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的好!”
“太好看了!看這種舞蹈,簡直就是享受啊!”
“就是就是!”
於海棠優雅的致謝,然後下了台。
到了後台,於海棠不顧周圍人的稱讚,而是走到了鄒和麵前,一臉期待的問道:“和子哥,你看我跳的怎麼樣?”
鄒和點頭,道:“不錯,好!”
“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跳的這麼好!”
鄒和這麼說,倒不是隨口敷衍,他說的是真心話。
他之前就知道於海棠今天要跳的舞是孔雀舞,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雨花台居然跳的這麼好看。
讓他第一次,感受到這種舞蹈的魅力。
而鄒和的話,卻讓於海棠的高興的在原地轉了幾個圈。
旁人幾千句,幾百句的誇讚,在於海棠的眼裡,也抵不上鄒和的一句。
此刻的於海棠,隻覺得心裡飄飄然,忍不住就想跳起來歡呼。
忘形了一會兒,於海棠這才想起來鄒和還在自己麵前,於海棠頓時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
於海棠連忙解釋道:“和子哥,我剛才是太高興了,我平時可不是這樣的,我很文靜的!真的!”
看到於海棠這突然的變化,鄒和忍不住笑了。
點頭,笑道:“嗯,確實是夠‘文靜’的。”
想不到,這於海棠嬌羞起來,還挺好玩的。
鄒和跟於海棠說了幾句,便又去安排其他的節目了。
而坐在觀眾席的李副廠長,卻越來越坐不住了。
眼看著節目一個個表演完成,卻遲遲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更沒有任何一個節目說有人表演不了了。
那不就是證明,沒有人拉肚子了???
這趙才秀到底在搞什麼?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簡直就是個蠢材!隨著剩餘的節目越來越少,距離廠慶結束的時間越來越近,李副廠長再也等不下去了。
他趁著彆人都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舞台,悄悄的站起了身,偷偷的出去了。
李副廠長站在跟趙才秀約定好的時間等了又等,還是沒見趙才秀回來。
他心中納悶兒不已。
難道,是趙才秀這個草包在臨陣脫逃,不敢下藥,自己跑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李副廠長頓時氣的差點罵娘。
這種可能如果是傻柱那個二愣子憨熊,啥都不怕的,估計直接就乾了,可是趙才秀那前怕狼後怕虎的樣子,可就說不準了。
可是李副廠長轉念一想,如果是彆的事情,趙才秀不敢倒也有可能,可是這個鄒和,可是趙才秀的宿敵。
多次讓趙才秀在全廠人麵前丟儘了臉麵。成了全軋鋼廠的笑話。
他對鄒和的恨意,甚至絲毫不比自己差,今天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不去?
隻要下了這瀉藥,就能攪亂這場廠慶,讓鄒和大大的出醜,甚至被趕出軋鋼廠,他又怎麼會中途放棄呢?
想到這裡,李副廠長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便快步向會場後台走去。
李副廠長在軋鋼廠工作幾十年了,對於軋鋼廠裡各處,自然熟悉,這廠慶更是他年年在操辦的,對於這後台,自然是十分了解。
他從後門偷偷進了後台,然後熟門熟路的,走到了後台放茶水壺的地方。
和茶水壺平時就是放在後台的角落裡,按往年的情況,這裡應該也會有不少人的,可是,現在這裡,居然沒人。
李副廠長不由有些納悶,不知是怎麼回事。
可是他沒來得及細想,角落裡的衣架後麵,突然傳來一陣嗚嗚聲。
李副廠長一愣,連忙走過去查看。
撥開衣服,看到裡麵的情形,李副廠長頓時大吃一驚。
隻見趙才秀被五花大綁著,鎖在水管上。
臉上滿是血汙塵土,一看就是被打的不輕。
李副廠長這才反應過來,趙才秀之所以被下藥,原來是被人打了,綁在了這裡。
趙才秀原本正頹然躺在地上,聽見動靜,虛弱的睜開眼睛。
看到李副廠長,他頓時猛地睜大了眼睛,拚命的扭動了起來。
李副廠長見狀,走上前去,把趙才秀嘴裡塞著的破抹布取了出來,問道:“怎麼回事?誰把你綁在這兒了?”
趙才秀滿肚子的憤怒怨氣,嚎道:“李廠長,都是鄒和,是鄒和!”
“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這鄒和是存心想要整死我啊!!”
李副廠長聽了,想到了什麼,臉上不怒反笑,桀桀笑了起來。
“這個鄒和,我正愁沒什麼事能捉住他的錯處呢,他就自己送上門來了!好!好極了!”
說著,也不給趙才秀解綁,而是直接把他拉了起來,拉著他,往台上走去。
而此刻,台上的節目,已經完全表演完了。
所有的表演者都站在台上,接受著台下工人們的熱烈掌聲。
廠長也走上了台,一臉笑意的說道:“今年的廠慶,圓滿結束!”
“我來說兩句。“
台下的工人們都紛紛叫好。
“往年咱們廠的廠慶,都是李副廠長在操辦,所以太過千篇一律,今年呢,我就換了個人,讓小鄒,來操辦咱們廠的廠慶。”
“小鄒年紀輕,沒有經驗,把這麼大的活動交給他來辦,說實話,我還是有點不放心的,不過年輕人嘛,就是得多曆練!以後,才能挑得起擔子嘛!”
廠長的這番話一出口,台下的人都是一陣吸氣議論聲。
“聽到了嗎?我怎麼覺得,咱們廠長這話裡有話呀!”
“對呀對呀!我也聽出來了!說讓鄒主任多曆練,以後好‘挑擔子’,那意思不就是說……”
“我就說吧!咱們廠長看重鄒和!這是把他當接班人培養的呀!”
“看來啊,這李副廠長,真是在廠長麵前徹底沒戲了!”
“可是這鄒和也太年輕了,這麼年輕,怎麼可能當廠長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能力高低跟年齡可沒關係,人家鄒主任雖然年輕,可是人家可是九級鉗工!咱們廠裡,建廠到現在,可就這麼一個九級鉗工!更是鉗工車間的車間主任,一把銼刀銼遍天下,什麼都能做出來!自己一個人操辦這麼大的晚會,居然一點錯誤疏漏都沒有,這就足以看出來人家的水平了!反正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李副廠長的能力本來就不如人家鄒主任,我早看出來了!”
“”
“李副廠長天天巴結廠長,巴結了多少年了,現在聽到這個消息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呢,太好奇了!”
就在會場上熱鬨議論的時候,上場口的李副廠長卻是渾身僵硬,一臉驚怒。
他知道廠長看好鄒和,卻怎麼也沒想到,廠長居然會在這麼多人的場合,說出這種話。
這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臉!
想到這裡,李副廠長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喊道:“等一下!我還有事要說!”
說完,便拉著被捆綁著的趙才秀上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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