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成毅收回了視線,冷冷的盯了成林一眼,隨後朝沈廷鈞那廂走去。
而成林接到成毅那個眼神,忍不住一哆嗦。該說不愧是跟了主子這麼長時間了,成毅的眼神已經有了主子五成的威力,最起碼他就挺發怵的。
桑擰月一行人看不見人影了,沈廷鈞這邊一行人也迅速消失在渡口處。
他們化整為零,最終不知去了何方。
跟蹤的人自然全被他們甩掉了,但閔州城該知道消息的也都知道,有關鹽稅那樁案子,朝廷確實派人來查了。來者一行人俱都是京城口音,而為首之人儀表堂堂,龍章鳳姿,麵目冷峻,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若不出意外,這應該就是身兼大理寺卿的武安侯了。
閔州城頓時從上到下人人自危,大家也都老實起來。不管心裡有再多盤算,此時也都貓著了。可不敢這時候出頭,真要是一不小心落到這位手裡,秋後問斬是最好的結局,斬立決才是常規操作。
大家都悄咪咪的藏了起來,那廂卻有人家一聽說是那位眼力不揉沙子的沈候過來查案了,當即高興的拍案大笑。
常敏君看見夫君笑的那麼魔幻,不由頭疼的扶額,“你好歹也是個三品將軍,就不能注重些形象。”
雷霜寒卻顧自往太師椅上一躺,翹著個二郎腿樂的又哈哈大笑起來。
那猖狂又得意的笑聲,把在院落中覓食的鳥雀全都嚇得撲著翅膀忽閃閃飛走了,生恐動作晚一些,就會被這狂放的笑聲震落下來,到時候被貓兒狗兒逮住了咬死了,那不是死的很冤枉。
鳥兒飛遠了,丫鬟也躲遠了,常敏君翻著白眼看丈夫,也恨不能甩袖子走人。
但這人容易得意忘形,需要她時刻提點著。不然就怕他太嘚瑟,回頭夜裡被人套了麻袋。
常敏君就沒好氣的勸道:“你就是笑,好歹也聲音小點,我耳朵都要被你震聾了。”
雷霜寒聞言立馬閉了嘴,然後看著自家夫人嫌棄的模樣,他三兩步竄過來,抱著自家夫人,在人臉上狠狠的啃了兩口。嘴上那話卻說的好聽極了,“對不住了夫人,我太高興了,夫人你肯定能理解我的心情吧,夫人你原諒我這次吧?哎呀夫人你這臉皮可太白淨太香了。”
那大胡茬子蹭的常敏君白淨的麵皮陡然紅了起來,可把常敏君給氣壞了。她頓時柳眉一豎,徑直拎起了雷霜寒的耳朵。
雷霜寒立馬吱哇亂叫起來,明明一個正三品的大將軍,此時卻和孩童一樣大呼小叫,鬨得常敏君又想撓他了。
常敏君一個白眼翻過去,深恨自己之前以貌取人。初見時這人還未加冠,那時他可真是清秀俊美。她隻看了他一眼,就忍不住動了芳心。結果誰知道結婚後這人是這麼個胡鬨的性子,胡鬨也就算了,他還不修邊幅。話說的好聽,說是露出他本來麵目後,肯定鎮不住軍營裡那些小兵嘎子。於是,寧願每天頂著一副大胡子臉出沒。這倒確實有了威信,可這形象可真是寒磣。看在她眼中,也真是傷眼!
常敏君時常忍不住在心裡呐喊:這到底是哪家的基因,怎麼明明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可胡鬨起來,那真是狗都嫌棄。
常敏君再再再一次,對自己夫君的出身起了興趣。
是的,常敏君雖然和雷霜寒成親十年,甚至連孩子都生了三個了,但至今她都不知道自家相公是個什麼出身,自己婆家又是個什麼門庭。
不是她不想探聽,也不是她不好奇,純粹是因為,當初自家相公被人救起時,將前程往事俱都忘了個一乾二淨。
就這個“雷”姓,還是因為他昏迷不醒時,一道驚雷恰好落在他身上。他痛呼了一聲,結果驚動了恰好巡防到哪裡的爹爹。爹爹將他救起來,得知他前程俱忘,便乾脆以“雷”為姓,給他重新取了個姓名。
他名霜寒,這卻是出自一句詩,就是那句赫赫有名的“一劍霜寒十四州”。由這句詩也可知,雷霜寒他擅長使劍。不過初始時他的劍多是花招,隻能過家家罷了,但十年軍旅生涯,雷霜寒能從一個寂寂無名之輩,火速爬到正三品威武將軍的位置上,他那一手劍術,早已被磨煉的出神入化,也算是不辜負老丈人當年給他取此姓名的寄托了。
不說這些題外話,隻說雷霜寒雖然不知出身,被常將軍撿回來時,也確實命懸一線,看起來就是個悲慘的小可憐。但他命大啊。不僅頑強的扛過了各種傷痛成功活了下來,還討的美人歸,將常將軍那個文武雙全的寶貝女兒成功的娶做夫人。
常敏君在閔州可是頗負盛名的人物,一來她有個好爹,手中掌著閔州三十萬水軍;二來,她本人容貌品行俱佳,不管家裡家外都使得;三來,她武藝高超——可彆小看了這一點,許是在彆的州府看來,女眷會武藝就顯得粗魯,以後會被婆家挑揀,更甚者會嫁不出去,但在閔州卻全然不是這麼回事兒。
因為這邊緊鄰大海,更是倭寇常年進犯的重災區。倭寇殘暴嗜血,上岸後不管男女老幼一頓屠戮。這時候,若是家中的主婦是個武藝高超又定力十足的,那指不定能將整個家族都保全了。
鑒於這種種,常敏君在閔州實在是個香餑餑。
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香餑餑,被萬人求娶都看不上眼,最後竟然千挑萬選了一個孤兒做夫婿。
就問這讓人生氣不生氣?
這可太氣人了。
偏偏雷霜寒雖然失憶了,但他氣人的本事還在。誰給他氣受,他不會忍下來,也不會動手打回去,他當場就找他夫人幫他出頭,你就說這人無恥不無恥?
就比如雷霜寒的死敵王啟河,這人出身好,父親乃是閔州知州,主管閔州一地的行政要務,算是名副其實的“封疆大吏”。
這人因雷霜寒娶了自己心儀的姑娘,對雷霜寒憤怒已久。雙方各自給對方使小絆子,連續十年都沒消停。
不過前段時間那事兒可太凶險了,原來王啟河夥同幾個二代們販賣私鹽,還準備搶劫鹽稅充盈自己的荷包,可巧這事兒被雷霜寒抓到了正著。
本來這事兒雷霜寒也不敢聲張,畢竟牽扯上鹽稅和私鹽,那就不僅僅是掉幾個腦袋就能完事的。他準備將這事兒告知自己的老丈人,等詢問過老丈人的意見後再做處置。可熟料當時有人發現了他,並直接將他捅到了王啟河跟前。
王啟河到底不是一般人,既然被發現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這事兒捅了出來。
彆誤會,他不是自爆了他自己,更不是將販賣私鹽的同夥都捅出來。他是對他手下的副將下手了。直接給李杉扣了個大帽子不說,還明目張膽的來了個抓現行。
李杉直接被關進去了,這可不把雷霜寒氣的暴怒了麼?
既然都到這一步了,雷霜寒索性來了一把更狠的,就把他查到的所有證據托人遞到京城去了。他還張羅了幾個苦主,爭取將這事兒鬨到最大。果不其然,事涉鹽稅與私鹽,朝廷直接派欽差過來了,而這欽差還是最最不會被收買,又眼明心利、簡在帝心的武安侯。
雷霜寒再次抑製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就等著王啟河挖好坑,直接把自己埋墳裡去。
常敏君卻不像他一樣樂觀,她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一來,欽差究竟是不是武安侯,這事目前還不能確定。即便來人真是武安侯,武安侯是否如同傳言中那般公正嚴明也不好說。”
“二來,王啟河雖愚笨張狂,王知州卻精明老辣,他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落到入獄的境地的。”
這雖然是實話,但就是有些不中聽。最起碼雷霜寒就挺不樂意聽的,就見他哼哼著側過身去,“說來說去,還不是你還念著那姓王的之前給你買過糖人,小時候對你好。”
常敏君直接拿起了牆角的雞毛撣子,怒目瞪著雷霜寒,“你再敢給我胡言亂語一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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