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仙人的要求頓時就讓九喇嘛瞪大了獸瞳,不可置信填滿其中。
它是九尾,
它可是九尾啊!
是世間所有憎惡的聚合體!
現在,竟然要自己向那個人類道歉!
不可能,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九喇嘛在心中咆哮著,這也是它有生以來第一次想要抗拒來自六道仙人的聲音與命令。
“九喇嘛,我知道這些年來,你受了很多委屈。”
“但是,就算是仇恨,你也要對事對人,而不是單純的因為血脈就完全的敵視彆人。”
“若是真正溯源,那一族的血脈,來源於我。”
在方才出手治愈九尾的時候,六道仙人同樣窺伺了屬於對方的記憶。
畢竟他所擁有的,是萬花筒寫輪眼更高階層次的輪回眼!
已然知曉了宇智波斑以及那個自詡‘宇智波斑’的家夥,對其所做的一切。
此間,荒沒有開口說話,亦沒有再做出過激的行為,而是在分心感知著外界的局麵。
因為自來也直接出現在這裡,多少讓整個事件變得有些棘手了起來,這相當於在猿飛日斬一方添加了一位影級強者。
既定的計劃,隨時都有可能出現變故。
再加上其從來沒有信任過那個隨時隨地都會隨機應變的大蛇丸。
力量與底牌的保有,顯然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而【野良】,
就是他最強的底牌之一。
在這裡使用,或將影響後續的行動。
所截取到的那抹阿修羅之力,隻夠其任性開啟一次。
不過對此,那象征著災厄的九尾妖狐卻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動容,仍舊齜牙瞪目,表現出了嗜血的凶態。
“九喇嘛!”
見狀,六道仙人又是一聲怒喝。
在這樣的怒喝中,裹挾著一絲不滿與憤怒,以及急促。
愈妄圖去理解、去洞悉宇智波荒身後與左眼所蘊藏的力量,他就愈發的感到一種無名恐懼。
六道仙人並不想要在那個世界的後患解決掉之前,又纏上其它的麻煩。
解鈴,還需係鈴狐。
不管如何,這一次,需要先做出妥協的,是己方。
“你的成長,不應該隻是體型。”
“你也應該能夠察覺到,荒若是一開始就想要支配你,抹消你。”
“那麼你這一半的意誌,已經不複存在。”
他語氣嚴肅的補充著。
因為其在感知九尾的暴虐情緒時,亦能夠感受到來自這個千年後血脈後裔的不耐。
然而即便是這樣,九喇嘛仍舊沒有低頭。
於之那彌漫血色的獸瞳裡,依舊被憤恨所充斥著。
自降生之初,它就一直遵從前者的叮囑,要去了解、理解這個世界,包括表麵上的主宰·人類。
但是,這些可惡的螻蟻,卻隻想要奴役、壓榨它們的力量。
這令之昔日的觀念受到了狠狠地衝擊,災厄、憎惡的屬性就此爆發。
再加上六道仙人愈加施壓的意念,一種叛逆的意誌在其心中瘋狂滋生。
突兀間,它瞥見了囚籠外不知從何時、不知出於何種原因陷入昏迷的宿主。
隱晦間,獸瞳閃爍,
一道十分鮮明意念於之識海中迸發。
【或許,】
【他能夠成為自己複仇的載體。】
“我錯了。”
九喇嘛朝著視野中的少年低下了高傲的頭顱,但是,於之低垂的獸瞳中,流轉得是瘋狂的憎惡。
【爺爺,】
【不再是曾經的那個六道爺爺了。】
“荒,請........”
見狀,六道仙人趁勢想要對著入侵此地的少年說些什麼。
但是,在一聲冷哼中,那始作俑者卻已然消失在了這座精神世界中。
一並帶走的,還有那詭異不詳的迷霧與一頁湛藍符紙。
“傳說中的三忍自來也?”
“那位為什麼要乾涉這場比試?”
“........”
外界,場麵已經徹底暴亂。
就連身為主考官的不知火玄間也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他的身份在前者的麵前,根本就不算什麼。
而所有人也清楚了一件事情,宇智波泉之所以會選擇下場,正是因為感知到了那位傳說級人物存在著乾涉比賽的可能。
“宇智波家的小家夥,我並沒有惡意。”
“我隻是想要帶走漩渦鳴人。”
“這一場比試,我替他認輸了。”
“以其........”
“姑且是以其師傅的身份。”
在經過少許的停頓後,自來也還是選擇了使用這個身份。
因為經過一個月的相處,他已經多少開始認可那個小子。
說到做到的信念,更是令之感到動容。
此言一出,全場再度驚愕。
一時間,了然的自語響起於各個角落。
“難怪那個九尾小子,能夠和宇智波荒僵持到現在!”
“他居然是木葉三忍的弟子。”
“........”
諸如此類。
而讓自來也趨於安定,並沒有直接動用武力阻止這一場比試的原因,除卻是擔心宇智波荒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進一步傷害到漩渦鳴人以外,亦是因為那幾乎九尾重現的恐怖情況在以迅速地收斂萎縮。
這意味著,尾獸化的進程被製止。
“快點宣布結果吧。”
“不知火玄間,對吧?”
他對著不知所措的主考官說道。
因為其能夠感受到來自宇智波荒的目光,戒備、警惕的目光。
隻是不曾想,三年未見,這小子就已經呈現出了如此恐怖的力量。
要知曉,自己胸口的那道猙獰疤痕,就是在修行中被尾獸化的漩渦鳴人攻擊造成的。
而那時的他,僅僅才具現出三條尾巴!!
“是。”
“第三場的勝者,宇智波荒。”
在自來也的命令下,不知火玄間如釋重負的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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