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律師抬頭看天，打了一個哈欠，“冬天來得真快，幾乎是一夜入冬。這大中午的，天空陰沉沉，害得我都不知道是大清早還是傍晚！”
誰知他也抱著腦袋，痛苦蹲了下去。
“你們的錯！”薛衡激動大吼：“你們知道你們有錯！她知道嗎？！真正做錯事的人是她，憑什麼是你們來給我道歉！？你們做什麼這麼縱容她？！你們養出這樣的女兒！真是有能耐！在我家跟我爸媽鬨，跟我弟媳鬨！不顧家，不顧女兒，短短幾年毀了我好幾百萬！她敗家，道德敗壞，還給我戴綠帽子！她讓我以後怎麼做人？！她讓小涵以後怎麼去社會上立足？！她真特麼混賬！自私鬼！混蛋！”
“帝都的冬天就這樣，來得快，去得慢。幸好秋季和春季溫度很適宜，不然都不想待了。”
“怎麼一回事？木海兄，你怎麼樣？”
薛爸爸心疼溫聲：“阿衡，彆這樣。我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情，事情現在還沒解決。阿源和淩淩已經帶她去警察局報案，阿芳極可能還得去坐牢。她做錯了事，得受懲罰——阿衡！你做什麼？！”
“梧哥！”薛之瀾一把抓住他，驚慌問：“咋回事啊？阿衡怎麼突然這樣子？！他怎麼了？”
薛之瀾回神，顧不得其他，也隻能往回跑。
“彆說了！”薛衡痛苦抓了抓頭發，發瘋般嚎叫幾聲，狂奔往電梯口衝去。
“阿衡！阿衡！”薛爸爸追著喊。
“冤孽……冤孽啊！”
“這是怎麼了？！天啊！老天爺！這是怎麼一回事呀？”
隻見自家兒子抱著腦袋，痛苦嚎嚎叫著，然後從他麵前跑過去。
……
陳氏嚇壞了，手中的抹布“啪嗒！”掉在地板上，慌裡慌張衝過去。
何律師歉意道：“讓薛總大老遠給我當司機，真是不好意思。”
“阿衡！阿衡！”
薛爸爸喘氣奔過來，顫聲：“阿衡……阿衡！”
薛爸爸難過極了，歎氣搖頭。
“明白，也難過。”薛淩低聲：“畢竟是自家的親人，哪能不難過，怎麼可能不難過。”
程木海和薛爸爸都急了，趕忙追了出去。
薛衡臉色鐵青，什麼話也沒說。
“對不住。”何妙妙歎氣：“但人世間有太多太多的醜惡和犯罪，不是誰都能幸運一輩子不用遇到的。薛總，你是理智的人，該想得明白。”
程木海見他如此，又是愧疚又是難過。
何妙妙眸光微閃，低聲：“幸好……你堂弟已經跟她離婚了，不然估摸問題更多。話說，他們的離婚協議書還是我幫著擬定的。”
天色灰沉沉，薛淩開著車送何律師回去。
他們追出了幾步，前方的薛衡刹住腳，扭過身大吼：“彆跟過來！你們跟著我做什麼？！我是一個窩囊廢！我是一個傻叉！我的腦門上一片綠油油！我真特麼無能！你們跟來做什麼？！來看我的笑話嗎？！不用你們安慰！”
薛之瀾追過去，卻已經遲了一步。
divcass=”ntentadv”他拚命按電梯的按鈕，可惜電梯已經往下。
“阿衡，你彆這樣子，都是我們的錯……”
“家裡早就亂了。”薛淩皺眉解釋：“早些時候我老公接了家裡的電話，說阿衡知道後受不住，不知跑哪兒去了。我公公心急上火，躺床上唉聲歎氣。阿桓夫妻倆不敢去上班，都跑出去找阿衡了。我老公也去找了。”
何妙妙忍不住道：“那你還送我回家？隨便將我擱路邊，你也去幫忙找吧。”
“讓他一個人冷靜一下吧。”薛淩搖頭低聲：“我現在頭暈腦脹，送你回家後，我得回去躺一會兒，不然下一個倒下的人可能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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