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廳長,你一定要嘗嘗,這可是一條十斤的過山峰,我已經泡了十年了!”老陸眉宇間露著得色。
蛇酒施肇基是聽說過,據說清肝明目,壯筋骨,去風濕。可真的看到這麼一條大蛇泡在酒裡,多少有點不舒服。
兩個侍女斟了兩杯酒,輕輕地放下。
施肇基看看,色澤金黃,酒香味兒中夾雜著一絲絲腥氣。
“施廳長,先吃口菜,這可是廣西的名菜,我特意從梧州請了廚子做的。”老陸說完,夾了一個油汪汪的紙包放在施肇基麵前的小碗中。
“我自己來,不敢勞動督軍。”施肇基又是客氣了一句。
“嘗嘗,這可是我們本地的三黃雞做的!”
施肇基用筷子輕輕地挑開紙包,一股雞肉的濃香撲鼻而來。
紙包裡是一塊方方正正約雞肉,微微的焦黃色,夾起輕輕地咬了一口,皮焦香肉嫩滑,醬香、蔥香、甚至還有米香,搭配的恰到好處。慢慢一嚼,肉質緊實彈牙,奇香無比。
“來!施廳長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散你一杯!”老陸舉起酒杯一口乾了。
施肇基也連忙舉杯,一口乾掉。可能是剛吃過香口的雞肉,酒中的腥氣並不明顯。
這酒卻很醇厚,綿綿的,很容易入喉。
“我們廣西山多,濕氣重,山民多喜飲酒,特彆是浸泡了蛇啊蜂的更是喜愛。”老陸笑著介紹道。
“早聽說兩廣人什麼都敢吃,看來名不虛傳。”施肇基也笑道。
正說話間,兩個待女又進來了,一個人端著一個盤子。
前邊的侍女端著一個白瓷盤,上麵整齊地鋪著雪白的魚片,仿如盛開的菊花。
後麵一位侍女的盤子上卻裝了十幾個小碟子,有蔥絲、薑絲、檸檬絲、蒜片、木瓜絲、酸蕎頭片、
炸花生、炸芋絲、陳皮絲、醬油、花生油等。
“施廳長,這可是我們廣西最有名的魚生,是用鬱江裡的花魚做的,堪稱極品。”老陸又笑著介紹道。
“魚生?這魚肉是生的?”施肇基疑惑地問道。
“對,就是為了吃這一口爽甜的魚肉。”老陸神采飛揚。
“這麼精致,不知道如何加工的?”
“這魚生一般廚子做不了,頗為講究,刀功更是要求高。你看,這一片魚肉無一絲血絲,晶瑩剔透,薄如蟬翼。”老陸輕輕地夾起一片魚肉,舉起來,慢慢解釋道。
施肇基看看,確實如老陸說的一般,魚肉幾乎透明。
“這做法我卻略知一二,我老婆家是撐船的。先取一個大木盆,放滿水,再捉一條兩三斤重的大魚,或去腮,或割破尾部,再把魚放入木盆,任其遊動,務必放儘血,這魚肉才不帶一絲血色,雪白雪白的。……”老陸眉飛色舞地講解。
施肇基也聽得入神,百裡不同俗,這嶺南的飲食也是蠻有特色的。
“這魚生必須配白酒才好。”
老陸說完,夾起一片魚肉,放入小碗中,笑笑說:“吃魚生,要把這些調料與魚肉拌好,一口下去,再喝一口白酒,那才過癮。”
一邊說著一邊把各種調料都加了一點,最後倒入花生油和醬油輕輕地攪拌在一起。
然後,夾起魚肉,放入口中,香甜地嚼了起來,臉上是一臉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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