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莉忍不住又落淚，“文文很喜歡你們，你們能來，她一定也很開心。”
“彆難過了。”
肖黎安撫著於莉，“再難，總能熬過去的。”
“嗯，我已經想通了，不會因為失去於文文就覺得天塌了。”
於莉抬手抹去眼淚，“文文托夢讓我每天都要開開心心的，我就要讓她看到我過得很好。”
她不想哭的，但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對，文文那麼乖巧，不會願意看到你難過的。”
肖黎也為於文文心痛，誰也想不到人說沒就沒了。
於莉靠在肖黎的肩膀上，靜靜地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於莉沒換一個姿勢，肖黎也沒有，任由她靠著。
“火化好了。”
工作人員喚了於莉一句，“你可以親手將她的骨灰裝盒。”
“好。”
於莉起身，卻腿軟得踉蹌了一下。肖黎趕緊扶住她，“小心。”
“我來吧。”
韓碩攬著於莉，往窗口走去。
於莉咬著唇，靠在韓碩的懷中，步子很沉重。
走到窗口前，工作人員示意於莉怎麼做，她照做。但雙手顫抖得不像話。
一個小小四方盒，就是於文文的小天地了。
“墓地已經選好了，我們將文文送過去吧。”
韓碩伸手要接過骨灰盒，“我來拿吧。”
“不，我要自己抱著。”
於莉搖頭拒絕了，抱著骨灰盒，由韓碩攬著前往選好的墓地。
她臉上的哀傷止不住，好恨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安排結局。為什麼要給駱非凡複活的機會？他上回死徹底了，又怎麼會有現在這些事的發生？
肖黎挽著顧珞珂，跟在後麵。曾明朗走在最後。
不到三歲的孩子還沒來得及長大，就夭折了。
一行人的心情都很沉重，默默地護送著於文文。
到了墓地，於莉親手將骨灰盒放進去，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彆哭了。”
韓碩安撫著於莉，她克製著情緒，默默地掉眼淚。
再堅強，在這一刻，她也忍不住悲痛。
肖黎動手將祭品擺好，是於文文喜歡的玩具，和喜歡吃的零食。
“文文，媽媽會經常來看你的。”
於莉撫著於文文的照片，她還太小，沒有立墓碑，隻有照片。
這是於文文笑得最燦爛的一張照片，希望她能當個最快樂的小天使。
顧珞珂靠在曾明朗的懷中，掉著眼淚。
這個葬禮很簡單，大家心情卻沉甸甸的。
大人總是騙孩子，說人死了會變成天上的星星。
那於文文就一定是夜空中最亮的那顆心，她換一種方式陪伴著大家。
“走吧。”
韓碩攬著於莉，“我們還要趕回老家。”
“嗯。”
於莉彎腰，在於文文的照片上親了一下。以後她隻能靠看著於文文的照片和視頻來回憶了。
她的第一個孩子，還沒來得及長大，就重新做回小天使了。
即使她以後再生孩子，她也會永遠記得自己曾經有個於文文這麼可愛乖巧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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