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鄒孟陽瞪著姚若妍，顯得氣急敗壞，“你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要和我離婚？”
“我昏迷時，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
姚若妍的眼淚根本止不住，她聽著他說的那些威脅，那些狠話，心早已被撕成碎片了。
即使她重傷昏迷了，鄒孟陽也不願意放過她。這說明他真的不愛她了。
“既然聽到了，也不用我再重複了。”
鄒孟陽麵無表情地說著傷人的話，“姚若妍，你欠我的，還清了才行。”
“我不知道我到底欠你什麼了？”
姚若妍抽泣起來，“你當著我的麵，帶著女人進房間做那種事。這種傷害我會刻在心上。到底是誰欠誰？”
“你能出軌，我也能。”
鄒孟陽抬手掐著姚若妍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休想離婚。我要把你給我戴上的綠帽一頂一頂戴到你的頭上去。”
“你有被害妄想症。”
姚若妍的肩膀被鄒孟陽掐得很痛，看她沒有求饒，而是冷冷地和他對視。
她算是想明白了，她一味地忍讓，隻會讓鄒孟陽變本加厲地傷害她。
既然這樣，她就反抗。她本就不是軟柿子，隻是為了鄒孟陽不斷妥協罷了。
“姚若妍，彆試圖激怒我。”
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鄒孟陽的目光早已將姚若妍淩遲處死千百回顧了。
姚若妍無懼地迎視著鄒孟陽的眼睛，“如果我們無法和平共處，那就玉石俱焚吧。”
鄒孟陽愣了一下，咬著後牙槽，對於姚若妍說辭十分憤怒。更讓他忍不住想傷害她。
他猛地將姚若妍從病床上扯起來，搖晃著她的肩膀，“你想玉石俱焚，也得我成全你。你越是想逃離我，我就偏偏越是不放手。我說過，不會離婚。”
姚若妍剛醒，哪裡經得起鄒孟陽這樣搖晃？頭痛欲裂，讓她忍不住尖叫起來。
醫生趕過來了，將鄒孟陽推開，“你瘋了？她剛醒來還很虛弱，你這樣會弄死她的。”
姚若妍終於擺脫鄒孟陽的手，整個人躺回病床上，差點喘不上氣來。
醫生馬上給姚若妍打的了一針鎮定劑，她緩緩閉上眼睛睡著了。
“你跟我出來。”
醫生示意鄒孟陽出icu，鄒孟陽咬了咬後牙槽，跟在他身後走到外麵。
“你是怎麼回事？她沒醒，你著急。怎麼她醒了，你就是這樣對待她的？”
醫生難以理解地看著鄒孟陽，“她的傷主要在頭部，有什麼後遺症還不知道。你就不怕她給你鬨個失憶啥的？”
“失憶？”
鄒孟陽嗤笑，“不，她沒有失憶。”
“就算她沒有失憶，你這樣搖晃她，她以後可能會落下頭痛的毛病。”
醫生搖了搖頭，勸著鄒孟陽，“她現在是個病人，不管你有什麼怒氣，都先請你克製些。”
鄒孟陽咬著後牙槽，沒有再吭聲。
他剛才會那麼生氣，也是因為姚若妍醒來就和他提離婚。
她是聽到他和洪展朋打架，心疼那個奸夫了吧？她想和他離婚，和那個奸夫在一起？
想都彆想。
醫生見鄒孟陽陰沉著臉不說話，知道自己說多了，轉身走開。
鄒孟陽透過玻璃看著已經睡著的姚若妍，捏了捏拳頭，又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