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有兩台手術要觀摩。”程煥然歉意解釋：“手機是設了靜音狀態，所以沒接到爸爸的電話，後來聽到了留言，我才趕忙打回來。對不起，我來遲了。”
“怎麼就那麼不小心！”程煥然忍不住紅了眼睛，低罵幾聲。
她似乎猜到了什麼，湊上前遞了紙巾。
薛淩抽了紙巾給大兒子。
“……沒事沒事的……不嚴重。”
“爸，媽，都已經六點多了，你們吃晚飯了吧？”
室友一邊給她擦淚，一邊低低安慰她。
不料那女孩一直不舍得走，看著薛揚默默流淚。
薛淩抬眸看去，隻見外頭似乎有兩三個人影。
一番折騰下來，身心俱累。
等了十幾分鐘後，程煥然來了，神色匆忙慌張，額頭上滿是汗水，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
“不是，阿姨，我們是短板跳水的。”
兩人依偎在一起，安靜等著薛揚醒來。
“多少得吃一些。爸，媽，我去買點兒清淡的夥食進來吧。”
程天源低聲：“同學，他已經沒什麼大礙，晚些時候才會醒。你也受傷了，自己多保重吧。”
“吃不下。”薛淩搖頭。
“小姑娘，你的傷嚴重不？額頭的傷沒大礙吧？”
程煥然年輕手腳快，迅速起身打開門。
divcass=”ntentadv”門開了，三人被門外的場景嚇了一跳！
隻見兩個穿著運動服的年輕女孩攙扶一個額頭包著白紗網，肩膀也包著綁帶的年輕女子，一步步緩慢挪過來。
薛淩遞給他一瓶礦泉水，道：“不急，你先歇一會兒再出去，我們都不餓。”
瀟瀟沒能點頭，虛弱“嗯”一聲。
“爸……媽……揚揚他怎麼還沒醒？”
“是啊！你行行好，讓我們進去吧。我們是瀟瀟的同寢室室友，都是帝大的學生，不是壞人。”
“不。”那女孩卻執拗得很，低喃：“……看看。”
程煥然側開身子，讓她們一步步挪進來。
薛淩見那女孩雖然受了傷，模樣很是狼狽，見她五官清秀，個頭纖瘦高挑，又見她哭得淒然痛苦，明顯對自家老二不止是單單的感激之情。
程天源湊了上前，再次摟住她。
“沒事。”薛淩歎氣：“這是誰都料不到的意外。”
程煥然離開手術室就直奔過來，連一口水都來不及喝。
室友解釋：“她是南方海濱人。我們瀟瀟是去年夏天的亞洲冠軍，九月份保送來帝大的。最近在忙著準備錦標賽，誰知……出了這樣的意外。”
薛淩安慰道：“意外誰都料想不到，攔不住的坎兒。”
程煥然開始趕人：“她傷得也挺重的，你們不該這樣攙扶她出來。快扶她回去吧，反正都住同一家醫院，來日方長，不差這麼一時半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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