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前或後、或高或低的幾個人將逼到房間角落裡的隕夢籠罩在了其中,那審問的語氣也變得陰森了起來:“包括斷天之刃在內,所有人都被艾依娜送飛到了城外,進而爆發了那場精彩絕倫的王牌空戰……你又是怎麼從那場傳送中逃出來的?”
“這個啊,這算什麼問題。”隕夢強笑著舉了舉自己的手:“因,因為我對空間傳送魔法多多少少有一點研究啊,雖然有點無序傳送的偏科,但乾擾傳送魔法生效的符文我可是頗有心得呢,啊哈哈哈哈。”
“不要試圖蒙混過關。”
打斷了對方的乾笑聲,最後走上前來的夢竹瞪著眼睛望著對方:“那你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沒有回來?也沒有在其他地方現身?就算你在忙著什麼其他的事情,至少也可以通過線下的方式給我們報個平安吧?”
“這,這個嘛……”
“你想隱藏自己的行蹤。”
沒有給對方更多的思考時間,走上前來的夢竹代替說出了這個答案:“混到了核心區域的戰場,最後卻不知所蹤,三天之後的現在才肯露麵,又對自己這幾天的失蹤過程隻字不提——你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對嗎?”
“每個人都有一點點自己的小秘密嘛。”無法直視對方的眼睛,隕夢將腦袋偏向了一旁:“至於線下……因為我本人也有一點點的小困難,所以在線下發消息可能也不太好辦,實在是——”
“那斯巴達克的事情,你又作何解釋?”
不耐煩地再度打斷了對方的話,夢竹一字一句地問道:“是不是你乾的?”
“啊?斯巴達克又怎麼了?”
“不要裝傻!”夢竹大聲喝道:“彆以為我還是過去的那個天真的我,你這種裝傻的樣子我見得多了!斯巴達克自那一夜之後就再也沒有露過麵!是不是你搞的鬼?”
“再也沒有露過麵?”隕夢驚訝地問道:“什麼意思?他去哪了?”
“準確地說,是再也沒有上過線。”
將夢竹還待繼續發火的樣子攔在了自己的身後,轉過身來的黑玉米低聲說道:“我有幸在很久之前加過那個人的虛擬好友,根據我線下的好友信息來看,那個曾經暗黑界最強的雇傭兵從那一天後就再也沒有使用過遊戲艙了。”
“我們以為這隻是意外,畢竟現實世界裡誰沒個忙的時候。”另一邊的笑紅塵隨後也跟著補充道:“但後來有人在網上發現了一則聲明,聲明中的落款是斯巴達克本人,他自稱自己因為現實中的種種願因,已經決定徹底退出自己剛剛參加的所有賽事。”
“他不是那種無緣無故輕易退出的人,所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雙拳緊攥的夢竹靜靜地盯著隕夢的臉:“你應該也熟悉那個人,對吧?我記得你們兩個曾經談過此事。”
“……”
沒有回應夢竹的話,隕夢隻是麵色難看地坐在那裡:“……是這樣啊。”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夢竹急忙追問道:“快說!”
“……”
“彆裝傻了!快說啊!”忍不住抓住了隕夢的領口,夢竹上下搖晃著這位略顯呆滯、不發一言的魔法師:“虧我還那麼信任你!虧我那麼信任你!你!還有你背後的那些人——”
“你們的所作所為,跟一年前又有什麼區彆?”
“參賽選手無故突然消失,無法參加比賽——確實跟之前的那次很像啊。”
手掌在張開與緊握之間不停來回變換,已經來到虛空圖書館中央的段青將一直緊盯在自己麵前的紙頁緩緩放下了:“可能他們覺得這種方式還不夠明顯,所以發了個像模像樣的聲明,畢竟我們這邊是野雞賽事,沒有正式的聯盟杯那麼多的規矩呢。”
“沒錯,要是我們一直不要臉地承認斯巴達克的參賽資格,其他人也反對不了什麼。”一旁不知何時出現在此地的絮語流觴端著下巴笑了笑:“身為大賽的組織者以及最後的擂主之一,我們可以一直保留這位優秀的挑戰者的資格,直到他確定能參加比賽為止,對不對?”
“這不是長久之計。”搖了搖自己的頭,沉默片刻的段青隨後追問道:“這樣的情況多麼?”
“不多,但態勢現在很緊張。”絮語流觴指著名單中的其他幾個地方:“這種狀況出現的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要是聯盟和他們背後的幾個家族真的打算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來乾擾選手出場,從而乾涉比賽,我們是很難正麵反製的。”
“從根上刨是吧。”段青冷笑了一聲:“而且還是挑了斯巴達克這種人下手……你們可真夠狠啊。”
“其他人應該也收到類似的警告了吧。”雙手交疊站在一旁的暗語凝蘭隨後也低聲說道:“終於打算撕破臉皮了呢。”
“既然已經開戰,比賽繼續辦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同樣跟到這裡來的劍北東此時也一臉不爽地說道:“不如我們報複得更直接一些吧——端掉他們的老巢怎麼樣?”
“我用屁股想都知道你隻會這一招。”段青瞪著眼睛拒絕了這個提議:“你想怎麼樣是你的事,但比賽必須繼續進行。”
“把比賽辦下去,才是打臉打得最響的反擊方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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