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找過姚若妍的主治醫生，知道她的眼睛很大概率是失明。想到她以後要生活在黑暗當中，他的心就像是撕裂一般地痛。
“來，若妍，喝橙汁。醫生說你要多補充維生素。”
姚母將杯子放到姚若妍的手中，姚若妍喝了一口，蹙眉。
“怎麼了？是橙汁太酸了？”
姚母詢問姚若妍，姚若妍搖頭，“媽，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我似乎聞不到橙汁的味道。”
“聞不到？”
姚母愣了一下，應道，“這橙很香，整個病房裡都是這種味道。”
“媽，我是不是嗅覺出問題了？”
姚若妍有些慌，“媽，你去買我最討厭的榴蓮，看我能不能聞到那種臭味。”
“你彆急，我這就去買。”
姚母也有些慌，起身離開病房。
鄒孟陽躲在角落裡，等姚母走了之後，才站到窗戶邊看著姚若妍。
姚若妍安靜地半靠在病床上，手裡握著玻璃杯，鼻子使勁聞，就是聞不到半點橙子的味道。
她歎了口氣，伸手將杯子放到櫃子上，卻沒有放到位，杯子掉到地上，發出‘哐當’一聲響。
她嚇了一跳，捂住耳朵。眼睛看不到，讓她的聽力變得更靈敏。
鄒孟陽下意識地想推開病房門進入，卻看到姚母倉促地回來了，他隻好躲在一旁。
姚母手中拿著剛剝好的榴蓮，遞到姚若妍的麵前。
“媽，你回來啦。買到榴蓮了嗎？”
姚若妍的話，讓姚母緊蹙起眉頭，“我買到了，整間病房都是榴蓮的味道。”
“媽，我一點都聞不到。”
姚若妍急哭了，“媽，我的嗅覺出問題了。怎麼辦？”
“彆急啊，我叫醫生來給你檢查。”
姚母按了鈴後，醫生很快過來了，給姚若妍做了一番檢查後，說道，“你的頭部受到撞擊，可能造成嗅覺喪失。不用緊張，也許過段時間就恢複了。”
“需要用藥物來乾涉嗎？”
姚母詢問醫生，醫生搖頭，“暫時不考慮，畢竟她身上還有傷要用藥，眼睛也要用藥。”
“好吧。”
姚母知道姚若妍這種情況再用藥，身體怕會負荷不了。
“醫生，我的眼睛到底是什麼情況？”
姚若妍詢問醫生，姚母趕緊衝醫生搖頭，示意他不能說真話。
“明天你的眼睛就能拆紗布了，具體什麼情況，要等進一步檢查才知道。”
醫生官方的回答，讓姚若妍很是無奈，但好歹明天就知道結果了。
“媽，我想睡會兒。”
姚若妍躺到枕頭上，姚母替她拉好被子，“多睡也好，能養眼睛。”
“媽，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姚若妍不想讓姚母這樣一直陪著她，“你給我請個護工就好，免得把你累倒了。”
“說什麼傻話，請護工有我照顧得好嗎？”
姚母握著姚若妍的手，“你現在這種情況，我怎麼放心把你交給陌生人照顧？你放心，媽知道休息，不會累到了。”
姚母看著姚若妍的臉，姚若妍若失明，大眼睛裡沒有神采了，多麼讓人惋惜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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