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的！”薛淩答應了。
“好的，嫂子。”程天芳答：“剛才小然然已經睡了。媽還在納悶你們怎麼還沒回來。”
薛淩暗自擔心，喂了老人家吃幾口。
阿虎媽一個勁兒搖頭，臉色愈發差了。
“嗯。”程天芳掛了電話。
陳民本就是沒什麼主意的人，突然碰到這麼大的事，一時急得紅了眼睛，看了看姑媽，撇過腦袋又看了看表哥，暗自抹眼淚。
他吃飽打了一份稀飯進來，可惜阿虎媽卻搖頭，說她吃不下。
“阿虎是一個孝順的孩子，他不舍得您為他這麼難受傷心的。您要注意保重身體，等他緩過來了，又會是生龍活虎的阿虎。”
薛淩拉著阿虎媽，勸了又勸。
兩個值班護士奔了過去，幫薛淩將老人家攙扶住。
陳民看著老人家昏迷不醒，一時紅了眼睛。
薛淩低聲：“你跟媽說一聲，都早些歇息吧。你明天還要上學，彆太晚睡。”
“那……就還要麻煩你明天送我過來。這邊我不認得路，都不知道怎麼走。”
薛淩打開保溫壺，發現裡頭裝了好些白粥和湯。
程天源脫下外套，裹在薛淩身上。
薛淩出去打了一個電話回家——是程天芳接的電話。
她攙扶老人家走下樓梯，不料她卻越走越慢，身子越晃越厲害。
“休息不夠，體力不足，身體各項指標都跟不上。老人家身體本來就弱，怎麼還折騰成這樣……”
醫生有些詫異，很快點頭同意了。
程天源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聲：“你先緩一緩。”
薛淩想了想，道：“大娘和阿民都還沒吃晚飯。阿民哥，你出去吃點夜宵，再打包一份進來給大娘吃。這裡有我們守著呢！”
“大娘，您怎麼了？”
醫院裡不缺人，她在樓梯口大聲嚷嚷，很快被附近的護士聽到了。
醫生檢查一番後，打了點滴，很快給老人家打上。
“怎麼這樣……”
薛淩嚇得不行，連忙揚聲：“救命！救命！快來人！快來人！”
天氣冷，一晚上熬下來，精神有些差，沒什麼胃口吃粥，幾口湯下去，整個人舒暢許多。
接著，他攙扶薛淩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再度將外套脫下，蓋在她身上。
於是，老人家也被送去了急症室。
快天亮的時候，阿虎的燒才徹底退了。
“嫂子，哥，阿民哥，你們都辛苦了吧？這是媽讓我送過來的，大冷天的，吃點兒墊墊肚子。”
程天源微微點頭，道：“坐下歇一會兒，學校應該還沒那麼早上學，緩一緩再過去。”
“不行！”陳民皺眉道：“姑媽，您這幾天都沒怎麼休息，精神也差，您不能再熬夜了，這裡有我們守著就行。”
陳民早些時候隻扒拉一口飯，肚子早就餓了，連忙點頭走出醫院。
程天芳湊了上前，看看阿虎，又看看阿虎媽。
“虎哥，你要趕緊好起來。大娘她前些天擔心你，天天站在窗口等你盼你，總偷偷抹眼淚。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你病倒了，她也跟著病倒。你是她的支柱，你可不能倒，不然大娘怎麼辦？”
她幫阿虎掖好被子，又幫阿虎媽收拾淩亂的發絲，直到快七點了，才匆匆離開去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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