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想打擊你，可這是事實，至少在你消失的四十年裡，你已經被取代了，已經沒有人記得伱。”
“人們現在隻知道沃特公司，知道祖國人，知道七人隊。”
“士兵男孩？”
“恐怕隻有像我這樣上了年紀的人，才會記得你。”
“但世界永遠屬於年輕人的，不是嗎？”
馬洛裡優雅地抽著煙：“想要人們記得你，除非，你讓大家重新把你記起來。”
“聽上去真令人傷心。”
士兵男孩嘀咕一聲，接著不知道想些什麼，不再表態，而是專心地吃起了漢堡。
吃完之後，他用紙巾擦了下嘴巴，看向馬洛裡。
“所以，你想跟我談的交易就是。”
“你為我找到我以前的那些隊員，而我替你殺了那個取代我的家夥？”
“是這樣嗎？”
馬洛裡點頭：“對，就是這樣。”
“如何，很劃算吧。”
“而且除掉他的話，你就可以重新回到公眾的眼裡。”
“過往的傳說以全新的麵貌出現，你會成為人們的偶像，英雄。”
士兵男孩往椅子上靠了下：“然後呢，再次被沃特公司控製？”
“我在中城的時候看到他們的宣傳廣告，該死的沃特還存在著。”
馬洛裡吐出一個煙圈說：“但埃德加已經不在了，現在沃特公司的老板是祖國人。”
“他死了，沃特公司會群龍無首。”
“而且我向你保證，隻要祖國人死了，沃特公司很快會解散。”
士兵男孩哈哈笑道：“你的保證一文不值，很抱歉，無意冒犯，但事實上就是這樣。”
馬洛裡想了想，說：“那如果做出這個保證的，是現在的總統先生呢？”
士兵男孩眉毛挑了下：“現在的總統先生是？”
“瑞克.阿奇柏德。”馬洛裡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裡。
士兵男孩微微眯了下眼睛：“你想說，你現在進行的這一切活動，是得到總統的授權？”
馬洛裡微笑地點了點頭：“顯而易見，不是嗎？”
士兵男孩想了想，豎起兩根指頭。
“兩個條件。”
“滿足我這兩個條件，我就跟你做這筆交易。”
馬洛裡微微向前傾了下身體：“說來聽聽。”
“第一個，我要跟瑞克.阿奇柏德總統見麵。”
“麵對麵。”
“不是替身，不是電話聯係，而是活生生的總統先生。”
士兵男孩這個要求一提出來。
馬洛裡當場道：“不可能。”
“總統先生不會答應這樣的要求，這對他來說太危險了。”
士兵男孩攤手道：“你們現在要對付的可是世界上最危險的人，我同樣要承受風險。”
“所以我不認為，總統先生可以什麼都不乾，一滴血也不沾，就把勝利果實摘下來。”
“這是前提條件，如果你不答應，或者總統先生不答應，那樣的話，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馬洛裡閉上眼睛，片刻後說道：“我打個電話。”
“你請便。”穿著寬鬆藍色t恤的士兵男孩站了起來，打開電視，看起了關於自己的電影。
馬洛裡走出房間，並對法蘭奇眨了下眼睛，示意看好這顆定時炸彈。
法蘭奇點點頭，等門關上後，他乾咳了聲。
“先生。”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士兵男孩懶洋洋地道：“說說看。”
“我不保證回答。”
法蘭奇聳了下肩膀，然後道：“你的超能力，我是說，你從胸口發射的那種強烈輻射能量。”
“我記得以前你沒有這種超能力。”
“這是後來才形成的嗎？”
聽著法蘭奇的話，士兵男孩眼前晃過了一些畫麵。
戴著口罩的蘇盟科學家將大量化合物傾倒進他的嘴裡，仿佛他的嘴巴直通太平洋。
拿著步槍的士兵臉上浮現殘忍的笑容，把槍口捅進他的嘴裡，頂著他的嗓眼射擊。
拿著手術刀的護士，用攝子夾起他的眼皮，想切下他的眼角膜
那些嘈雜的聲音，那些猙獰的臉孔，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仿佛又追上了他。
“不。”
“不！”
士兵男孩捧著頭，胸口越來越亮，嚇得法蘭奇連道：“你乾什麼，哥們。”
“冷靜點，這裡沒有敵人。”
士兵男孩悶哼著，深深的呼吸，他已經開始掌握這股力量，並且能夠平複它所引起的躁動。
過了幾秒。
他胸口恢複正常。
他凶狠地瞪了法蘭奇一眼：“以後彆再提這種無聊的問題！”
這時馬洛裡走了進來，看了看房間裡的兩人：“我錯過了什麼？”
接著她對士兵男孩道：“我現在要去華盛頓，當麵跟總統先生提出你的要求。”
“所以你最好把第二個要求也說出來，我可以一起跟總統先生提出來。”
士兵男孩不知道想到什麼，他笑了下。
老實說，他很英俊，笑起來十分吸引人。
如果馬洛裡還是十七八歲的姑娘，她覺得自己應該會被士兵男孩吸引。
“那個要求和總統先生沒關係。”
馬洛裡‘哦’了聲，拉了張椅子坐下來：“那你說說看是什麼，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士兵男孩指著法蘭奇：“你出去。”
法蘭奇看向馬洛裡。
馬洛裡頭也不回地說道：“法蘭奇是我唯一能夠相信的人，我覺得他留下來沒有關係。”
士兵男孩笑起來：“這是你說的。”
他清了下喉嚨，說：“第二個要求是你。”
“我想你陪我，至少過一夜。”
馬洛裡和法蘭奇這才知道他的要求是什麼。
法蘭奇一臉不可思議。
他承認，馬洛裡是他所見過的，上了年紀的女人裡最有風韻的一個。
但沒有人會願意跟一個老女人過夜。
特彆是士兵男孩，他看起來正值壯年，應該對年輕女孩感興趣才對。
不！
他隻是外表沒有變化，但這家夥四十年來樣子從來沒有變過。
也就是說，如果按照正常來講，士兵男孩應該是個七八十的老頭。
比馬洛裡夫人的年齡更大！
突然，法蘭奇明白了。
合著士兵男孩想跟馬洛裡夫人來段黃昏戀。
馬洛裡安靜地看著士兵男孩：“你是認真的？”
士兵男孩笑起來：“我看上去像是在開玩笑嗎？”
“當年在戰場上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有味道。”
“可惜你那時候凶巴巴的，遠沒有現在有味道。”
馬洛裡笑了起來：“我現在的確很有味道，沒想到，你的口味居然這麼重。”
士兵男孩聳了下肩膀：“所以，你拒絕？”
“法蘭奇。”
馬洛裡站起來道：“去看場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