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源聽得驚訝挑眉：“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犯的罪很嚴重？”
何妙妙點點頭。
也許再過個十幾二十年，就隻剩親情了。
“罷了，這畢竟是她自己選擇的路，與你無關，你不必覺得內疚或傷心。”
程天源則在廚房煮水。
程天源擰起熱水壺也回去了。
程天源輕笑：“薑水也得熬上半個多小時。”他將她推開，轉身去廚房洗薑熬薑。
老劉重重點頭。
薛爸爸和薛之瀾在下棋，薛媽媽和劉英在屋裡織毛衣，一邊低低聊著話。
“這幾年來，那丫頭往家裡寄了不少錢，得有十幾二十多萬。我都沒花她的。我的退休金漲了好幾次，每次都一兩百，現在生活寬裕得很。我也告訴過她，得多為自己著想，不用總惦記著家裡。她一天不結婚，我和她媽就擔心一天。誰知現在……唉！”
天氣冷，幾個孩子早早就睡下了。
老劉哈哈笑了，也許是想到女兒吧，笑容漸漸收攏。
“記得。”老劉回憶道：“那時大家都艱苦得很。一轉眼十幾年來，近些年變化真大！不僅大都市在變，就連我們小城鎮也在變。最近幾年，眾人的日子越過越好。現在幾乎家家戶戶都吃得起肉了。”
薛淩懶洋洋依偎在他懷裡，低聲：“剛吃飽，喝不下薑水。”
薛淩壓低嗓音：“何律師，我猜——是我個人的猜測，劉心誠她會不會跟她的那個男朋友鬨掰，所以才會這麼心灰意冷——就是那個什麼涉黑組織的頭目高暘。”
薛淩好笑問：“所以，你也變胖了？”
薛淩苦笑：“內疚倒不會，傷心多少還是會的。她畢竟還那麼年輕，還有許許多多的際遇。她還沒結婚，還沒生兒育女，人生算是剛剛開始。”
薛淩往他腰間的軟肉捏一把。
程天源解釋：“揚揚跑去跟他哥睡了。小欣跟小崇睡一塊兒，這樣會暖和多。”
很快地，何律師接聽了。
薛淩有些累，跟他們打了招呼，就回對麵去了。
程天源湊上前，輕拍她的背。
薛淩隨著也歎氣，低聲：“老劉，你和小劉放心住下，這幾天都得去勸她。主動交待認罪，可以免除一些罪罰。她還這麼年輕，生命剛剛綻放，不能就這麼枯萎了。”
但這樣的相伴卻缺不得。
有人作伴的感覺就是好，尤其是心愛之人，情緒總能很快得到轉移。開心的時候有人分享，不開心的時候有人開解，傷心的時候有人摟著你哭。
“何律師都告訴她，仔細跟她分析過。”薛淩搖頭：“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我猜她可能是遭受什麼打擊，乾脆破罐子破摔。”
“哈哈！”薛淩忍不住笑了，“幸好生得夠多，能像一窩小豬般擠成一團。”
他憋不住大笑一聲，轉身去幫她倒熱水。
程天源被她逗笑了，調侃：“你是在罵自己是母豬嗎？”
“去洗臉泡腳，一會兒喝薑水，早些歇息。”
何律師想了想，問：“你的意思是？”
薛淩低聲：“小劉很自信張揚，年紀輕輕賺了那麼多錢，肯定是春風得意。那麼心灰意冷，多半是感情導致的。你不妨查一查這個男人的消息，然後稍微刺激一下她，看她是什麼反應。也許這個能做突破口。”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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