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她……讓何律師也彆去管她了,律師費你也該省起來。我要跟她斷絕關係。”
一會兒後,薛淩起身道:“我去接阿虎他們,你們留在這兒。”
薛淩心情也繁雜得很,反問:“那該怎麼辦?告訴她爸爸間接因為她被柳刀給殺了,然後呢?讓她內疚個夠?傷心個夠?她現在被關在牢裡,每天害怕自己要坐牢,自己會見不著親人和女兒,害怕以後女兒不肯認她。她現在是被拘留在牢裡,不是去度假。”
“老何說,揚揚今天卯足勁兒遊,表現非常出色,遊出了他的最好成績。那郭助教已經拿了他的檔案,說要推薦他進國家隊。”
——媽,能不能去樓下的酒店?外婆剛才跟我商量說,奶奶的情緒仍很不穩定,打開電梯門那會兒會看到部分現場,怕會刺激到她。
薛淩打給大兒子,問了婆婆的情況。
程天源眼睛動了動,沒說什麼。
三人都隻是吃了幾口,便吃不下了。
程天源垂下眼眸,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也許是大家心中太苦,吃到甜的覺得有些舒服,一口氣吃光了。
難得有一個好消息,精神舒緩一些,氣氛也好了些許。
薛淩苦笑:“你忘了吧?下午揚揚請假去訓練館。那位姓郭的助教會親自給他測遊速,看看他的潛能。我們本來約好下午一塊兒過去的。”
薛淩花錢向來大方,定了最好的“套餐”,殯儀館工作人員乾得非常起勁,很快布置好了。
薛衡隨車一並來了,留下幫忙布置靈堂。
薛淩叮囑:“外頭冷,得給奶奶添多一件外套。你打個車,帶三個老人先回家。”
她是自己的妹妹,自出生那一刻便注定了。
她以後招惹了麻煩,仍是會找來。父母親沒老,她會找父母親解決。現在父親沒了,母親病歪歪,她肯定找上他。
兩人在殯儀館確定了地方下了定金,隨後殯儀館派車去醫院運送遺體。
中午時分,司機給他們買了三份飯。
薛淩歎氣低聲:“沒錯,她確實很氣人,巴不得能甩她幾巴掌。可甩她巴掌能改變什麼?能回到過去?能一切重新來過?爸爸媽媽早在很多年前就管不住她,你也一樣管不住。你們沒少給她講道理,爸媽也沒少說她,可她聽嗎?她自己親手把自己的生活毀成這樣子的,你氣什麼?她是三十多歲的成年人了,不是三歲小孩。她做什麼事情都得靠自己去承擔。你氣她,氣你自個,都通通沒用!改變不了任何事實!”
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再理這個妹妹了。
薛淩點點頭。
薛淩立刻答應了。
一會兒後,他擱下手機,露出欣慰的笑容。
下午兩點多,她收到阿虎的電話,說他們五點左右到帝都,現在準備上飛機。
紅豆湯加幾顆芝麻湯圓,湯很燙也很甜。
“我不可能跟在她屁股後麵一直收拾爛攤子!她這樣的人得讓她徹徹底底慘一回,不然沒用!”
程天源沉默了。
坐對麵的薛衡低聲:“姐夫,等爸的喪事辦好了,我們就搬去東方園那邊住。我昨晚已經聯係了家政公司,今天讓人去打掃。”
“好。”程天源蹙眉道:“現在不止你們要搬走,我們也必須搬走了。不是怕,而是心理陰影太重。”
薛衡想了想,問:“那你們搬去哪兒?四合院那邊剛在拆,一時半會兒是完工不了的,至少得半年以上才能進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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