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娜送餐的時候，看見了傑西·平克曼。
兩人四目相對，都是微微一怔。
傑西·平克曼很快轉移了視線。
王詩娜則是嬌笑一聲，看向章明揚道：“校長，汪副校長他們來過這裡。”
“好，”章明揚點了點頭，“知道了。”
“那我出去了，校長。”王詩娜換好了煙灰缸，轉身離開。
房門關上後，章明揚笑道：“師父覺得小王怎麼樣？”
“骨質不錯，是棵修煉的好苗子，可惜了。”傑西·平克曼說到這裡，又看向了擺滿食物的茶幾，“這就是1號套餐？”
“是啊，師父，這是學校最高規格的套餐，專門用來招待像您一樣最珍貴的客人的。”章明揚臉帶自豪之色，“師父快嘗嘗，清蒸鵝頸藤壺是這裡的特色。”
“哦？太棒了。”傑西·平克曼笑道，“我以前吃過水煮的，蘸著醋汁吃，味道不錯。”
“還有烤響螺，”章明揚指了指一個大餐盒，“非常鮮美。”
“這麼多海鮮？”傑西·平克曼聳了聳肩，“不過，我總覺得這玩意填不飽肚子。”
“哈哈，”章明揚一拍腦袋，“你看我光顧著高興了，忘了師父縱橫四海，肯定不喜歡這些隨手可得的海貨。
不過……
師父您看這。”
說話聲中，章明揚掀開了正中餐盒的蓋子，一塊巨大的戰斧牛排赫然出現眼前，一股熱騰騰的香氣隨即撲鼻而入。
“這個我喜歡。”傑西·平克曼咧嘴一笑，伸手將戰斧牛排拖到了自己這邊。
“師父，”章明揚打開了另外幾個餐盒，“這裡還有耶羅風味的烤肘子、烤腸和紅菜湯，不知道師父喜不喜歡？
對了。
還有這個。
這是揚城的鹽水老鵝。
那個，那個是蘭陵的辣子雞，味道也蠻不錯的。”
“好，我喜歡。”傑西·平克曼笑眯眯看著章明揚，“不過，我想知道，現在可以開吃了嗎？”
“當然，哈哈，師父，開吃，開吃。”章明揚樂嗬嗬中，又拿起一瓶白酒，“師父，這喵太酒屬於醬香型的，不知道您喝不喝得慣？
要不然……
我讓小王拿一瓶威士忌或者伏特加？”
“不用，”傑西·平克曼擺了擺手，“我以前喝過喵太，味道還行，關鍵是喝了以後不上頭，就算是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也不頭疼，好酒。
來，乾杯。
章，恭喜你！”
“謝謝師父，這次沒有師父的恩賜，”章明揚舉起杯子與對方一碰，隨即輕聲一歎，眼中波光粼粼，“明揚這一生的抱負，可就要成為他人的笑柄了。”
“不，章，我相信你，即便沒有彆人的幫助，你也一定會實現心中的理想，因為你是個矢誌不渝的人，對嗎？”傑西·平克曼接著說道，“而我做的這些……隻不過是讓你走得更快了一些。”
“師父，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章明揚目不轉睛看著對方，“您還有托您來的人……”
“章，我知道你會放心不下。”傑西·平克曼喝了一口酒，把酒杯輕輕放下，“好吧，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不是自由武者聯盟的人。
我們葉鳥門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帝國和人族。
對你的培養，實際上也是為帝國和人族培養人才。
嗬嗬。
這下你放心了吧？”
“葉鳥門？”章明揚怔了怔，接著喝了一大口酒，“好奇怪的名字啊。”
……
傑西·平克曼離開校長辦公室的時候，已是半夜三更。
不過，校園裡的人還是不少。
人來人往的，找不到一個安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