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償還。”
姚若妍將魚湯放到櫃子上，握住鄒孟陽的手，“我是你的妻子，照顧你是天經地義的。”
“不，你現在還不是。”
鄒孟陽搖頭，看著姚若妍的眼睛，“你不必以我的妻子自居。”
“我怎麼不是了？”
姚若妍噘著嘴，委屈地說道，“我說過隻要你醒來，我就和你在一起。我要嫁給你，當你的妻子，一輩子照顧你。”
鄒孟陽不想要這種同情，更不需要姚若妍照顧他這個廢人。
“若妍，我們的事，你還是再考慮清楚。”
“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不會後悔。”
姚若妍抬手撫著鄒孟陽的臉，“你放心，我們在一起會幸福的。我有信心。”
鄒孟陽的目光黯淡下來，是他沒有信心啊。他一個癱瘓的人，能給姚若妍帶來什麼？
拖累，被彆人嘲笑，心力憔悴，守活寡……
不，他不能這樣害姚若妍。
頭好痛，痛得他覺得腦子都要裂開了。他抬手捧著頭，抓狂地來回搖擺著。
“孟陽，你怎麼了？”
姚若妍看到鄒孟陽痛苦難當的樣子，被嚇到了，不知所措。
“頭痛……我的頭好痛……”
鄒孟陽痛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他抬手捶打著自己的頭，恨不得直接捶爆了。
他的腦子裡像有一台攪拌機，將他的腦子使勁攪，痛得他冷汗直流。
“你彆這樣，彆這樣……”
姚若妍嚇得哭了起來，抬手拽著鄒孟陽的手，不讓他再打自己的頭了。
“好痛……”
鄒孟陽像是根本不受控製般，不停地掙紮著扭曲著。
姚若妍哭著抱住他，“彆這樣……先冷靜下來……”
陸天奇走進病房，看到鄒孟陽不對勁，馬上叫醫生來。
醫生給鄒孟陽打了鎮定劉，他才安靜下來，睡著了。
“醫生，他為什麼會突然頭痛？”
陸天奇詢問醫生，“腦部ct結果出來，他隻是輕微腦震蕩，不是嗎？”
“人的腦部構造很複雜，有些問題連ct都掃描不出來。”
醫生看著鄒孟陽，“他隔了這麼多天，第一次頭痛發作，很可能是腦部哪根神經受到壓迫造成的。”
“那怎麼辦？”
姚若妍哭了，“他剛才那樣好可怕，整個五官都痛得變形了。”
“他的腦部才經曆過那麼大的一場手術，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再做第二次了。”
醫生搖了搖頭，“先等看他醒來是什麼狀況，再做判斷吧。”
看著醫生離開病房，姚若妍慌得很，拽著陸天奇的袖子，問道，“醫生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孟陽的腦部會有什麼病變嗎？”
“你先彆胡思亂想了，等哥醒來了，看他頭痛之後有什麼後遺症，再來對症下藥吧。”
陸天奇緊蹙著眉頭，鄒孟陽現在的狀況根本沒法再做手術。突犯頭痛，不是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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