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涼,回病房吧。”
杜遠航伸手去攬喬安安,她下意識地避開了,將外套還給他,徑自朝電梯走去。
既然有觀察期,在他還沒有完全做到讓她可以接受之前,她還是要和他保持距離,免得給他錯覺。
回到病房,喬安安躺到病床上,側身看著窗外。
她聽到杜遠航也進病房了,他在沙發躺下。
她沒有再拒絕他呆在病房裡,如果這是他表達真心的一種方式,她願意享受他的陪伴。
杜遠航躺在沙發上並沒有睡意,他知道剛才和喬安安聊過之後,彼此的心中對某些事已經釋然了。
喬安安願意給他觀察期,就是在給他機會。不管這個觀察期多長,他都會堅持到底。
病房門突然被推開,杜母一臉慌張地進來了,對杜遠航說道,“你快去看看你爸,他痛得臉色都變了。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有接。”
“媽,你彆急,我馬上過去。”
杜遠航怕吵到喬安安睡覺,將手機靜音了,才會沒接到杜母的電話。
喬安安趕緊起床,上前扶著杜母跟在杜遠航的身後往外走。
杜父有事,她不可能裝作不知道。
“伯母,你不要著急,這裡是醫院,有什麼問題,馬上可以叫醫生。”
“唉,我真怕老頭子會有什麼事。”
杜母抹著眼淚,“他固執的牛脾氣,也隻有我受得了。可以後若是沒有他陪著我,我會很孤單的。”
喬安安安撫著杜母,“不會的,你彆胡思亂想了。”
三人進入杜父的病房,看到他的臉色慘白,額頭全是汗。
“痛,好痛……”
杜父喃喃地重複著,身體突發的疼痛,讓他很不安。
“爸,你哪裡痛?”
杜遠航見杜父將手指著刀口,他檢查了一番,發現杜父的刀口有些出血了。
“怎麼回事?爸,你做什麼了?”
“你爸非吵著要下地舒展一下筋骨,我想著他恢複得挺好,馬上也要出院了,應該問題不大,就扶著他起來了。”
杜母很是自責,“他躺回病床上挺正常的,哪知睡覺會被痛醒。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又不敢碰他。”
“媽,你不用擔心,爸可能舒展筋骨的動作太大,將傷口拉扯到了。我去找護士拿止痛膏來抹。”
杜遠航走出病房去了,喬安安見杜母在哭,安撫道,“伯母,你彆哭了,遠航都說伯父問題不大。”
“哎呀,都怪我,怎麼能聽老頭子的話呢?他是個病人啊。”
杜母一直在自責,杜父喚道,“我又沒有怪你,你哭什麼?”
“是啊,伯母,你這樣哭,會哭壞眼睛的。伯父還需要你照顧。”
喬安安扶著杜母坐下,抽了紙巾給她擦眼淚。
“安安,謝謝你啊,這大半夜地吵醒你。”
杜母很不好意思,喬安安搖頭,“伯母,你彆這麼說。”
杜遠航手裡拿著藥回來了,他往杜父的傷口上抹藥。
止痛效果很快,杜父沒再哼哼了。
“爸,你這樣暫時不能出院,要等傷口痊愈了再說。”
杜遠航的話,讓杜父不願意了,“不是等體檢報告出來了,我就可以出院了嗎?為什麼還要等?”
“你的傷口又出血,說明你本身自愈能力太差了。你要是出院了,再出這種狀況,還是要回醫院來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