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薛爸爸附和：“女兒說得有理，咱都聽她的。”
碰巧程煥崇跑了過來，幫著將兩個老人推回去。
“對。”程天源補充：“明天中午是最後一餐，到時弄多十桌，菜肴也安排得好一些。”
“爸！”程煥然奔過來問：“昨天傍晚廚師安排了十八桌飯菜，後來人來得有些多，差點兒就不夠吃。中午需不需要再加多幾桌？”
喪葬禮儀公司安排僧人在為老人家誦經，還有一些莊嚴肅穆的表演，引得村裡好些人圍觀，裡三層外三層，甚至有人拿著手機在直播。
“媽！”薛淩提醒：“你們在外頭快三個小時了，現在還沒去過一趟洗手間，證明體內已經缺水了，知道不？”
一樓廚房裡的廚師正在做菜，薛淩讓他先做一點兒清淡的飯菜給老人家吃。
薛媽媽不怎麼同意，低聲：“還沒給英姐誦多幾遍經……”
薛欣忙不迭點頭：“已經煮好了。爸，媽，你們慢慢吃，我下去幫忙帶小羽小朋。”
隔天早上，兩人睡到七點多才醒來。
程天源有些反感，但也不好去阻攔，畢竟祖屋是他們這一房族親的公共地方，平時供族親們娶親辦喪禮用，並不是他程天源一人的私有地方。
薛淩從來不是小氣的人，溫聲：“沒事，需要加上就加上。你們跟廚師團隊說一聲，讓他們備多一些食材。你晚些撥多一些錢讓他們去準備。”
程天源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轉而欣慰低笑：“媳婦，幸好兒女們都長大了，能搭手幫忙了。”
祖屋這邊沒空調，儘管買了不少大風扇，但盛夏的溫度熱得連大黃狗都懶得吠叫，一個勁兒吐舌頭，眾人一個個都汗流浹背。
以前家裡做主安排事的人都是他們，現在也是。不同的是一朝家裡有大事發生，兒女們現在一個個都能幫上忙，為他們分擔分憂。
儘管神色比不得平時，但精神看著好了許多，不像昨天那般憔悴鐵青，臉色也好了一些。
這時，一個育嬰師抱著哭唧唧的小羽走出來。
“早些吃，然後回房間睡午覺。”
“好。”程煥然應下了。
陳新之點頭答好。
“可能是咱們廚師隊伍人手足，備的食材也好。”陳新之低聲。
“媽！”薛淩打斷她，“這些都隻是形式主義，做給外人看著瞧熱鬨而已。孝順老人家靠的是她生平對她好，體貼照顧她，而不是靠她死後弄這些五花八門的喪葬儀式。您和我爸現在最重要是得保重好身體，明天送婆婆最後一程。”
“好。”程天源微微輕笑，問：“外公外婆呢？”
“太太，瀟瀟還沒回來嗎？可能是陌生環境的原因吧！小羽醒來吵著要媽媽，怎麼哄也哄不住。”
薛淩迎了上前，連忙抱過小孫女。
“老三，你把小虎子租來的那輛電車開過去，將你二嫂和小欣接回來。快中午了，天氣熱得很，你嫂子挺著一個大肚子不好在人群裡擠著，你去載她們回來。”
“好！”程煥崇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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