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陽郊區。
清河鎮中央。
老鬼從一堆白花花的肉體中爬了起來。
帶上麵具,緩緩走到了房間門口,不耐煩朝著門外問道:“何事?”
在門外有一個打著鼻釘的男人,微微躬身說道:“三十公裡外的哨所聯係不上了。接線員說那邊就說了幾個字,就沒聲音了。”
“說了什麼?”
“陌生車輛.”
老鬼皺了皺眉頭,但他帶著魔鬼麵具,站在門外的那個手下並不知道老鬼此時的表情。
但能夠感受到老鬼心情並不是很好。
老鬼想了想後說道:“就這四個字?派人過去查看下到底發生了什麼。這種事情讓關重進或者老三處理就行了。”
說完,他就把門一關。
裡麵又傳來了不堪入目的聲音。
帶著耳釘的手下撓了撓頭,往外麵走去。
“找關哥還是找三哥呢?”
想起關重進那一雙如同蛇一般的眸子,他混身打了個顫抖。
如非必要,他不太想要去找關重進。
那個關重進平日裡沒啥話,擺著一副冷漠的臉,那雙眼睛更是嚇人,自從有一次他親眼看到關重進喝人血,嘴角帶著鮮血的樣子之後,他就有些怕他了。
相比較之下,雖然三哥脾氣不咋好,但是起碼看起來更有人情味一些,這個關重進則一點人的氣息都感覺不到。
“還是去找三哥吧,反正老大也沒具體說要讓誰去管這個事情。”他低喃了幾句,然後就往休息室走去。
一般情況下,三哥都在那邊呆著。
隨後,他便走進了休息室中。
在一片嘈雜聲中,他找到了喝的臉色通紅的三哥。
附身湊在三哥的耳朵旁邊把剛剛老鬼老大交代的事情和他說了一下。
三哥聽著,一邊捏了一下他的屁股。
“.”鼻釘男渾身感覺像是被螞蟻咬了一般難受。
他可是正經的直男。
早知道特麼的就找關二哥了。
“行,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趙三哥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然後站起身來,搖晃了一下身子。
鼻釘男連忙上去攙扶,有些擔心地說道:“三哥,那個老大說讓您或著關重進去,您喝成這樣,要不我和關重進說一下讓他去?”
“什麼?扯什麼犢子,我沒事。”趙老三一把甩開鼻釘男人的攙扶怒喝道。
身體卻在這一秒倒在了地上。
他坐在地上愣了幾秒鐘。
然後又笑嗬嗬地說道:“你小子,深得我心。”
他雖然醉了,但他沒有喪失思考能力。
剛才來交代自己的這個人,據他所說,老鬼安排可以找自己也可以找關重進。
而他第一時間過來告訴了自己,那說明什麼。
說明咱老趙更加讓人信服啊。
何況,他對那個關老二不爽了,他迫切需要一個機會證明自己要比那個關老二強,讓老鬼好好看看,誰才是對他最有用的人。
用力地甩了甩頭,用手撐著地麵,然後爬了起來。
旁邊有人過來攙扶他,都被他臭罵了一頓。
“老子沒醉。滾開。”
站起來之後,他感覺舒服了一些。
隨後,他拍了拍站著鼻釘男的肩膀兩下,笑著說道:“等我幾分鐘。”
說完,他就搖搖晃晃往廁所走去。
在廁所灑了一泡尿之後,從廁所走了出來,看到旁邊有一個鐵桶,裡麵裝滿了為汽車加油的水。
他把整個腦袋埋入到水中,憋了一分鐘氣,然後再把頭拔了出來。
“呼呼!”他重重地喘了幾口氣。
隨後用手給自己抽了幾巴掌。
頭腦此時徹底清醒過來。
這是他的訣竅。
畢竟是跟著老鬼,他可不想把事情辦砸了,老鬼要是生氣了,可是非常恐怖的。
所以每次他都喝的很醉,但隻要老鬼給他交代了事情,他能夠立刻恢複狀態。
龍行虎步,掀開休息室的簾子,打開門。
朝著裡麵吆喝了一聲,然後又在外麵叫了些人。
然後就上了機車,帶著三十幾個人就往三十公裡之外的那個哨所行駛而去。
關重進呆在樓上,拉開窗簾看到老三的車輛正在往外麵行駛而去,眼中露出一絲思索。
“他這是去乾什麼?”低喃道。
想了一會,他放下手中的鮮血,然後往樓下走去。
距離石油城寨十幾公裡之外,三叔等人沒有在哨所等待李宇等人。
而是在那個哨所對麵的一個房子中潛伏著。
剛才他們上去的時候,那個對講機是開著的,搞不好那些人就已經把消息發出去了。
踢了踢地麵上一臉囂張的機車黨成員,三叔皺了皺眉頭。
這群人被洗腦的很嚴重,根本不怕死,怎麼問都不回答,甚至使用酷刑,這些人還非常享受。
真是一群變態。
哐當!
地上的有一個機車黨成員,蠕動著身體,撞到了旁邊的桌子上,把桌子給撞了下來。
螞蟻看了一眼三叔,眼中露出了一絲不耐。
三叔比了個手勢。
螞蟻了然。
直接上前,然後雙手朝著這幾個人的脖子扭了兩下。
就把這幾個人的脖子扭斷了。
活人太吵鬨了,死人才安靜。
三叔看了看手表,十幾公裡的路程,估計也不用多少分鐘,李宇他們就能夠過來。
十分鐘之後。
一直在外麵,觀察著四周的豺狼突然說道:“有人來了。”
三叔聞言,對著螞蟻和老秦打了個手勢。
三人悄悄地靠近窗戶,看著對麵的那個房子,那正是原本機車黨哨所所在之地。
轟隆隆!
一輛車停了下來。
從車上下來了三個人。
“你說三當家的也是,他都要過來了,非讓我們先過來看看情況。”
“彆說了,畢竟我們這邊距離這個哨所近一些,過來也是應該的,我們一路都沒有聯係這個哨所的人,估計真的出事了。”
其中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男人,頭發紮著臟辮。
下車後,朝著哨所喊道:“老梆子,你們在那乾啥呢,怎麼對講機一直聯係不上!”
沒有回聲。
旁邊的一個瘦小的男子有些害怕地說道:“會不會是有鬼把他們抓了吧?”
“鬼你媽,信這個玩意。”
臟辮男一巴掌抽了過去。
“老狗,你告訴四哥和三哥他們,說我們到了。”
一個容貌猥瑣,渾身上下都帶著鐵鏈子的男人聽到之後,點了點頭,從口袋中拿出對講機,正要按下。
說時遲,那時快。
一柄飛刀穿透了他的手掌,並且把對講機也給射爆了。
“啊!我的手。”
臟辮男幾人扭過頭看向後麵,看到這一幕,頭皮頓時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