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3章親愛的,我怎麼舍得讓你死呢!
大樟樹基地。
第一外城甕城。
李航看到這個鐘華盛就有些不爽,於是和賀超說了一聲,便返回了第一外城之中。
賀超看到李航離開後,也有些狐疑地打量著鐘華盛幾人。
到目前為止,還無法判斷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城主的同學,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顯然不是啥好人。
“那個,賀主管,李宇還有多久才能到啊?”鐘華盛搓了搓手,對著賀超問道。
賀超看了一眼時間,淡淡地回答道:
“應該快了,再過半個小時吧。”
鐘華盛有些好奇地問道:“李宇去哪裡了呀?”
“北方。”賀超含糊地回答道。
看出賀超似乎不想和自己說話,鐘華盛撇了撇嘴,打量著休息室外的那幾個作戰人員。
一身製式黑色的作戰服,手中拿著自動步槍,看起來非常有氣勢。
想著如果自己也能有這樣一身裝備,那肯定帥氣。
就在他胡思亂想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中間,二叔過來了一趟,和鐘華盛等人交流了一番。
二叔一眼便看出這個鐘華盛是想要過來,利用自己是李宇的同學討好處的想法。
但他沒有多說什麼,要不要接受這個人,還得要看小宇他自己的想法。
這個人就交給小宇親自處理罷了。
很快。
半個小時過去了。
嗡嗡嗡——
一架直升機降落在甕城之中。
鐘華盛等人看著那兩架直升機,看呆了眼。
瞠目結舌地朝著賀超問道:
“賀主管,李宇坐著直升機回來的?”
賀超有些不太耐煩地點頭道:“嗯。”
說完,他便朝著直升機那邊走去。
李宇從直升機中走了出來,伸了大懶腰。
長時間呆在基地中感覺無聊,但是出去的久了,又總是想念基地。
這一趟離開了一個多月,感覺過去了很久。
剛才在天空中看到,基地的第三層圍牆建造的進展還挺快的。
有大半的地方地基都已經打好了,速度快的地方已經建到了一米多高了。
由於第三層圍牆太長了,所以分成了數十段,然後分開建造,進展速度不太同步。
走下直升機後,便一眼看到了休息室那邊,賀超帶著幾個人走過來。
看到賀超身後的那幾個人,李宇眉頭皺了皺。
這個幾人他好像沒有見過啊,也不是合作人員。
“城主。合作人員23組樂自清在外麵搜集建築材料的時候,遇到了這幾個人,說是您的同學。”
賀超走了過來,對著李宇說道。
“嗯,這幾個人哪個.”
還沒等李宇把話說完,那個鐘華盛便興奮地衝到賀超前麵,朝著李宇跑來,一邊說道:
“李宇,我是鐘華盛,你鐘哥啊。”
說話間,已經跑到了李宇的跟前,就要靠近李宇。…。。
但很快被直升機中同樣下來的李鐵攔住。
李鐵用槍頂著鐘華盛的胸口,不讓他靠近。
“退後。”李鐵謹慎地對著鐘華盛說道。
陌生人突然靠近大哥,萬一想要偷襲
李宇皺著眉頭緊緊地盯著鐘華盛,似乎認不出來。
“你是?”
鐘華盛看到李宇,其實就已經認出李宇來了。
因為李宇的樣貌和他記憶中很相似。
但聽到李宇並不記得自己,於是著急地說道:
“我啊,鐘華盛,我和你在實驗二中,初二同班同學啊,我和你有半年同桌呢!”
說著,腦子裡麵不斷回憶以前和李宇共同經曆過的一些在他看來“快樂”的事情。
“你還記得,你之前我們經常一起玩呢!”
“那個時候你不是老是幫我做作業嗎?還記得那個香瓜皮嗎?還有還有,你那個慫包的外號,也是我第一個喊的.”
“那個時候我還老是欺負你嘞!哈哈哈,沒想到你小子現在混的這麼好了。”
“發達了,可不能忘了老同學啊!”
鐘華盛說的非常興奮,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手指指著李宇。
賀超聽到鐘華盛說的這些之後,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媽的王八蛋,自己找死不要拉上我啊。
靠!
一點情商都沒有,哪怕你真的是城主的同學,另外城主真的不在意你說的這些做過的事情。
那也不要當著大家的麵來說啊,這讓城主的顏麵何存!
而站在李宇前麵,擋住鐘華盛的李鐵,聽到鐘華盛的這一番話之後,情不自禁地扭過頭看了一眼大哥臉色。
李宇聽到實驗二中,聽到鐘華盛這個名字的時候,根本記不起來。
但是當他聽到了幫做作業,香瓜皮,還有慫包這個侮辱性極強的外號之時候。
那些刻意被他遺忘的記憶,紛至遝來。
鐘華盛啊
有些人對於有些痛苦的回憶,對於這些人來說,在那個十二三歲的年紀,天馬行空,又很敏感的階段來說,是一把刀,將那個年紀的少年,不斷割開傷口。
那個年紀的人,非常要尊嚴。
但那個年紀的孩子,很多人都以武力來論輸贏。
有些人天生就是壞骨頭,明明彆人沒有惹他,他就喜歡欺負彆人。
這種人做了傷害人的事情,卻不記得。
要麼就覺得這是玩笑,要麼就轉頭忘了,絲毫不覺得愧疚。
反倒是被他欺負的人,腦海中不斷回放被欺負的畫麵,在絕望中無能為力。
那段讓李宇痛苦的記憶,也曾困擾過他,但是慢慢的,他選擇了刻意遺忘。
他曾經反抗過,但打不過。
被更加侮辱。
曾經幻想過,有一天偷偷拿著刀,在kt上殺了他。
但是他不敢。
並不是他不敢殺人。
而是他擔心自己的家人因此受到牽連。
在那個年紀的他,無數次幻想過殺了這個鐘華盛,但他明白一件事,殺人償命,更會導致父母難以接受的下場。…。。
萬一自己死了,父母會不會難過。
那個時候,每次想到這裡,他就有些感覺自己不孝順。
殺又不能殺,反擊又打不過。
告訴老師,老師也無法幫你。
隻能熬過那一段痛苦的時光。
後來,滿滿的痛苦經曆,他選擇了遺忘,一晃眼十幾年了。
他都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可是,此時再次聽到鐘華盛說的這些,他記起來了。
塵封的記憶,變得清晰。
就連當時受到的屈辱,那個時候的感受,一下子湧上心頭。
幫他做作業啊。
嗬!是啊,當初自己學習成績還可以,然後這個鐘華盛就威脅自己,讓自己幫他做作業。
不但幫他做作業,考試的時候必須要給他抄。
不給就被打。
香瓜皮啊,那個時候鐘華盛極為不講衛生,把香瓜皮吐到自己身上,然後上課的時候經常踢自己凳子。
還是同一寢室,晚上把洗腳水潑到自己被子裡麵。
終於有一天忍不住了,和鐘華盛私下裡又乾了一架。
他還是輸了。
怕s訓斥,也不敢上報。
外地求學的學生,加上他沉默寡言的性格,沒有什麼朋友。
後麵繼續被欺負,被這個鐘華盛傳慫包的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