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子驚訝挑眉，問：“真的？這麼晚了？不是學生吧？宿舍早關門落鎖了！”
“老三，你咋又長高了呀？”小虎子瞪著他瞧：“一米八五了吧？！好像比我高好幾厘米的樣子！”
“那個……不了，你兜過去不順路，太麻煩了。”
“……虎子哥，我……我有朋友剛好在附近，說有事要找我聊，順帶送我去商城那邊開車。”
小虎子追著程煥崇往外跑，喊：“老三！你要去開車是不？我的車在大門外的路旁，我載你過去吧。”
“……沒。”程煥崇無奈撇嘴：“奶奶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我哪有心情應酬彆人。現在都要淩晨了，如果大家一起出去嗨，那肯定介紹你認識。阿清他作息很有規律，平時這個時候早就睡下了。今天比較特殊，我怕帶你過去會太突兀。”
“……嗯，我記住了。”
程煥崇苦笑：“今晚啊？現在有些晚，時機也不怎麼對。虎子哥，要不下次吧。”
程煥崇輕咳一聲，答：“林清之。”
“去吧去吧。”阿虎揮揮手道：“你妹會幫你看著俱樂部的。跟你那些同事解釋解釋，這事擱誰都能理解。”
程煥崇繼續等在醫院大門口，半分鐘後一輛低調黑色加長版豪車停下，車門從裡頭推開。
林清之一下子明白過來，溫柔伸手將他摟進懷裡，白皙修長的手輕拍他筆挺的背。
程煥崇長長歎一口氣，閉上眼睛，聞著他身上的清冽氣息，聽著他低低緩緩的嗓音，心裡那股撕裂般的疼痛不自覺緩和了一些。
程煥崇眼睛巴巴看著他，什麼也沒說。
林清之提醒：“把複習資料帶上，有空的時候瞄一瞄。”
“怎麼？不方便呀？”小虎子捅了他一下，擠眉弄眼：“見個麵還得好時機？不是吧？老三，你該不會有什麼秘密瞞著我不成？”
小虎子一把摟住他的胳膊，嘿嘿低笑。
“爸，媽，你們坐嬸嬸的大車先回去。我得回俱樂部一下，把接下來幾天的工作計劃跟經理和教練他們商量商量。我這一去怎麼也得四五天，不好一走了之啊！”
“雖說生老病死皆是人之常情，但對失去親人的人來講，便是宛若切膚之痛的生生割離。讓你彆傷心彆難過，說出來儘是廢話，唯有希望你能堅強些。你外公外婆年紀大了，受不住悲慟，還得靠你們照料著。你爸媽也是上了年紀，萬一傷心過度難免會不舒服，也得靠你們年輕小輩撐著照顧著。你們除了跟他們一樣悲傷外，你們肩上還有責任。阿崇，你是長大的男子漢了，必須堅強。”
程天源答好，一步步爬上高級商務車。
小虎子正在發動車子，從觀後鏡瞄到程煥崇上了豪車，很快豪車徐徐往前，消失在茫茫車流和迷離的霓虹燈中。
語罷，他攙扶王青上車，自己隨後跟上。
“不是。”程煥崇眸光微閃，乾巴巴答：“是阿清。”
divcass=”ntentadv”小虎子努力想了想，問：“誰呀？阿清？我認識不？”
程煥崇低低“嗯”一聲，腦袋不自覺往他的脖子和衣領處蹭了蹭。
林清之的背微微僵住，手也停頓住。
“……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