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天源又匆匆奔了下樓。
“媳婦？你怎麼沒睡下？都已經十點多了。”
“等你換好衣服睡下，我再抱他來你的身邊。”
薛淩忍不住問：“我們母子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出院？不用打點滴吧？”
程天源繼續解釋：“那小賊著實可惡，公安同誌將他抓住以後，他親口承認之前他常常來醫院偷錢，主要是偷病房家屬的錢。後來他覺得抱男孩子去賣更值錢，於是想要來婦產科偷孩子。這兩天隻生了兩個男孩子，另外幾個是女孩。他跑來我們這裡偷看，被我發現。我把門關禁了，他沒機會偷。後來他跑到那邊的病房，將昨天生產的一個男孩給偷了出來，結果被家屬發現，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拔出尖刀，逼開家屬後跑了出來，然後被阿芳攔下，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孩子沒事，家屬也沒事，阿芳這個見義勇為者倒是傷得不輕。”
程天源幫小家夥換了尿布，又衝了一點兒奶粉，喂他喝下。
divcass=”ntentadv”薛淩早上和下午出了不少汗，直覺身上黏糊糊的。
一會兒後，程天源打來了熱水，幫她擦拭發絲和臉，又擦拭全身，換了新衣服後扶她躺下。
他收拾好以後，倒了一碗湯給她喝。
護士查了體溫和出血情況後，又檢查了小揚揚的小肚臍，“都很正常，放心睡吧。”
薛淩點點頭，長長吐了一口氣。
程天源見小寶貝又睡沉了，將他放回搖籃，將蚊帳拉下，擱在另一側。
半個多小時後，程天源回來了。
程天源解釋：“阿芳的傷口已經縫好了，足足縫了五針，傷口幸好不深，醫生說以後可能會留一條小疤痕。她現在在急症室那邊的病房休息打點滴，媽在一旁照顧她。”
她聽得暗自不安，默默焦急等著。
薛淩苦笑：“我擔心阿芳，哪裡睡得著。你怎麼去了那麼久？現在怎麼樣了？”
“源哥哥，你去打一盆溫水來，我擦洗一下換衣服。對了，阿芳下麵需要照顧不？你先去安頓她，回頭再來幫我。”
“咱家現在老的老，小的小，小的多了一個，我還得坐月子。我爸受了傷，現在還得有人照顧。小然然和我也都需要人照顧，揚揚也需要照顧。現在阿芳受了池魚之殃，這幾天也得有人照顧。我……突然覺得有些茫然般的無措。”
薛淩雖然累，但心裡不安穩，睡得很淺。
薛淩微笑：“我沒事，三伯不愧是醫學聖手，一碗藥喝下去，我小腹的難受慢慢就消褪了。把揚揚抱過來這邊，我陪著他睡。你下去去看看阿芳。對了，出去外頭買點兒宵夜讓她和媽吃，都快十一點了。”
程天源苦笑：“醫生說，她至少得住院五六天，直到傷口拆線為止。”
程天源趕緊去後方洗手，道：“估摸是餓了。”
“不用。”護士解釋：“順產沒傷口的產婦一般都不打點滴，也不用消炎，免得影響奶水的正常排出。明天醫生來了，如果他同意出院，你們就可以出院了。”
薛淩想著小姑子在這邊養傷，自己如果能出院回去的話，也能減少一些麻煩和奔走。如果能出院，那就儘快出院吧。
半夜時分，程天源躡手躡腳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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