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奇和黑人還沒有回答,已經有人替他們做出回應。
冰雪公主!
這個身材如同超模般的漂亮女人,抬手就朝外頭的熊人投去一根冰霜長槍!
那長槍嗖一聲劃過空氣,飛向車體缺口。
冰槍過處,車廂裡的溫度驟然降低,到處都結出了薄薄的冰霜。
法蘭奇更是打了個哆嗦,接著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汽車外麵,那個熊人咆哮一聲,抬起爪子一拍,就把冰槍拍了個粉碎。
但槍上的寒意卻讓他的熊掌迅速結出厚厚的冰層。
這時護送囚犯的警察從前麵的警車裡出來,對著熊人舉起手槍,砰砰砰開火。
熊人用結了冰的熊掌去擋,轉眼冰層就被子彈擊碎,隨後熊人捉起旁邊一輛停靠在路邊的汽車。
用力一推,那輛汽車一邊報警一邊飛了過去,警察們連忙按著頭頂的帽子彎腰躲閃。
砰。
警車被彈得擋風玻璃粉碎,安全氣囊打開,往後滑退,撞翻了兩個警察。
這時候巴士的缺口裡吹出來一股寒風,熊人舉手去擋,半邊身體飛快地爬上冰霜,掛上了冰棱。
巴士裡麵,冰雪公主仍然對著缺口吹出冰寒氣息。
熊人猛地轉身,讓身體上的冰層全部碎裂,冰棱掉了滿地。
接著,他身體上的黑色熊毛突然轉為灰白,形體也發生了變化。
刹那之間從熊人變成了灰色狼人。
這狼人手腳並用,掉頭就跑。
“彆跑!”
冰雪公主好像忘記她的責職,跳出了巴士,一雙長腿落到地上,踩出了光滑的冰層。
冰層向前蜿蜒延伸,化成一道冰徑,追著狼人而去。
冰雪公主便沿著這條冰徑向前滑去,如同一個花式滑冰選手般,在車流密集的街道上緊追著狼人不放。
狼人奔跑在公路上,一會蹦到哪輛汽車的車頂上,一會又撞進了公共汽車的車廂裡。
頓時公路上驚叫四起。
法蘭奇從巴士的缺口探出個腦袋看了眼,然後對黑人說:“咱們走嗎?”
“不走你還真打算去蹲監獄?”母乳跳下了車,戴著手銬就往附近一條小巷子奔去。
“嘿,站住!”
警察在後麵追了過來。
法蘭奇連忙追上黑人,兩人穿過車流,奔進了巷子裡。
花費了一點時間,他們暫時擺脫了警察。
一條巷子中,兩人看著彼此手上的手銬,以及身上的囚衣。
“我敢打賭,我們這樣走出去的話,下午就可以回到監獄裡。”法蘭奇在附近的垃圾箱裡翻找著什麼。
母乳搖著頭道:“不,我絕對不會回去蹲監獄。”
“我還要去見我的老婆孩子。”
“如果你想見老婆孩子,就過來幫幫我,找找看有什麼東西,可以把我們手上這亮閃閃的手鐲給撬出來。”
法蘭奇幾乎是要鑽到垃圾箱裡。
黑人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剛要幫忙,外麵就響起了警察的聲音。
“包圍這裡,剛才路人說有兩個可疑的家夥跑進來了。”
“很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黑人立刻把法蘭奇從垃圾箱裡拎出來:“看來我們沒空翻垃圾了。”
兩人急急忙忙往巷子儘頭處走去,沒走幾步,兩人傻眼。
是個死胡同。
黑人生氣地揪住法蘭奇的領口:“該死,你不是總說自己是活地圖嗎?”
法蘭奇跟他本來就不對付,當即說道:“或許是因為最近我的‘地圖’沒有更新。”
兩人吵架的時候,已經有人影出現在巷口,緊接著有警察走了進來。
他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亂轉時,突然肩膀一緊,便被什麼東西往上提去。
兩人抬頭一看,居然是個拍打著巨大翅膀,長得像老鷹的男人。
那張臉,正是之前的熊人。
法蘭奇正要說話,化身成鷹身人的男人搖搖頭,示意他們彆開口。
便提著他們飛上了天空,迅速離去。
一個倉庫裡。
哢嚓一聲。
法蘭奇的手銬被鷹身人輕鬆地扯開,隨後那個鷹身人走向一條集裝箱裡,再出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一個白種男人,並穿上了t恤和牛仔褲。
他將兩套衣服丟了過去:“你們也許用得上。”
法蘭奇丟掉手銬,脫掉條紋囚衣,穿上了白種男人丟來的衣服,並將其中一套扔給母乳。
“謝謝你,兄弟。”
“你看上去很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母乳卻叫了起來:“我想起來了,你叫萊文。”
“那個因為梅芙女王受傷的士兵。”
法蘭奇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看著對麵的萊文。
“這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癱瘓了嗎?”
“怎麼能夠一會變成熊,一會變成鷹。”
萊文點了點頭:“我是癱瘓了,但現在好了,至於我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抱歉,這是我的秘密。”
母乳換上衣服:“誰都有秘密。”
黑人停頓了下,然後說:“不過,你為什麼要救我們?”
萊文眯了下眼睛道:“你剛才也說過,我是因為梅芙女王而受傷的。”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應該在軍隊裡。”
“可發生了那件事情後,你們猜我得到了什麼?”
“除了一筆錢外,我什麼也沒得到。”
“如果非要說收獲,倒是收獲了一堆嘲笑。”
“所以,在我得到新的力量之後,我就決定了,我要報仇。”
法蘭奇看了黑人一眼,然後問道:“如果你想跟那些超級英雄對著乾的話,要不要跟莪們一起?”
母乳這時轉過身,輕聲地說道:“不是吧?你想去找那個混蛋?”
法蘭奇小聲地說:“我也不願意,但現在我們是逃犯。”
“所以我覺得,是的,除了去找布徹爾外,我們大概沒有什麼好去處。”
黑人沉聲道:“不!絕不!”
“那個混蛋已經害得我們夠慘的了。”
“聽著,法國佬。”
“我不喜歡你,但我更不喜歡布徹爾那個家夥。”
“你不是在本地認識一些家夥,我們完全可以藏起來。”
法蘭奇想了想,說:“好吧,但得把這個大兵拉上。”
“你看到他是怎麼回事,萬一被七人組找上門,他可以幫到我們。”
母乳看了萊文一眼,猶豫了下,但還是點了下頭。
晚上,正值深夜。
經營一間小餐廳的阿瑟.山姆正準備關門。
突然聽到廚房裡有聲音響起。
“該死的老鼠。”他說著,並拿起一根球棒,靜悄悄地來到了廚房處。
廚房裡沒有開燈,窗外路燈昏黃的燈光照了進來,將各種事物投照出長長的影子。
阿瑟一眼就看到廚房的冰箱打開著,就在冰箱前麵,廚案的後麵。
有咀嚼聲不斷響起,似乎老鼠正在偷聽他的食材。
阿瑟脫掉了鞋子,赤著腳無聲無息地走過去。
來到廚案旁邊的時候,他大叫一聲,就要砸下球棒。
卻見蹲在冰箱旁邊的不是什麼老鼠。
而是一個人。
一個女人。
她頭發淩亂,身上的衣服血跡已經發黑。
身上臟兮兮的,正狼吞虎咽。
聽到了阿瑟的叫喊,她轉過身。
看到阿瑟的球棒,女孩眼中閃過凶光。
她手腳並用,飛快地從阿瑟腿下鑽過。
跟著從阿瑟的背後往上一跳,兩隻手在餐廳老板的脖子上左右一撕。
阿瑟脖子頓時被撕開了一道道口子,鮮血如泉噴了出去,灑在了冰箱上,落到了地上。
他睜大了眼睛,像是沒想到,今天晚上居然會死在自己的餐廳裡。
撲通。
屍體摔在了地上。
女孩看了下自己的雙手,接著打開旁邊的自來水衝洗一番。
她又小心翼翼地從冰箱中拿走一些食物,打包之後,無聲無息地從窗戶裡鑽出來。
赤腳落到地上,女孩四處張望,確定巷子裡沒有人之後,她正準備離開。
冷不防就在這個時候,半空響起一個聲音。
“喜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