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備隊的青木義一收到了援兵的一封密電,半夜十二點前援兵到,請做好撤退準備。
青木義一本來已經絕望了,就準備引爆z藥,和候車室共存亡了。
現在一聽有救了,全身的血都熱起來了,絕境逢生,讓人差不多要蹦起來了,恨不得現在就走。
悄悄的傳下命令,飽餐一頓晚飯,什麼亂七八糟的影響逃跑的東西都不要了,輕裝上陣,準備撤退。說句實話,要不是怕觸犯軍規,連槍和子彈都不想帶了。這玩意兒,死沉的,帶著逃跑影響速度。
人哪,都是這樣,本來一個個情緒低落,明知必死了,現在突然有了希望,大悲大喜之後,什麼都不想了,就想著怎麼樣逃出生天。
在生死關頭,除非必死無疑,隻要有一根稻草,人的本能就占了上風,武士道、儘忠天皇都是扯蛋了。保住小命才是第一位的。
本來死氣沉沉的守備隊士兵全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異常,好多人偷偷的抹去眼角的淚水,喜笑顏開了。
來長春救援的旅團是石島旅團,旅團長叫石島津實,是個粗壯的中年人。
從四平出來,一路上也算是風平浪靜,沒遇到保安軍的阻擊。
鐵路已經被保安軍拆毀了一段,本來指望依靠鐵路的快速前去救援,現在沒辦法了。
隻能沿著公路疾行,走出三十多公裡後,前麵偵察兵報告說,二十公裡外有保安軍的阻擊陣地。
看看天快黑了,石島津實隻能命令停止行軍,原地駐營。
石島津實有點悶悶不樂,這樣前去,就算沒有保安軍阻擊,也要明天天黑以後才能到達長春。
說實話,對於青木義一的人能否堅守到明天晚上,他都沒有信心。
正在胡思亂想著,手下報告,說是華夏安國軍那個團長求見。
“他有什麼事?”石島津實不耐煩地說。
“他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親自向您彙報。”傳令兵小聲說道。
“什麼重要事情?讓他明天說吧!”石島津實根本不想見。
“他說是有關救援的事情,他有辦法。”
“啊?讓他進來!”石島津實一愣,連忙吩咐道。
安國軍這個團長叫湯永利,三十多歲,人長的也就是普通人,沒啥特點。
湯永利輕手輕腳地進來,後麵跟著個翻譯。
“將軍閣下,安國軍湯永利前來拜見!”湯永利滿臉是笑,點頭哈腰地說。
“說吧!你有什麼重要的事?”石島津實冷冷冷的說道。
“閣下,我們去救援長春,現在是不是……?”湯永利呑呑吐吐地說。
石島津實臉色一下子嚴峻起來,兩隻眼睛盯著湯永利,不時露出凶光。
湯永利臉上還是保持著笑容,就是一副滾刀肉的樣子。
“娘的!以為老子嚇大的!趟刀山、滾油鍋的事兒老子都乾過,還怕你個小鬼子!”湯永利心裡不斷地嘀咕著。
盯了半天,石島津實沒發現湯永利有什麼異樣,臉色一緩,換了副溫和的口氣說道:
“湯桑,你難道有什麼辦法嗎?!”
湯永利心裡暗笑:“靠!不牛逼了?”
表麵上還是保持著笑容,一臉阿諛地說:“將軍閣下!我呢,就是咱這個地方長大的,對這地方太熟悉了。”
石島津實一聽,馬上來了興趣,立刻追問道:“張桑,這裡你的家?很熟悉?”
“絕對的!這地方方園百裡,我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湯永利大大咧咧地說。
“好!很好!說說你的辦法!”石島津實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