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衝呆呆望著遠處,腦袋有點發懵。
他知道那頭怪獸厲害。
但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厲害。
他心裡很清楚,那幾個領頭的人族,絕不是一般的高級武道戰將,而是一隻腳踏入了超凡者境界的半步戰神。
就連這些在人族武者中高高在上,幾乎僅次於超凡者的人物,也在那頭怪獸的麵前,猶如手無縛雞之力的幼童一般虛弱無力。
這說明了什麼?
毫無疑問,那頭怪獸不簡單。
它就算不是與人族超凡者同級的獸神,也一定是無限接近獸神的可怕存在。
要不然,它是絕不可能輕易碾殺人族的半步戰神的。
“剛才真的是好險啊。
如果這個家夥盯上了我,估計我就算全力奔逃,也會像被最後殺死的那名人族半步戰神一樣,逃無可逃,最終落個被爆漿的結果。
看來,有時候武道戰士的氣血,要比武道戰將的氣血好啊。
嘿嘿。
至少不會引起怪獸的興趣。”
一想到這裡的時候,葉衝不由得暗呼僥幸。
此時此刻,他瞅了瞅身旁的幾名年輕女子,不由得一陣好笑。
他忽然記起了一個詞語
花容慘淡。
這個詞用在這裡簡直太合適了。
她們一個比一個嚇得慘。
一直說話比較虎的範小冰,兩隻大眼眨來眨去,明顯一副被嚇得六神無主的樣子。
楚楚動人嬌柔可愛的軍花梁小苗,則是麵色蒼白,伸著一雙柔荑小手,一副想拉住葉衝的衣襟,卻又有點不大敢下手的樣子。
此情此景讓人忍不住就覺得,她這可不隻是楚楚動人,而是楚楚可憐,極度缺乏安全感,唯有擁入懷中才好。
不過此時此刻的葉衝,一雙凶巴巴的眼睛充滿警惕之色,一看就是誰要想動手動腳,他就會立馬還以顏色的架勢。
相對來說,梁賽花這位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高級武道戰將,倒是顯得從容了一些。
不過,她的眼中同樣彌漫著一抹難以名狀的畏懼之色。
眼見著胖大漢子、麵相普通男子和高瘦男子三名人族的半步戰神分頭逃竄,而那頭怪獸也飛速追了下去,葉衝不由得再次皺眉,環顧四周,終於還是向北一揮手,當先前行了起來。
說起來,凜冬城在他們當前位置的東南方大幾百公裡外。
如果向南走,河流湖泊密布。
那裡麵生存的水獸到底是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
葉衝他自己走,當然沒事。
就好像水上飛誰不會似的。
正好可以借機會磨礪和實踐一下在水麵上,甚至是水下,施展實戰身法技能的能力。
講真,他早就想偷偷練一練那位叫做水小柔的水擊術了。
現在有天賜良機,豈能錯過?
再說了,即便那片水域之中真有他難以抗衡的可怕存在,那他還可以動用武道身法技能。
身處河流湖泊的上空,縱情欣賞縱橫交錯的河湖之美,又豈是呆瓜木鳥可以輕易理解的呢?
退一步講,在那種環境中,要是水獸惹不起,天上禽獸來襲擾,那他也還可以在天水相連的陸地上,磨礪逃生的本事嘛。
葉衝很清楚本事是怎麼來的?
在最困難和危險的環境中幡然醒悟。
是對過去錯誤的醒悟。
是對過去愚蠢的醒悟。
是對過去草率的醒悟。
是對過去急躁的醒悟。
是對過去猶豫的醒悟。
是對過去天真的醒悟。
這有點像是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