的……孫神醫那邊還有事,我就先走了!你們聊!”
麵對突然出現的李澤軒,葛卿月麵上有些慌亂,她用手緊了緊肩上的藥箱,說道。
“嗯!葛大夫有事自去忙吧!處默的傷辛苦你了!”
李澤軒笑盈盈地看著葛卿月,道。
誰能想到,當初那個來大唐聯合醫館應聘的超級女強人,也會有這麼局部慌亂的一麵呢?
“侯爺客氣!救助傷患乃是我們醫者的本責!”
葛卿月搖頭說了一句,然後告辭離開了。
李澤軒走到病榻前,程處默頓時滿臉尷尬地不知道將眼睛往哪兒放,最後索性頭一抬,閉著眼睛道:
“千不該、萬不該,俺不該將小軒你的電動自行車撞翻,現在要殺要剮隨你便吧!反正你讓俺再給你賠一輛一模一樣的新車,那是不可能的!”
這貨前一刻跟葛卿月“調情”的時候,還是一副“舔狗”模樣,此刻見到李澤軒,頓時就變成了一坨“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滾刀肉,角色轉換之快,當真是令人瞠目結舌啊!
李澤軒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兒,道:“誰要將你又殺又剮了?當初借你車子的時候,我就料到會有現在這麼一刻,隻是我沒有料到你小子會摔的這麼狠,我聽孫道長說,你這腿最少要將養七天!要不要我告知程伯伯一聲,讓他派人來照顧你?”
程處默一聽,連忙擺手道:“彆彆彆!千萬彆!小軒,算是俺求你了!千萬彆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爹!”
“這是為何?”
李澤軒一臉狐疑道。
程處默苦著臉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就我爹那脾氣,要是知道我騎車撞電線杆了,他不非得過來揍我一頓?我哪兒還敢指望他能派人過來照顧我?”
李澤軒默然無語,片刻後他說道:“在你眼裡,程伯伯就是那種人?”
“那要不然呢?俺跟他都當了十幾年的父子了,俺還能不了解他?”
程處默翻了一個白眼,悶聲道。
李澤軒忍不住一陣失笑,他擺了擺手,道:“那行,我不告訴程伯伯,一會兒我留下一個護衛在這兒照顧你的飲食起居,書院那邊,我也會替你請一周的病假,喏!這是來的時候,我讓醉仙樓那邊給你做了一些飯菜,你趁熱吃!”
程處默這一聽既是請假,又是好飯好菜的,忍不住樂開了花,他衝李澤軒豎起了一根大拇指,道:“嘿嘿!夠兄弟!俺老程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兒,就是當初在醉仙樓認下了小軒你這麼一個好兄弟!”
李澤軒這時揶揄道:“嗬嗬!吃你的飯吧!不過我估摸著這飯菜,應該沒有葛大夫給你買的飯菜好吃吧?”
饒是程處默一向臭不要臉,此刻也忍不住有些害臊,再說他對葛卿月的那種喜歡,也還隻停留在單相思上,他還沒打算將喜歡葛卿月的事情公諸於眾呢,被李澤軒這麼一說,他感覺自己的老臉好像在發燙?
“小...小軒你在胡說啥呢?俺...俺吃飯了,你要有事的話快去忙吧!”
程處默雙手快速地接過先前李澤軒遞過來的食盒,並下起了逐客令道。
李澤軒見狀,心中驀然一驚,因為程處默這表情,明顯是真的相中葛卿月了啊!這還是以前那個二愣子程處默嗎?都學會泡妞了?
“你小子真是忘恩負義,兄弟我為你忙活這麼久,感謝都不說一聲,就直接要趕我走了?”
李澤軒忍不住吐槽道。
“唔!咱們兩兄弟,還那麼客氣乾啥?小軒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