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毒皇點頭。
“那麻煩姑娘先坐著等一等。”陽玄湛為毒皇奉上一杯熱茶，“小人為姑娘通報一聲。”
“不過，老爺會不會立刻出來，小人也說不準。”
“架子還不小。”
毒皇冷哼一聲，從口中傳來的卻是沙啞的嗓音，與剛剛婉轉動聽的輕柔聲音，完全是天壤之彆。
陽玄湛皺了皺眉頭。
不是因為毒皇的聲音變化，而是因為毒皇的傲慢。
“姑娘，我家老爺做生意隨心所欲，您若是等不得，那便請離開。”背靠天機閣，陽玄湛的話十分硬氣。
“嘖嘖……”
毒皇的聲音沙啞刺耳，“天機閣主果然是名不虛傳，一個小小的奴仆，也敢在本皇的麵前放肆？”
陽玄湛眉頭緊皺，敢自稱為皇，究竟是何方神聖？
“我是奴是仆，輪不到閣下定論。”
“天機閣自從開業以來，鬨事的人也不少，但沒有一個有好下場。閣下語氣不善，莫非想做下一個？”
“哈哈哈……”
毒皇咯咯嬌笑，“小小一個天機閣，養出的奴仆都如此猖狂，妾身對於傳說中的天機閣主，更有興趣了。”
陽玄湛毛骨悚然。
麵前的人非男非女，詭變多端，捉摸不透。
他見過的生靈中，隻有一個這麼詭異。
毒皇！
麵前的是毒皇？
陽玄湛心驚肉跳。
“閣下還是收起你那一份興趣吧。”
突然，一道悠悠的聲音傳來，“對於不男不女之人，我可不感興趣。”
“哦……”
“差一點忘了，閣下不是人。”
葉旭緩步而來，目蘊神芒，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的氣息玄而又玄，似乎介於現實與虛無之間，深邃難測。
四百多萬天機點數，被葉旭全部花光了。
不過，終究還是差一點。
他用兩百多萬天機點數，兌換帝境造化心經，然後將所有天機點數，全部用來提升自己的修為。
最終讓他達到了準帝境圓滿。
隻差一絲，他便能晉升大帝，掌握造化大道的力量。
“老爺。”
陽玄湛麵露喜色，他雖然看不出葉旭的修為，但卻能看得出，葉旭此次閉關，絕對是收獲匪淺。
對於葉旭的話，毒皇並不生氣。
他本來就不是人，更不會自詡為人。
太初生靈，一生下來就掌握毀天滅地的力量，乃是天地間最高貴，最完美的物種。
“閣下便是天機閣主？”
毒皇看著葉旭，目光奇異，“聽聞不周神山降世，就是閣下在暗中泄露天機？”
“自然。”
葉旭淡淡道“有人給錢，我自然要拿出等價的消息。”
“閣主運籌帷幄，天機在手，實在是令人佩服。”毒皇似笑非笑，“既然如此，閣下可知本皇的來曆？”
毒皇眼神傲然，目中有著一絲懷疑。
哪怕是看出了天機閣的詭異，對於葉旭的本事，祂還是有一分懷疑。
葉旭笑而不語。
當初敖丙、月如意等人齊聚天機閣，葉旭就揭了毒皇的老底。
此刻，毒皇竟然得意洋洋的在他麵前顯擺祂的身世，讓葉旭屬實是蚌埠住了，嘴唇微微翹起，儘量避免笑出聲。
堂堂毒皇，也太天真了。
看見葉旭久久不言，毒皇目中的傲意更濃。
“其實，你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毒皇背負雙手，故作深邃，“先有本皇再有天，本皇更在開天前。”
“本皇的來曆，不是尋常之人能揣測到的。”
祂的興趣漸漸消失。
天機閣主，也不過如此。
“咳咳……”
這時候，陽玄湛突然咳嗽了一聲。
毒皇的身份，幾乎是心照不宣，看到祂一臉得意的模樣，陽玄湛實在是忍不住了，道“毒皇前輩，我們見過的。”
“嗯。”
毒皇點頭。
“其實，您的根腳，早在不周神山降臨前，我家老爺便知曉了，也是老爺告訴東海龍宮、淨土和林前輩，他們才知道克製你的辦法。”
“是嗎？”
毒皇依舊是不相信陽玄湛的說辭。
祂可是太初生靈，自身便能屏蔽部分天機，不然的話，祂早已經尋齊失落的肉身，重回巔峰。
在祂看來，尋常的推演者，怎麼可能算得出祂的根腳？
“咳咳……”
陽玄湛又道“您是太初生靈的腎臟所化，有不死之身，對付您，需要以生命之力來克製。”
“而且……”
“住嘴！”
毒皇臉色騰地一下變了，祂驚疑不定的看著一臉淡定的葉旭，氣息劇烈浮動，又是驚訝又是高興，還有幾分隱藏的尷尬。
他剛剛那一句先有祂再有天，實在是太狂妄了，很大一部分是在吹牛。
要是麵前少年真的知曉祂的來曆，豈不是一直都在看祂吹牛？
此刻的毒皇，突然有一種小醜竟是我自己的感覺。
“天機閣主，你真的知道本皇的根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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