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既然商定了，很快就溜到了中心城。
中心城不禁賭，豪華的賭場大部分在城內，但是城外也有，賭得還不小。
城外賭場主要服務一些身份見不得光的人，比如說聚居區的豪客，又比如說通緝犯！
還有一點就是，城外的賭場……比較方便洗錢！
兩人盯上了城外最大的賭場，豪華程度其實不遜色於城內，賭客則是魚龍混雜。
他倆是傍晚到的，遠遠地觀察著，然後曲澗磊猛地輕咦了一聲。
“稍等，有點不對勁，我得看一看。”
“嗯？”蕭莫山敏銳地發現了一點，“你好像有點緊張，要我做點什麼？”
曲澗磊深吸一口氣，緩緩發話，“我發現跟特裡約定的暗號了……一定要看一看。”
“他……能來中心城？”蕭莫山也有點意外，“斷臂的，查得可是很嚴。”
兩人一起修煉好幾年了，除了不能談的，說得基本都差不多了。
“那也總要去看一看，”曲澗磊波瀾不驚地回答，“你接應我。”
蕭莫山點點頭，並沒有說話，幾年下來兩人已經相當默契了，他知道勸阻不了。
那他能做的，就隻能是默默地接應了。
曲澗磊原本是想裝扮得普通一點，但是想了想，也沒有刻意改變，就那麼悄然接近。
來到近前，旁邊有人關注到了他，但是沒有什麼反應。
曲澗磊走到本特利留的印記麵前，皺著眉頭盯著看。
旁邊有兩人看到這一幕，對視一眼，慢慢地靠近了過來。
曲澗磊左右看一眼，淡淡地發話，“不想死的話，滾！”
兩人麵色齊齊一變，其中一個遲疑一下發話，“擎天大人讓我們看著的。”
曲澗磊的眉頭微微一皺，“擎天是誰？”
那位撓一撓頭，似乎是有點無語，最後還是低聲回答，“前年的改造戰士。”
新進的改造戰士？曲澗磊有點恍惚，又有點唏噓，不知不覺間，又有新人冒頭了。
少年子弟江湖老啊。
他收攝一下心情，沉聲發問，“這個擎天，是跟著誰的？”
這兩位聞言心裡一沉，果然是大有來頭啊，連改造戰士都看不在眼裡。
還是剛才的那位回答，這次的語氣就更加恭敬了，“擎天是跟著黑豹大人的。”
“黑豹……”曲澗磊似乎有點明白了，“現在能聯係上黑豹嗎？”
“倒是……差不多吧，”那位遲疑一下點點頭，“不過請問，大人您怎麼稱呼？”
曲澗磊抬手指一指那個約定的印記，“就說我看到了這個標記。”
兩人交換一個眼神，其中一個悄然離開，另一個就站在這裡。
你看得住我？曲澗磊相當地不以為意。
不過他也沒說這事，而是問一句，“你們倆是這個賭場的人？”
留下的這位點點頭，“是。”
“嗯？”曲澗磊的眉頭皺一皺，“安德烈家族……這是打算找事兒？”
他後麵這句話嘀咕得很輕，但是對方似乎聽懂了，臉色頓時就是一白。
約莫十來分鐘後，一個年輕人騎著摩托趕到了，非常年輕的那種，看起來也很精悍。
他將摩托開到曲澗磊麵前，一隻腳撐地，狐疑地看一眼，“是你本人認出了標記？”
曲澗磊摸一摸下巴，淡淡地發話，“黑豹現在……架子倒是端起來了。”
他對黑豹其實印象不錯，但是讓安德烈家族的人看守印記……這算怎麼回事？
年輕男人看他一眼，心裡有點不高興，但是想到此人可能是那位，也不敢發作。
他抬起腕表呼叫起來，那邊黑豹接了通訊，聽起來有點睡意。
不過聽說印記被人認出，人還在現場，他立刻就清醒了，“等我，馬上就到。”
不多時，黑豹開著他那輛殘疾人專用車趕到了。
他放下車窗，上下打量曲澗磊兩眼，遲疑地發話，“你這是……易容了？”
“倒是不錯，看起來快進階了，”曲澗磊淡淡地發話，“很努力啊。”
“果然是您！”黑豹聽出了他的聲音，頓時興奮了起來，推開車門架著雙拐下來。
曲澗磊看他的喜悅不像是假的，心裡微微一軟，“怎麼跟安德烈家搞到一起了？”
“他家托我向您致歉，”黑豹回答得很乾脆，“有結晶的！”
“結晶……嗬嗬，”曲澗磊不以為意地笑一笑，我是那麼容易收買的嗎？
不過想想自己和蕭莫山都需要這東西修煉，他也隻能表示，“數量少的話，可沒誠意。”
安德烈家確實跟他矛盾深，他也不喜歡賭場這個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