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5章瞧見
“沒有！”程天源瞪她，沉聲：“不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阿衡不是那種愛搬弄是非的人。”
程天芳低哼：“那他剛才在手機裡總讓我不要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麼？！是他告訴我說媽病倒了，我趕忙過來醫院看媽。突然又說讓我不要來了！我還以為他想耍什麼花招？”
“屁！”劉英罵道：“是我不想看到你這個孽障！我讓阿衡打給你，讓你不要來的！”
程天芳尷尬撇撇嘴，不敢再開口。
“行了，這邊有我和阿衡。”程天源下巴微揚，低聲：“快回家照顧小涵。”
劉英扭過身去，不想看她。
程天芳往門口張望一眼，眼神微動：“那個……媽，那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帶小涵來看您。”
程天源眼尖，發現門口似乎有人探頭進來，微側過身去，看到一個男人的腦袋很快消失在門口。
他狐疑挑了挑眉。
“哥，我先走了。”程天芳腳步匆匆邁出病房。
“用不著。”劉英笑道：“我腿腳又沒事，壓根不用攙。這還打著點滴，等吊瓶掛水好了，再去外頭透透氣。”
薛衡露出笑容，低聲：“喝點兒熱乎的稀飯再睡。”
薛衡掏出手機，摩挲彩色屏幕。
薛衡輕笑：“媽，接受新事物確實需要時間。等小孩子們都學會了，讓他們教一教你。”
程天源見隔壁病床空蕩蕩，乾脆坐到那邊去，半靠下來。
她提著兩個大盒飯，遞給他們。
“就得這樣子！”薛衡笑道：“我好久沒去飯堂吃了，都不知道改善了這麼多。以前那幾個胖阿姨，天天嚷嚷著錢不夠，拿錢卻不好好煮飯菜，吃雞看不到雞腿，排骨都是硬塊，肉都瞧不見！”
薛衡輕笑解釋：“媽，那樣還是不夠衛生。現在的人越發講究衛生，不愛共享餐盒。”
“什麼時候去民政局？儘快吧。快刀斬亂麻，彆拖著。”
劉英閉眼睡下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睡著。
程天源心不在焉看著他玩，心裡亂糟糟的。
劉英卻看不慣，嘀咕：“現在的人怎麼都那麼喜歡圖方便！都不珍惜東西！以前那會兒，咱們就弄那個鋁飯盒，裝上蓋上，吃飽就給洗乾淨，擦乾曬好，下次又能用。”
“沒。”程天源低聲。
一旁的薛衡嚷嚷：“很豐盛哎！有菜有肉，還有雞翅膀。還有菠蘿和蘋果——這樣的盒飯在外頭一個得十塊錢！”
薛淩解釋：“自去年開始，飯堂就改為承包競爭製。那家開價最低，方案最好就錄用。這一年多來，三餐夥食都蠻好的。不僅員工們喜歡，高層領導也都喜歡。”
也許是吃飽了，劉英的精神好了許多。
剛才自家妹子穿什麼衣服，拿什麼樣的皮包，他一清二楚。
醫院病房進出的人多，門把的功能不比以前，有些鬆弛。
薛衡提議道：“我攙您出去走走，成不？”
劉英聽到兒媳婦的嗓音，睜開了眼睛。
他坐到程天源的旁邊，見他沒閉眼，卻一直沒說話，忍不住問：“哥，你被我們吵醒了吧？”
“淩淩來了？咋還來啊？都晚上了。”
秋天的傍晚稍瞬即逝，天空很快暗下來。
程天源也不管門把了，轉身進了門，見門緊緊關上。
“您等著。”薛衡將袋子打開，取了一個乾淨的一次性小碗，勺了幾口稀飯，遞給老人家。
“我在集團的飯堂打的，將就吃吧。”
“俺們這邊也沒買。”劉英解釋：“淩淩說好些地方的人都開始用了，我們家算慢的。但我不會用，看著就複雜，跟他們說不用買。”
“媽您這麼說也很有道理，不見得就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