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豪倒不是吹牛,有他的幫助,自己在江淮大學確實一路暢通,周六的時候就和胡家豪一起,把凝香散給送到了江淮大學的實驗室。
“看到了沒有,這就叫麵子?”胡家豪心情極佳,他媳婦沒事之後,這廝瞬間就扔掉了苦情男的人設,現在整個一逗比。
“確實厲害,謝了啊!”方源笑道。
“客氣,客氣!”胡家豪哈哈笑道。
方源一臉奇怪的道“你客氣什麼個勁?我是跟你手裡那張條子說話呢。”
胡家豪在江淮大學有個屁的關係,主要還是他手裡的條子,上麵寫著江淮礦務局局長的名字,在江淮和聖旨也沒多大區彆了,方源估計去國營飯店吃飯都能打白條。
“我就不愛跟你聊天。”胡家豪白了方源一眼,但還是得意的把手裡的條子甩的飛快。
實驗室裡,幾個穿白大褂的研究員看了條子後,很客氣的把方源的凝香散給帶進了實驗室,準備跳過之前排隊的檢測物,先給方源進行檢測。
“你還彆說,這走後門的感覺,還真不錯。”方源嘖嘖不已,難怪這麼多人喜歡走後門,確實方便啊!
胡家豪撇了方源一眼,然後道“你說的最好是走後門。”
“不然呢?”方源眉頭一挑,然後嘖嘖道“肮臟,真是肮臟!”
兩人在外麵說說笑笑,實驗室裡麵幾個研究員則一絲不苟的給方源進行著成分檢測,胡家豪往裡麵看了一眼,然後道“看著得有大幾個小時了,要不咱找個地方喝一杯?”
“沒問題,你請客。”方源說道。
胡家豪立即道“怎麼能讓你請客,我來,我來。”
“對啊!沒問題,你請客!”方源理所當然的說道。
胡家豪一愣,這才反應過來,罵罵咧咧的道“老方,我發現你這人現在臉皮是越來越厚了,你跟我客氣一下能死啊!”
“客氣真花錢啊!”方源笑道。
兩人在江淮大學旁邊找了家國營飯店,點了三個菜,要了一大碗米飯,碗是盛湯的大碗,一碗飯分下來,能分出四小碗,一般來說肯定是夠兩個人吃了。
現在國營飯店的服務可能不太行,但手藝一般都沒得挑,做菜的味道好,也舍得放材料,一盤子宮保雞丁,炒的那叫一個色香味俱全,雞肉分量給的也足,吃的兩人指數大拇指。
“這幾道菜味道都可以啊!”方源誇讚道。
胡家豪點頭道“地道,這味道就算是放在首都也沒的說了。”
兩人正說著話,結果就看見後廚一個男人手裡攥著白帽子,怒氣衝衝的走出來,一邊走一邊還扭頭道“我還就不乾了,後廚的菜基本上都是我在炒,他們幾個天天就磨洋工,吹牛b,結果到月開工資,我的還低一點,我憑什麼啊!?我給他們乾的活啊!”
後麵跟著幾個人,一個帶頭的看起來應該是領導一類的,此時黑著臉道“錢策,你彆以為沒你就不行了,社會主義不是誰一個人逞英雄,人家比你工資高,那是因為人家有職稱,有技能證,你有什麼?”
“那你讓他們炒啊!看看他們的職稱管不管用!”男人怒聲道。
胡家豪看著挺熱鬨,小聲對方源道“打個賭,你猜這人敢真翻臉麼!?”
方源搖頭,胡家豪立即聳了聳肩道“這樣就沒意思了,因為我也覺得他不敢。”
“廢話,正經吃商品糧的工作,他傻了才會扔,而且現在工作扔了,他能乾什麼?”方源無語道,可心裡琢磨了一番後,覺得這事倒是能留意一下。
果然如同兩人猜測的一樣,那領導把錢策熊了一頓後,錢策雖然憋屈的臉上通紅,但還是沒敢徹底翻臉,而是耷拉著臉又回了後廚,反倒幾個同樣穿白大褂的在後麵看笑話,看起來應該就是錢策說的,那幾個不乾活工資還比他高的了。
方源對胡家豪道“其實這種情況確實挺惡心人的,有本事的掙不到錢,沒本事的人就死混,混資曆,混工齡,活是一點不乾,等到開工資的時候,乾活的不掙錢,掙錢的不乾活。”
胡家豪撓了撓頭道“你這話一說,我怎麼感覺自己被點名了一樣。”
方源笑了笑沒說話,胡家豪道“其實都一樣,這種事情不是一家兩家,國營廠子都一樣的,反正大家吃大鍋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乾了事,作對了沒講理,做錯了挨埋怨,那誰還沒事去做呢?”
方源知道胡家豪說的沒錯,所以未來國家施行經濟改革,到時候一大批的國營廠子,死的那叫一個淒慘,這些廠子根本就沒有競爭力,以前靠著國家給劃的生存空間過日子,結果國家一旦不給買單了,就隻有被排擠的活不下去的份了。
兩人也沒在這個話題多說,安安生生把飯吃完,然後結賬出門,臨出門的時候,兩人還在誇讚這菜炒的味道真不錯。
再回到江淮大學的實驗室,人家已經把結果給弄出來了,有礦務局長的條子,不但不用排隊,所有的東西都是加急給弄出來的,速度那叫一個快。
“同誌,這是你們要的分析結果,需要我給你解釋一下麼?”研究員滿臉笑容的問道。
方源搖了搖頭道“謝謝,不用了,我能看懂。”
研究員一愣,看這人穿的就是個典型的農民,還能看得懂化驗結果?簡直在扯淡,這好麵子也不是這麼個好法吧?
不過人家拿的是礦務局長的條子,自己一個小小的研究員也不好說什麼,隻能笑道“那行,你們看,我就不打擾了。”
等到研究員離開,胡家豪奇怪的看了眼方源道“你看的懂?”
方源看著化驗單,眼睛看都沒看胡家豪,一邊看一邊道“啊!基本上都能看懂,我以前……!”
話說到一半,方源卡主了,自己能看得懂化驗單,那是因為上輩子也跟過幾個科研小組,但這話怎麼跟胡家豪說,我以前做夢的時候,學會了夢中科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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