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
南郊。
南關大街。
南門胡同。
南家大院。
院子不大,卻是有花有草,充滿了生活氣息。
一名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的男子,正在澆花。
從其神清氣閒的樣子來看,頗有一番誌得意滿之態。
這讓人看不出他是功成名就的高官,還是富甲一方的商賈,抑或是心有鴻鵠自得其樂的平頭百姓。
不過,這時候要是有高人在場的話,就會赫然發現,他澆灌的那些花花草草,看起來普普通通,實際卻並非凡俗之物,而是無一不散發著靈韻盎然的彆樣氣息,還有他澆花用的水,竟然也不是普通之水,而是能量澎湃的源水。
冬冬冬!
一陣腳步聲傳來。
“早跟你說過,走路輕著點,”三十多歲男子沒有轉身,一邊澆花,一邊說道,“嚇壞了我的寶貝,小心拿你做花肥。”
“是,南先生,”急匆匆走來之人腳步聲戛然而止,放低聲道,“有急事。”
“老梁,你哪次來不是急事?”三十多歲男子微微一笑,轉過身來,“說吧,這次又是什麼急事?”
“那個人在黑水城。”老梁看起來四十多歲,濃眉大眼,虎背熊腰,聲音之中彌漫著一股蕭殺之氣。
“哪個人?”三十多歲男子皺了皺眉,“你說的是……他?”
“是,南先生,就是那個人,”老梁接著說道,“成衛的兒子被他殺了。”
“哦?”三十多歲男子雙眉一挑,“成衛如何處理的?”
“拚死一戰,”老梁沉聲道,“不過,還是敗了。”
“沒死?”三十多歲男子有些意外。
“暴王趕到,救下了成衛。”老梁說道。
“王暴去得倒是及時,怕是早在那裡看戲了吧?”三十多歲男子向身旁一株嬌豔欲滴的花兒澆了澆水,“然後呢?
不了了之了?”
“事後,成衛帶著其子屍體離開,”老梁接著說道,“暴王與那人說了些什麼,不得而知。”
“嗯。”三十多歲男子兩手一背,仰首望天,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先生,”老梁猶豫了一下,“這件事……”
“順其自然。”三十多歲男子說道。
“是,先生。”老梁怔了怔,“隻是成衛會不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順其自然。”三十多歲男子的聲音有些空洞。
“是,先生,明白。”老梁身體一哆嗦,低下頭來。
“這就是你說的急事?”三十多歲男子輕輕托了托身旁一株明黃色的花朵,眼中彌漫一絲滿意之色。
“是,先生,不過還有一件事,可能比這件事更急。”老梁沉聲說道,“隨著那個人的知名度不斷提高,對他感興趣的勢力越來越多了。
除了獸族內部的幾股勢力外,還有不少來自人族的勢力。”
“嗬嗬,”三十多歲男子笑了笑,“這是早晚的事,可以理解。”
“先生不怕……那個人被其他勢力擄了去?”老梁麵露疑惑之色。
“有什麼好怕的?”三十多歲男子笑著看向對方,“如果他那麼容易被人拿下,也就沒什麼值得在意的了。”
“是,是,先生高見。”老梁躬身道,“不過,如果那些勢力得不到他,而想辦法毀掉他,那……又該怎麼辦?”
“順其自然。”三十多歲男子輕輕摘下一朵粉紅色小花送入嘴中,隨意一抿,笑著點了點頭,“如果真是那樣,正好可以測試一下,看他是不是值得入手?”
說到這裡的時候,三十多歲男子忽地咧嘴一笑,露出粉紅色汁液遍布的口舌,看上去有些猩紅恐怖,就聽他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