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這艘船的水頭。”滿麵虯髯壯漢下意識捂住了頭。
“水頭？水調歌頭，還是水龍頭？”葉衝嘴角一翹，“彆說，這名字倒是與你般配。”
“水頭……就是水手長的意思，”滿麵虯髯壯漢悶聲道，“其實，我更適合做大副。”
“水頭……大副……”葉衝點了點頭道，“大副就是二船長？”
“對，也可以這麼說，具體主要負責甲板部工作，”滿麵虯髯壯漢道，“船長不在，一般都聽老二的。”
“說到底，還是個水頭。”葉衝微微一笑。
“啥？”滿麵虯髯壯漢一呆。
“另一個人呢？”葉衝正經道。
“你……你說的是……老……老軌？”滿麵虯髯壯漢隔著船艙看向礁石島方位。
“老龜？”葉衝有些好奇道，“老鬼？”
“對對對，我一直叫他老鬼，”滿麵虯髯壯漢匆忙道，“他是船上的老軌，軌道的軌，也就是輪機長。”
“原來是這個意思，”葉衝微微皺眉，“有船長，有大副，還有老軌和水頭，說明船員應該不少，那他們人呢？”
“有人逃跑，船長和大副帶人去追了，”滿麵虯髯壯漢說道，“後來又遇到了三角浪，不少船員落了水，下落不明。”
“三角浪？”葉衝問道，“是不是瘋狗浪？”
“瘋狗浪……我不知道，”滿麵虯髯壯漢說道，“總之，三角浪非常可怕，又高又急，稍不小心，就會把船打翻，很危險。”
“是她們中有人逃跑？”葉衝掃了一眼旁邊的女孩們。
“對，有個女的趁上廁所跳船跑了。”滿麵虯髯壯漢說道。
“你們抓她們乾什麼？”葉衝緊緊看著對方，“準備送到哪裡去？”
“具體做……做什麼……我也不知道，”滿麵虯髯壯漢目光一晃，“聽船長的意思，是送往大島。”
“大島？”葉衝問道。
“就是芭蕉島。”滿麵虯髯壯漢麵露疑惑之色，“芭蕉海的中心島。”
“把這片海域的情況說一下。”葉衝看著對方。
“你不是……這片海域的人？！”滿麵虯髯壯漢瞪大了眼睛。
“你說呢？”葉衝似笑非笑看著對方。
“你如果是芭蕉海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芭蕉島？它可是芭蕉海最大的島，也是芭蕉海的聖島，沒有人不知道的。”滿麵虯髯壯漢眯起了雙眼，“可如果……你不是芭蕉海的人……那……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不可能，不可能。”
“怎麼？來芭蕉海很難嗎？”葉衝嘴角一翹，“你是不是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的事，就是不可能發生不可能發生的事？”
“廢……”滿麵虯髯壯漢一瞪眼，隨即咽了口唾沫，“對對對……一切皆有可能……不……不過……芭蕉海縱橫萬裡，島嶼無數，無論進出芭蕉海，都是難如登天，除……除非……”
說到這裡的時候，滿麵虯髯壯漢倏地一驚：“難道……你……你……你是……不……不可能……不可能……”
唰！
所有女孩都齊唰唰望向葉衝。
每個人的眼中都彌漫著難以名狀的色彩。
驚駭。
驚恐。
驚訝。
驚喜。
驚奇。
……
複雜至極，難以形容。
“看來你還不傻。”葉衝雙臂環抱，似笑非笑，心中全是餛飩。
“這……這怎麼可能……”滿麵虯髯壯漢的目光中，充斥著難以置信之色，“你……不可能是高級修行者……吧……”
“你說呢？”葉衝保持著似笑非笑的神情。
嘩！
現場傳出一陣輕呼之聲，裹挾著磁性的味道。
葉衝想回頭看看女孩們的神情，不過忍住了。
他還覺得頭頂癢癢，想撓一下，也給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