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衡微微笑了，道：“謝謝。”
薛淩拍了拍老人家的肩膀，對薛衡道：“時間差不多了，你去帶小涵過來。你告訴她說，我去榮城的時候買了很多小禮物送給她，讓她過來拿。”
“我懂。”薛衡垂著腦袋，道：“一會兒我再去帶小涵過來……隻是我有一些話要提前跟淩淩商量。”
薛衡苦笑：“可惜，我這個爸爸沒法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庭，這是我最對不起孩子的地方。”
“好。”薛衡點點頭，端著牛肉乾匆匆離開。
“應該是阿衡。”薛淩猜測。
薛淩下巴微揚，“直接說。”
薛淩輕輕歎氣，低聲：“即便今天不行，也爭取明天後天這兩天吧。阿芳現在孤零零一個人躺在醫院裡，在情感上……需要我們這些親人。”
都是自家人，薛衡也沒什麼好遮掩的，道：“小涵是一個好女孩，我從沒因為程天芳做錯什麼，便故意在孩子麵前暴露她的過錯。她是巴不得找機會在孩子麵前說我的壞話，揭我的短。我跟她不一樣，即便她現在錯成這樣，我仍會儘量在孩子麵前維係她是好媽媽的形象。因為我知道，這對孩子的身心更好，不想孩子未來的價值觀和世界觀受影響。”
薛衡解釋：“離婚後，她一直沒來看女兒，我總偷偷告訴小涵，說媽媽工作非常忙，所以才沒能回來看她。隻要她表現得好，做一個乖巧的孩子，媽媽就會回來看她。這幾天搬過來這邊，她有些不習慣，總粘著我和我媽。也許是轉移了注意力，她沒怎麼找媽媽。”
“阿衡，這是我老鄰居老唐送的犛牛肉乾，挺香的。你給你爸媽帶點兒過去，偶爾啃幾片，當零嘴吃。”
薛衡眸光微閃，問：“醫院那邊……你能不能幫我遮擋一下？”
薛媽媽倒了一杯溫水給他，歎氣低聲：“你們心裡頭對她有氣，那是肯定的。伯母不會勸什麼。隻是，小涵畢竟是她的親生女兒……”
果不其然，薛衡來了。
“好，謝謝伯母。”薛衡接過，拿了一小塊啃了一口，笑道：“很香哎！”
一會兒後，薛衡帶著小涵來了。
薛淩點點頭：“我會催律師去辦的。這個案子太大，牽扯的人多，後來又扯上我公公的命案，更加複雜了。得等警察同誌調查清楚，程序上允許了，才能保釋她出來。”
“也是挺不容易的……不過老人家的這份情感，著實讓人感動。”
這時，薛媽媽從廚房走出來，手裡捧著一個瓷盤子。
語罷，老人家傷感擦了擦淚水。
“可以。”薛淩點點頭：“我一定儘量遮瞞。”
薛衡提醒道：“快喊人呀！”
小涵脆脆喊：“大奶奶好！淩姑姑好！”
“乖！”薛媽媽趕忙掏出牛奶片，遞給她吃，“這不上火，還有營養，多吃點兒！”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