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慎言抱著昏迷的葉沁如衝進心理診所,“司徒醫生!司徒醫生!”
司徒浩正在看資料,聽到顧慎言焦急的聲音,走出辦公室,看到葉沁如的狀態,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她又突然發作了,整個人的意識都被控製了。”
顧慎言將葉沁如放到小床上,內心不安。
“上回你說她是喝醉了,這回她又喝酒了?”
司徒浩仔細聞了聞,沒有酒味兒。
“不,她沒喝酒。”
顧慎言否認,“我們倆正在說話,前後不過幾秒的功夫,她突然就發作了。”
“看來她的病情已經到了比較嚴重的地步了。”
司徒浩看著顧慎言,“催眠師可以給她植入任何暗示,隻要她接收到,她就會失去理智。”
“司徒醫生,你有什麼更好的治療方法?必須先抑製住使她發作的因子。”
顧慎言看著葉沁如昏迷的樣子,很是心痛。
他實在不願意在她每回發作的時候,都出手將她打暈。
“我嘗試將她的記憶重組。”
司徒浩抿唇思考了幾秒,又說道,“但這種治療有一種風險。”
“什麼風險?”
顧慎言緊蹙起眉頭。
“顧太太可能會性情大變,也可能什麼問題也沒有。”
司徒浩聳了聳肩,“畢竟我是強行將她的記憶重組到她被催眠之前,對她大腦的損害肯定是有的。你好好考慮清楚,再做決定。”
顧慎言咬了咬後牙槽,他情願接受葉沁如可能會性情大變,也不想看著她飽受被催眠控製的折磨。
“好,司徒醫生,就按你說的做。”
顧慎言在賭,畢竟司徒浩也說那隻是一種可能。
也許葉沁如重組記憶後,什麼後遺症也沒有,恢複正常了。
“ok,既然你相信我,我會儘全力治療她。”
司徒浩看著還在昏迷的葉沁如,“她現在處於全身放鬆的狀態,倒是省不了力。顧先生,你到外麵等著吧,整個過程需要三個小時。”
“好。”
顧慎言彎腰,在葉沁如的額頭上印下一吻,低語道,“老婆,你會沒事的。”
等他走出診室,司徒浩看著葉沁如,鏡片後的眸光微閃。
顧慎言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表麵看起來很鎮定,其實心裡是慌亂不堪的。
他眉頭緊鎖,眼眼睜地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三個小時太漫長了,但他隻能等待。
他時不時地輕步踱到診室門口,門上沒有玻璃,他什麼也看不到。
“顧先生,您彆焦慮,要相信司徒醫生。”
坐在前台的小護士開口安撫顧慎言,“司徒醫生是業界的泰鬥,這家診所才開業半個月,慕名而來的病人就已經預約到下個月底了。”
“嗯。”
顧慎言淡淡地應了一句,坐回沙發上。他第一次發現時間這麼難熬。
診室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得讓他懷疑司徒浩有沒有在給葉沁如進行治療。
在他的耐性快要消失殆儘的時候,診室的門終於打開,司徒浩走了出來,神情有些許疲憊。
“沁如怎麼樣了?”
顧慎言迎上前,緊張地看著司徒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