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三個兒子異口同聲。
“我晚點再來看姐夫。”薛桓溫聲叮囑兩個帥小夥，“你們大哥估計在值班，你們兩個得幫著照顧爸爸，彆讓媽媽太勞累。”
薛桓微微笑開了，低聲：“姐夫沒事，打幾天點滴就能回去。以後體檢的時間要縮短一些，儘量不能太操心勞累。一旦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馬上就得來醫院，跟今天一樣。”
薛淩噓噓幾聲，壓低嗓音：“那時候你們都還沒出生，怎麼可能知道。現在即便知道了，也都當做不知道，千萬彆多嘴半句，懂不？”
“你姑姑十幾歲的時候也曾鬨過這樣的事情，偷了家裡的所有錢悄悄跟一個男人私奔，杳無音訊一兩年。那時候的通訊沒現在發達，找一個人跟大海撈針一樣難。我們找電台和報紙登尋人啟事，嘗試過好些辦法，可惜都一無所獲。後來你姑姑被那男人始亂終棄，騙了錢騙了人，沒了孩子，還差點兒賠上性命。你爸生氣又痛心，難受得很。小涵的這件事刺激到你們爸爸，讓他想起你姑姑那段事情受的罪，還有家裡人對她的失望和心痛，一時心裡上受不住。昨晚他一夜沒睡，一直生悶氣。今天早上去公司忙，下午回去睡覺的時候臉色很差，後來聽說小涵逃學跟那個小太保去網吧打遊戲，更是氣得胸口悶痛。”
程煥崇掏出手機瞄了一眼，挑眉道：“都快七點了！怎麼那麼快！”
“知道了，舅舅！”
薛淩一一應下。
“謝謝！我們記住了！”
“好，點幾份蒸菜和蒸飯，吃些清淡點兒的。”
薛淩微愣，後知後覺想起家裡的老人們。
母子三人摟成一團，開心低低笑著，卻都不自覺紅了眼睛。
薛揚忙不迭附和：“挺好的！就這麼編吧！”
薛淩沒什麼胃口，本想拒絕，但看著眼前人高馬大的兩個兒子，很快改變了主意。
他解釋說早些時候在手術室，直到手術結束後點開手機才看到弟弟給他發的信息，脫下手術服立刻衝過來。
“就——就說爸爸出差去了。”程煥崇提議：“爸爸偶爾會出差四五天，反正奶奶他們不懂爸爸的工作，應該不會多問，也不容易露陷。”
“好的！桓舅！”
——是老大來了！
“你爸得在這邊住院幾天，家裡的老人思維敏捷，都還不是老糊塗。咱們一時半會兒瞞得住，想要瞞上幾天的話，恐怕有些難。”
“媽，我爸……是不是這兩天受了什麼刺激？平時他的血壓和心臟都在健康水平線上，怎麼突然會心痛發悶？他是不是生很大的氣？”
老大是專業人士，什麼都瞞不住他，病曆看了，藥單看了，檢查報告和儀器數據也一一看過。
半晌後，主治醫生陪著薛桓走出來，詳儘解釋了病人的情況，還有照顧時必須注意的問題。
薛淩歎氣：“你爸他一向沒什麼脾氣，唯獨對你姑姑恨鐵不成鋼好幾年，後來又因為你爺爺去世的事，好些年不肯搭理你姑姑。這次被小涵的事氣著，明顯是被刺激到了。”
“上了年紀的人，最應該防護心臟。”程煥然低聲提醒：“這一次給我們提了個醒，以後得小心一些。”
薛揚眨巴眼睛，十分八卦問：“媽，那現在小涵怎麼樣了？衡舅舅得被她氣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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