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傳來喊話聲！
——原來是村長來了。
程天源隻是淡淡扯了個笑容。
日子匆匆，很快過了一周。
“你嫂子還沒回來，晚上就我們兩人吃。”
程天源找了一個更好聽的借口：“快年底了，生意可能會比平常好一些，但趕緊利用這段時間給孩子們賺學費。我爸還要留下幾天，你有空就過來竄門陪陪他。”
程天源和薛淩上了車。
他不會忘了家鄉，但以後估計不會太念想了。
程天源給阿虎打了電話，問了自家老父親的情況。
家鄉雖好，可仍有許許多多讓他失望的地方。
阿虎笑喊：“乾爹，過幾天我來接您！”
“哥！哥！在不？”
程天芳穿著貂皮大衣，腳上套著長靴，新燙的頭發又亮又閃，濃妝厚抹，一身寒氣，貌似剛才外頭回來。
程天源探頭往回張望，沉著臉淡淡看著，終於還是歎氣縮回腦袋，閉上了眼睛。
村長驚訝問：“這麼快？咋不留多幾天啊？”
薛淩笑答：“早收拾好了，行李都擱車裡了。”
divcass=”ntentadv”“行！”阿虎掏出鑰匙：“那咱們上省城。”
他微愣，轉而微微一笑，摟她入懷。
“沒有。”程天源低聲：“聽說他被抓了以後，立刻什麼都招了，希望能從輕發落。他是坐過牢的人，案底都還在。這次搶劫又殺人，還偷了車，罪名一定不小。”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才掛了電話。
車子走在村道上，很快到了村口，開上大路，徐徐離開程家村。
“嗯。”薛淩點點頭。
“您不用解釋。”程天源淡聲：“我是在這兒長大的，我知道。放心，我沒往心裡頭去。”
“記得。”薛淩驚呼：“原來就是這家人啊！”
程天源壓低嗓音：“我打算捐多兩千，湊個五千塊。昨晚擱在我爸那邊，一會兒等他拿給你。”
“身份證什麼的，都記得帶上了吧？”
“彆。”程天源微笑：“您給我戴高帽子，我下次可不敢來了。我在帝都也就做點兒小生意，能勉強過日子罷了。村長，生意離不開人，我和媳婦得趕緊回去了。”
媳婦和家人在哪兒，哪兒便是家。
薛淩悄悄扣住他的大手。
“好。”程天源低聲：“那隻能麻煩你了。”
罷了，等過了這一陣子，等他想念老家了，也許就能忘記一些短處。
村長和程木海趕忙湊了過來，叮囑路上注意安全。
“老公，昨天你錄口供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那個程波？”
“有。”程天源答：“你嫂子去年買的那些還沒吃完。”
程天芳嘿嘿笑了，低聲：“拿出來送我吧。魚膠美容效果不錯，我這一陣子經常吃，覺得皮膚好了一些，很有光澤。”
“你要就拿去。”程天源一邊切菜，一邊提醒：“那上頭的櫃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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