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煥崇將手機擱下，道：“先透透風，然後我們就先逃了吧。”
程煥崇轉了轉明亮的眼睛，道：“行吧！這個春節你跑勤快一些，但還是要收斂一點點，知道不？”
程煥崇眯住眼睛想了想，警告：“你說話的方式要更隱晦些，彆給我整得太漏風哎！”
林清之嗓音輕輕：“尚在我們感情隱晦不明的時候，阿姨就能看出我們之間的情愫。現在我們感情篤定，想必更容易看出來。”
林清之看著他發怵的模樣，低低笑開了。
程煥崇狐疑又問：“然後呢？”
“照應你是應該的，也是力所能及的。”林清之繼續：“然後就什麼都不用說了，反正叔叔阿姨他們自然而然就會讓我幫著照顧異國他鄉的你，最終我會全方位將你照顧得無微不至，絕不辜負他們的任何囑托。”
“放心，方式會稍稍隱晦一些。我就說我國外一直也有業務，在那邊有房產也有熟人。”
“你的意思是——出國留學？”林清之挑眉問：“審批下來沒？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淡定些吧。”
“行吧。”林清之微微一笑：“你安排便是，我自當全力配合。”
程煥崇挑眉：“什麼？說唄！”
“阿崇，我有一個小提議。”
程煥崇搖頭：“早就好了！可能是趴著睡的時候壓到了，不是什麼胃病。”
“好。”林清之點點頭：“都聽你的。”
他不敢想象帶他回家過年，一家人樂嗬嗬吃著飯，然後他宣布要出國留學，一大家子歡呼高興的時候，身邊的俊男人突然冒出來一句——他要去留學，那我就去陪讀。
“這些小事不在範疇內。”
程煥崇夾了一塊小糕點，塞進嘴巴咕噥：“放心倒是挺放心的，但是對方是我的家人，咱們必須慎之又慎，小心再小心。”
“嗯。”林清之非常乖巧點頭：“在你家，自然都聽你的。”
這跟明晃晃直接出櫃有什麼區彆！
剛才說好的“潤物細無聲”呢？“潛移默化”呢？
程煥崇：“……”
程煥崇燦爛一笑，霸氣道：“在你的地盤，也必須聽我的！”
這叫透風嗎？這叫透心涼！徹底涼的那種！
“是這個原因嗎？”程煥崇給他一記白眼：“暫時避避風頭，我順帶去國外見識見識，學習待幾年，然後再洋裡洋氣回來。”
“幾口就算了，不許貪杯。”
“小事？吃飯算小事？那什麼才算是大事？你——你這隻老狐狸！喂喂喂！彆搶我的啤酒！”
“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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