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毅人都聽傻了，毫不利己，專門利人，你說的這是哪位？方源還是雷鋒？
羅毅實在不敢相信，方源居然能得到這樣的評價，他要真是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有現在的家業？
“姚組長，你是不是搞錯了？要不再查查？”羅毅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姚舒航忽然看向羅毅，而後歎了口氣道：“羅市，有些話我不想說的太清楚，但你這次……越界了！”
“我越什麼界了？”羅毅冷聲問道。
“有些事情，你瞞得過彆人，瞞得過組織麼？周誠是你外甥是吧？”姚舒航問道。
羅毅毫不猶豫的點頭道：“不錯，但他是他，我是我，我隻是為阜陽老百姓的福祉在運作。
姚舒航眉頭一皺道：“現在國家正處於經濟改革的重要時期，你用這種方式，去為難一個對國家有著重要貢獻的愛國商人，你跟我說，你是為了老百姓？”
羅毅冷著臉道：“一個商人而已，我們這是工農群眾的國家，不應該由一個商人為所欲為！”
“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輕！”姚舒航怒聲道：“那你告訴我，你是工還是農？”
“國家是由不同行業構成的，隻要能讓咱們國家發展的更好，那就都是功臣，你跟我說什麼工農？”
羅毅漠然無語，姚舒航直接道：“我看是你的心出了問題，你的立場出了問題！”
羅毅忽然開口道：“我沒有問題，要我說，是你的成分出了問題，當年我們打士豪，分田地，現在呢？再看著新的士豪出現？”
姚舒航都要讓羅毅給氣笑了，怒聲道：“那按照你的想法，國家永遠都不能有有錢人？誰有錢誰就是士豪？就要打誰？”
“這樣的話，誰還敢發展，誰敢掙錢？！”姚舒航指了指羅毅道：“羅市，彆人我就不說了，要不要我幫你查查，你羅市家裡有多少錢？查查你外甥周誠，當初有多少錢？”
“說士豪，跟那些貧苦老百姓比起來，你羅毅現在就是最大的士豪！”
羅毅臉色漲紅，咬牙切齒的道：“那不一樣，我的成份能跟以前那些地主，士豪一樣麼！？”
姚舒航冷臉道：“你們有些乾部，嘴裡不是成分就是主義，實際上呢？心裡全部都是生意，你說方源是個商人，在我看來，你比方源還要商人！不但商人，而且傷人啊！”
羅毅沒想到姚舒航敢這樣劈頭蓋臉的罵自己，本來覺得自己好歹是地方一把手，哪能讓姚舒航這樣肆無忌憚的辱罵，但還沒張嘴說話，臉上就是猛的一白，目光中閃過一絲恍惚。
姚舒航冷冷看著羅毅，見他不說話了，也知道他反應過來了，此時沉聲道：“我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勇氣，誰你都敢做局！？方源是你能做局的人麼！？”
“他……無非是有點錢罷了。”羅毅咬牙道：“但經濟改革，也未必非缺了哪一個商人不行！？”
姚舒航有些可憐的看著羅毅，然後緩聲道：“周家完蛋之後，有些消息你們確實是接收不到了，既然如此……我跟你說說。”
羅毅一聽姚舒航這話，心裡就咯噔一下，自己也沒聽說方源到底乾了什麼事情，這家夥掙錢是個好手，但根本不會謀身，至少羅毅沒聽說過方源在國內，為了提高自己的地位，做過什麼努力。
姚舒航緩聲道：“之前咱們跟沙特有一筆生意，你知道麼？”
“沙特？”羅毅一怔，疑惑道：“賣導彈的那筆？我聽說了，港島霍家幫咱們跟沙特做了溝通，這是咱們國家從建國以來，最大的一筆向外軍售了。”
姚舒航冷笑一聲，搖頭道：“所以我說你……根本就是什麼都不知道，你覺得是霍家幫忙完成的這筆交易，就沒聽說主導這筆交易，把沙特帶到國內來的人是誰？”
“是……是誰？”羅毅心裡發顫，雖然在發問，但心裡其實大概已經猜到是誰了。
姚舒航看著羅毅道：“你說呢？”
吧嗒！
羅毅一屁股正坐在椅子上，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如果姚舒航說的是真的，那自己麻煩就大了。
姚舒航歎了口氣，繼續道：“還不止這樣，今年美利堅卡特工業，跟咱們進行了全麵的技術轉讓工作，號稱以技術換市場，這件事情你知道麼！？”
羅毅一臉茫然，猶豫了一下後問道：“這跟方源有什麼關係？”
姚舒航沉默了片刻，把羅毅憋的快沉不住氣的時候，這才開口道：“方源是卡特工業的老板！”
“什麼！？”羅毅騰的一下，又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然後立即道：“怎麼可能？方源……方源是國人！國人怎麼可能是美利堅工業的老板？這不對。”
姚舒航皺眉道：“在商業的世界裡，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隻要有錢，隻要是正規的商業行為，就沒什麼是不對的。”
姚舒航搖頭道：“所以說，你從一開始，就對方源什麼都不了解，你為什麼要去尋他的麻煩呢！？你知道這次方源的中草藥，是拿來做什麼的嘛？”
“做……做什麼的？”羅毅嘴唇發白。
姚舒航道：“我們的消息是，方源在英吉利和前港督麥理浩共同成立了一家化妝品公司，現在在英吉利上流社會非常受歡迎，根據我們的智團分析，接下來方源在英吉利的化妝品公司，將會量產上市，接下來就是大筆的英鎊進口袋，這個時候……你搞這種事情。”
吧嗒！
羅毅再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好像虛脫了一樣，姚舒航還想開口，羅毅忽然擺手道：“行了，你彆說了……！”說完，眼神有些呆滯的道：“一個普通人，他隻是一個普通人啊！怎麼做到的啊？”
姚舒航無語道：“方源這個人很低調，不管是軍火的事情，還是工業技術轉讓，他一直對上麵的要求都是不要宣傳，連表彰都沒要過，但是……周家好歹也是圈子裡的人，連這點事情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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