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圍觀的人們的吵嚷聲越來越大,棒梗的神色也變了。
他心中不禁惶恐不安了起來。
剛才撿錢的時候,他隻顧著高興了,根本沒有注意到,錢上到底有沒有字。
現在聽何雨水說的這麼言之鑿鑿,他不免有些心虛。
難道,錢上真的有字?
可是他現在如果拿出來了,上麵真的有字,不就正好證明了,這錢就是她何雨水的?
更證明了,就是自己偷的錢?
棒梗想到這裡,他拚命的搖起了頭,狡辯道:“沒有!我的錢上沒有字!這錢是我的,不是她的!”
聽到棒梗還是嘴硬,何雨水笑了,道:“既然如此,你就把錢拿出來看看唄!”
“你的錢上沒有字,我的錢上有字,如果那錢上有字,就證明,錢,就是我的!是你,偷了我的錢!”
聽到何雨水這麼說,棒梗更加的慌了。
都怪他剛才心急,把話說的太死了!
萬一拿出來,這錢上真的有字,這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嗎?
想到這裡,棒梗繼續嘴硬,道:“我的錢,憑什麼你想要就給你看啊?我就不拿!”
棒梗此時雖然還沒有把錢拿出來,可是他這態度,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分明就是做賊心虛,不敢拿出來。
一大媽冷哼了一聲,說道:“這果然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呀!,有個偷人的娘,自然,就有個偷東西的兒子!”
賈張氏聽了這話,頓時炸了毛了。
指著一大媽怒吼道:“你罵誰呢你?!”
“秦淮茹偷人,跟我孫子有什麼關係?我孫子說沒偷錢,就是沒偷,你再胡說,我就跟你拚命!~”
一大媽見賈張氏這麼潑辣,也忍下了繼續挖苦的話,沒有接話。
現在沒有真憑實據,棒梗又不肯把錢拿出來對質,確實是定不住罪。
眾人都有些犯難。這明擺著是棒梗來何雨水屋裡偷錢的事,此刻卻僵持不下了。
正在棒梗為自己的聰明機智得意洋洋的時候,何雨水卻再次開口了。
“咦?這裡的半碗飯哪兒去了??”何雨水看到桌邊放著的空碗,故作一臉吃驚狀問道。
眾人聽了這話,目光自然落在了坐在一旁的棒梗身上。
這棒梗進來偷東西,順便偷喝一碗飯,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對,應該是,絕對是他喝的。
棒梗看到眾人看向自己,便立馬做出一副死皮賴臉的表情,說道:“都看著我乾什麼!我可沒喝她的飯!”
說罷,棒梗心中洋洋得意。
哼!你既然說錢上寫了字,我就不拿出來,你現在說飯沒了,我就不認賬,你能拿我怎麼辦?
難不成還能剖開我的肚子看看,裡麵是不是有你的飯?
哼!
你還不是什麼辦法也沒有?
活該憋著這口氣沒處撒?
哪知何雨水聽了棒梗的話,不但不生氣,臉上的表情反而是十分驚慌害怕。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棒梗,你確定你沒喝???”何雨水一臉焦急的問道。
棒梗看出何雨水的臉色古怪,可還是硬著頭皮回答道:“我沒喝……”
何雨水聽了,似乎鬆了口氣。
拍了拍胸口,說道:“嚇死我了!”
“你沒喝就好!”
聽到何雨水這麼說,棒梗更加的心慌了。而一旁的二大媽則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怎麼了雨水?你怎麼嚇成這樣?”
“那飯是餿了嗎?”
何雨水搖了搖頭,說道:“要真是餿了,倒也沒什麼了。”
“我屋裡最近幾天鬨老鼠,晚上睡覺的時候,老是聽見老鼠咯吱咯吱咬東西的聲音,我就特意買了老鼠夾子,放在床底下,想夾住那大老鼠。”
“可是光放了老鼠夾子,我還是不放心,就又買了老鼠藥,摻進了粥裡,放在桌角。”
“這下,可是雙管齊下,不信逮不住那隻大老鼠!”
眾人聽了何雨水的話,都是一臉的恍然大悟。
紛紛笑著稱讚起何雨水:“雨水,你這法子好!老鼠就算不被夾子夾住,也得吃了毒粥,肯定得死!”
“是啊,雨水,這老鼠真是成了精了,帶著老鼠夾子還能跑呢,這下吃了老鼠藥,跑了也沒用,肯定得毒死!”
“你這藥在哪兒買的呀?效果好的話,跟我也說一聲,我也買點去!”
眾人興致勃勃的跟何雨水議論著老鼠藥的效果。
而一旁的棒梗聽著,卻早就已經嚇得臉都白了。
老鼠……藥?
毒藥?!
所以,他喝進去的那半碗粥裡,居然摻進了毒藥??!
而此刻,棒梗滿頭的大汗,神色驚慌。
此時此刻,棒梗似乎也隱隱約約感覺到,肚子好像確實跟平時不太一樣。
隱隱的發起痛來。
他忍不住大聲的呼喊道:“奶奶!奶奶救我!”
“我肚子好疼!”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賈張氏聽到棒梗的呼喊,也嚇了一跳,連忙跑了過去,扶著棒梗的肚子,問道:“怎麼了棒梗?你哪裡疼啊??你可彆嚇奶奶!”
此時的棒梗,隻覺得肚子火辣辣的,想著肯定是毒藥開始發揮作用了,嚇得眼淚鼻涕齊飛,哭喊道:“老鼠藥,肯定是老鼠藥起作用了!我肚子好疼啊!”
聽到棒梗這麼喊,圍觀的眾人也都嚇了一跳。
三大媽在一旁站著,看到棒梗這反應,又想到剛才何雨水所說的,饞了毒老鼠藥的粥,頓時一拍大腿,喊道:“哎呀!他這是老鼠藥中毒了吧?!”
眾人一聽,頓時恍然大悟。
“雨水屋裡的粥確實下了老鼠藥,看棒梗這反應,不會是中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