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棠在廁所裡,看見了巨龍之後,整個人仿佛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
一整天的時間,都紅著臉,看著虛空發呆。
也不知道,這小妮子,在想些什麼。
總之想到深處時,她都不自覺的埋下了頭,害羞至極。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個憧憬新婚的待嫁新娘呢。
“海棠,你今天是怎麼了?一天都心不在焉的?”錄音小紅問道。
“啊,有嗎有嗎?”於海棠回過神來,吐氣如蘭道。
“當然有了,你這是第四十六次發呆了,告訴我,你在想什麼?”錄音小紅再次問道。
想什麼?於海棠臉蛋一紅,腦海中又出現自己看到的巨龍。
這種事,當然不能告訴錄音小紅了。
“沒想什麼,沒有想什麼。”於海棠紅著臉,再次說道。
“這有點不像你唉,你平常都是大大咧咧的,這兩天怎麼變得這麼害羞了?”錄音小紅更加好奇了。
“害羞嗎?哎呀!哪有呀。”於海棠頭又低的更狠了。
“不僅害羞,而且,你這兩天,也沒有去見和子哥,你們之間是吵架了嗎?”錄音小紅再問。
一提到鄒和,於海棠的臉,又滾燙了起來。
正在兩人聊著之時。
突然一個保衛科的人過來,說道:
“於海棠在嗎?廠長讓我問你一件事情。”
“廠長讓你問我,什麼事?”於海棠回應了一下。
“就是關於男廁所發生的事,你看咱們需不需要回避一下?”保衛科的人提議。
“不用回避,”於海棠看了錄音小紅一臉:“小紅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在這裡問吧。”
“就是昨天在男廁,傻柱掉進糞坑的事,這事是鄒和推傻柱進去的嗎?”保衛科又問。
“不是的,是傻柱偷襲鄒和,然後鄒和躲過了他一擊,自己掉進去的。”於海棠又說。
“那你能說下當時看到的細節嗎?”保衛科又問。
“這個……”於海棠臉蛋一紅,突然緊張了起來。
“你不願意講嗎?也沒事的,這個事廠長也說了,你是女同誌,不想作證也沒關係,我先回來了。”見於海棠猶豫,保衛科的人說了起來。
話畢,保衛科的人扭頭欲走。
於海棠的聲音傳來:“我不去作證的話,對和子,有影響嗎?”
“當然有,這事如果沒有證人,現場又隻有鄒和傻柱兩人,傻柱一口咬定是鄒和推他進去的,鄒和也沒辦法解釋清楚,你要能作證,直接就能證死一方,一下子就解決了問題,”說到這,保衛科員停頓了一下,又道:“就是你是女同誌,進男廁這種事說出來,對你也不好,你不願意作證也沒什麼,你不用為難自己。”
於海棠肯定是有點為難的。
彆看於海棠平常大大咧咧的,好像什麼都無所謂。
但說到底,她也是生活在這個時代的女性。
被傳出去進了男廁所,也算是她身上的一個汙點吧。
可是,不去作證的話。
鄒和又會有麻煩。
於海棠咬了咬嘴唇,有點糾結。
就在保衛科員再次轉身準備離開之時。
於海棠下定了決心:
“慢著!我說!”
“我作這個證!”
聽到這話,保衛科員一驚:“你確定嗎?你可是女同誌。”
“我確定。”於海棠果斷道。
“好,那你說下情況吧。”保衛科員又問。
於海棠把當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聽到了經過之後,為了最大限度的保護於海棠這個證人。
保衛科員按廠長的指示,把這個事的經過,給記錄了下來。
然後轉身離去,跑到車間,又喊起了鄒和。
“鄒和,廠長讓你到辦公室一趟。”保衛科員說。
“哦,什麼事?”鄒和問了一句。
“傻柱說告你狀,說你把他推進糞坑的,現在找你對峙呢。”保衛科員如實說道。
一聽到這話,鄒和眼神一眯。
喲,這傻柱可以啊。
竟然敢惡人先告訴。
不錯,有種。
二話不說,當即來到了廠長辦公室。
鄒和身正不怕影子歪,自然不怕這傻柱潑臟水。
當然,這時候於海棠還沒來,按廠長的交代,如果於海棠知道什麼,就先由保衛科的人傳話,沒讓她第一時間直接過來。
傻柱看到果然唯一證人於海棠沒有來,一下子就放下了心。
“果然一大爺分析的對啊,於海棠一個女生,是不可能過來做這種證的。”
“那就按原計劃,來個死無對證。”
傻柱心裡盤算著,當即來了狠勁。
頭一硬,一口咬定。
“廠長!就是和子把我推下去的!我一句謊話也沒有說。”
“請求廠長大人,為我何雨柱做主呀!”
傻柱說這話時,雙手抱拳,頭一低,還拜了廠長一下。
“說話就說話,不用拜來拜去的。”廠長沒有回應傻柱的話,而是聲音嚴肅的提醒道。
“是的廠長大人,”傻柱直了直身子,又道:“那請廠長大人,為我做主!”
“和子,你怎麼說?”廠長目光看向鄒和。
鄒和向前一步,說道:“這個事,沒有什麼好說的,傻柱這個嗶,是誣告!”
“誣告?你說我誣告,你有什麼證據嗎?”傻柱又問。
“那你說我推你,你有什麼證據嗎?”鄒和反問。
“我當然有證握,我這身上,就是你推我下去,摔下的傷。”傻柱說著,撩起衣服。
“我也當然有證據,你這身上,就是你自己紮進糞坑,摔下的傷。”鄒和直視對方,也說道。
空口說空話,誰不會呀?
隨便弄個傷,就賴鄒和弄的?
鄒和才不會吃他這一套。
當即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傻柱無語了,憋的麵目通紅。
“怎麼?無話可說了是吧?惱差成怒了是吧?”鄒和笑了:“就這?”
……
傻柱確實無語可說。
這事要說鄒和沒有證據。
那這傻柱更沒有證據。
以鄒和的個性,這傻柱說也說不過,懟也懟不過,也隻能乾瞪眼,隻好試圖讓廠長做主。
“廠長,快為我做主。”傻柱又把希望報到廠長身上。
“做主?我確實是要做主的,但是,”廠長話鋒一轉:“是不是給你做主,就不好說了。”
聽到這話,傻柱一驚。
廠長對於這個事,早就看出來了貓膩,雖然保衛科的人,還沒有傳話,但廠長早就有了判斷,鄒和的為人,廠長還是清楚的,彆說鄒和不會無顧乾這傻柱,就是乾了,也會做到不留痕跡的。
廠長看向保衛科員,說道:
“剛才讓你問的事,怎麼樣了?告訴我吧。”
“好的廠長……”保衛科員,走到廠長身邊,耳語說了幾句什麼。
聽到傳話,廠長一下子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
“我猜就是!”
“好啊!”
“傻柱!”
“你這一招惡人先告狀,告的好啊!”
此言一出,傻柱心裡咯噔一下。
心裡慌的一批,可表麵上,傻柱還是強裝鎮定:“什麼惡人先告狀啊廠長?我聽不明白您在說什麼啊廠長?”
“聽不明白?”廠長眼神一眯,手起掌落,“砰!”一聲,拍在桌子上,把桌上的搪瓷缸子震的嘩嘩直響,廠長雷霆大怒,手指過來,大罵道:
“好你個傻柱!簡直膽大包天!”
“不僅偷襲工友!還敢誣告工友!”
“我為紅星軋鋼廠擁有你這樣的敗類,而感到恥辱!”
傻柱嚇壞了,嚇的聲音都哆嗦了:“廠廠廠廠廠,廠長,您您您您您,您說什麼,我我我我我,我不明白。”
“不明白?!”廠長又一拍棹子,怒叫道:“你還嘴硬是吧?我給你五秒鐘的時間,你向我實話實說,不然的話,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