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珍抬起頭,微微一笑說:“教海不敢,這個小子比我有才的多。但是我對你們靖安卻是很好奇,真想去看看。”
來之前,劉大雙告訴過郭孝純,王士珍這個人極有才華,能文能武,但卻極重忠義,有點倔強。所以,要見機行事。
郭孝純對王士珍好感不多,主要是此人當年協助袁大頭鎮壓義和團,更是殺了幾個義和團重要人物。
不過,對於劉大雙的指示,郭孝純還是不折不扣地執行。他已經清楚地看到,劉大雙絕對是值得他追隨的人。
“馬上春暖花開了,聘卿先生什麼時候方便想去靖安,敝東家必倒履相迎。”郭孝純客客氣氣說了一句。
“郭掌櫃的,張懷芝是否還被你們關押著?”王士珍突然問道。
“並未關押,隻是在靖安住上一年半載的。敝東家和張先生約定,在靖安居住一年,也不限製自由,之後,他想去哪裡都行。”郭孝純淡淡的說。
王士珍愣了愣,長歎一聲,不敢置信地說:“唉!如此,以後成大事者,必是此人!”
“郭掌櫃的,我再問你一件事,前陣子在滿洲裡,你們倒底殲滅了多少俄軍?”王士珍又問道。
“這件事是秘密,但敝東家囑咐過,先生問起,可據實回答。那次戰鬥,俄軍是整個西伯利亞軍,一個加強師,四個旅約一萬五千人,僥幸逃命者不足二千人,其它均被殲滅。”郭孝純仍舊是平淡的口氣。
王士珍已經儘量高估保安軍了,還是大吃一驚。北洋軍都是他親手訓練的,原以為已經是國內戰力第一了,現在突然覺得,麵對保安軍,幾乎就是一個渣。
王士珍表麵溫和,但性格倔強,多少心裡有點不服氣。
“郭掌櫃的能詳細說一說嗎?”
“叫先生失望了,郭某一直在天津,並未親曆,無法敘說。但先生可去靖安,幾次戰鬥都有現場拍攝的紀錄電影。先生可仔細觀看。”郭孝純心裡笑了,老小子!這次得去靖安了吧。
王士珍還真是被抓到了癢處,他是帶兵之人,聽說有現場拍攝的電影,恨不得現在就去觀看。
“攻打山海關那次也拍了電影?”王士珍急切地問道。
郭孝純點點頭,並未出聲。
王士珍更急了,他對於山海關兩個小時被攻下來一直耿耿於懷,認為是張懷芝指揮不力。可現在他卻有了更不好的感覺,難道自己訓練的北洋軍如此不堪?
在屋裡焦急地踱了幾圈,王士珍都有點熱鍋上螞蟻的感覺。不過,馬上醒悟了,不行,得沉住氣,不能讓這個姓郭的輕看了。
平靜了一下心情,王士珍擠出一絲笑容說:“既然這樣,有電影這個好東西,我倒是真想去開開眼界。”
“好,郭某不打擾了,現在回天津,待先生方便,可來天津,郭某陪先生去靖安一遊。”……
三天後,王士珍青衣小帽,隻帶了個家人,悄悄的來了天津。……
袁大頭這幾天日子過得也不順心,跟劉大雙一樣,為錢發愁。
他能接任總裁跟列強支持分不開,其中答應的一個條件就是前清跟外國簽訂的條約全部由新zf承接。
一山先生有點民族氣概,也激進一點,話裡話外不準備承認一係列不平等條約。所以列強沒一個支持他,也不借款給他。
老袁感覺他現在就是名義上的總裁,南方各省不買他的帳,一點賦稅不交。北方他控製的幾個省又窮的叮當響,也收不上來稅。
東北好像有點錢,但因為嫁妝的事和劉大雙鬨翻了,隻有張小個子表示歸順他,但張小個子也伸手要錢,說是要強兵,幫他守住東北。
老袁也要強兵,被劉大雙打下山海關,心裡憋屈死了。南方人不聽話,也得動武才行。可強兵要錢啊,萬般無奈,隻好又求助列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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