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起來的李副廠長,心裡恨透了傻柱
‘沒想到那看起來傻不愣登的傻柱,竟然會給我下套,媽的我非整死你不可。’
李副廠長想著,衝在看守他的保衛科員全二虎說道:“二虎,你能幫我整個人嗎?”
“整人?”全二虎笑了:“整誰啊?你都這樣了?還想整誰啊?”
“幫我整傻柱,可以嗎?暴打他一頓,讓我消消氣。”李副廠長說道。
全二虎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這李副廠長一眼,聽到對方指使自己去打人,全二虎回應了一個字:
“滾!”
聽到這話,李副廠長眼神一眯,麵露狠意。
李副廠長雖然落馬了,但是久居副廠長之位這麼久,就像呆在一輛快速行駛的列車一樣,即便要刹車,也要製動很長一段距離才行,所以現在的李副廠長,雖然已經沒有了實權,但還帶著副廠長權力的慣性。
在李副廠長眼裡,這全二虎,就是一個小小保衛科員,我即便不是副廠長了,也照樣是當過副廠長的人,自然是打骨子裡瞧不上這全二虎的。
就你?
一個小小保衛科員,敢這樣跟我說話?
李副廠長當即發威:“二虎,彆忘了你這個科員,也是我介紹你進來的,你不要以為我現在倒了,就不行了,我怎麼說也乾了這麼久的副廠長,想弄掉你一個科員,還是很容易的,你跟我這樣說話,你,還想不想乾了?”
一聽這到這,全二虎站了起來,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喲喲喲喲!?給我裝起來了是吧?”
話畢,一拳就打了過去。
“砰!”李副廠長被打了一拳,整個人都懵了,用殺人般的眼神瞪將過來,吼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全二虎麵露不屑,掄起拳頭:“我打的就是你!”
話音一落,數拳砰砰砰砰砸下,李副廠長當即被暴打一頓。
而在一旁的另一個科員,也大笑道:“哈哈,打的好,狠打,打死這個騷貨!還以為你還是副廠長啊?去掉你那副廠長的虎皮,你算個球啊?”
那科員說到興起之也,也搶圓了拳頭,一擊過去。
李副廠長又受一拳。
平日裡做威做副慣了的李副廠長,哪受過這般屈辱,當即在‘副廠長身份慣性’的作用下,發恨道:
“媽的,你們這兩個癟三,敢在我麵前叫囂,忘了你們以前哈巴狗一樣在我麵前的夾著尾巴的樣子了?”
“現在我雖落了難了,但在我眼裡,你們兩個,連我褲襠裡的一根吊毛也比不上!”
“我李副廠長這個位置,你們混一輩子也坐不上,我永遠都看不起你,告訴你們,等到哪一天我東山再起之時,我一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一巴掌烀在了李副廠長的臉上,全二虎大叫道:“去你媽的!你叫個毛啊!”
那個科員也打一拳,回懟道:“可惜的是,此時此刻,你在我們麵前,就是一條狗。”
說完這話之後,兩個科員又是一陣狂轟亂砸腳打拳踢,終於把李副廠長給打清醒了過來。
李副廠長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真的是屁都不算了,登時眼淚就流了出來……
脫下‘副廠長’這張虎皮,李副廠長一下子從一頭發威的老虎,變成了夾著尾巴的狗……
事道變遷,人情冷暖,大抵如此。
……
很快,廠裡以李副廠長落馬為錨點,加大了廠裡作風問題的嚴打。
尤其是對廠裡管理職位的乾部,更加嚴抓嚴打,並開通了秘密舉報通道。
“全廠工人,皆可匿名舉報乾部作風問題!”
於是,全廠開啟了一次大規模的對於管理層的監督舉報。
工人們仿佛上了膛身在暗處的的qiang,而乾部領導們,則仿佛沒有武器身在明處的敵人……
一時間工人們狂按扳機、各種舉報,管理層們中qing無數,各種整頓應聲而起。
三天之內,整個軋鋼廠裡被舉報到有作風問題的一共有46名管理職位的,一共查處核實有並處罰26名。
廠長親自抓這個事情,一時間搞的全廠上下熱血沸騰!
清清白白的職工們歡呼雀躍,為廠裡如此刀闊斧的抓作風行為而強烈擁護。
而作風上麵存在問題的人,則如同過街的老鼠,走到哪都心驚膽戰。
如此大的變革,仿佛刮起了一陣龍卷風。
直接把廠子裡幾十位管理都連根拔起,卷走。
這讓身為放映員經常亂搞的許大茂,也不免膽戰心驚起來。
“抓完了乾部,是不是就要抓職工了?”
仿佛受到了刺激,許大茂瞪著眼珠子,猛咽了一下口水,走起路來都心神不寧的。
這幾天許大茂和寡婦唐開花見麵時都相互回避,甚至都不敢看對方一眼,搞的好像兩個有過結的仇人一樣。
實際上是因為那許大茂唐開花兩人關係不正當,作風有問題,心裡很虛很怕。
要真大查特查,他們兩人的事情,還真說不好會不會被人舉報。
“真被人舉報了,我們能躲過這一劫嗎?”
許大茂心裡害怕死了,如果被查處,他放映員的位置可就不保了。
“呦嗬,發什麼呆啊許大茂?”傻柱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啊呀呀呀!”許大茂嚇的一個蹦高,看到是傻柱,這才放下心來,罵道:“你有病是吧傻柱?嚇死我了!”
“嚇死你了?你是怕我呢?還是怕……”傻柱挑了挑眉,一臉得意:“還是怕你的事情敗露啊?”
一聽這話,許大茂的臉一下子綠了,表情也一下子慫了,要換作平常,他才不怕這傻柱呢,但是今天,許大茂不敢得瑟了,當即笑臉相迎道:“柱子,咱們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的,你就不要逮著我不放了,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個院裡長大的,從小一起玩到大,不似親人勝似親人,你說是不是?”
“喲喲喲喲喲?現在知道說好話來了?”傻柱嘴一歪:“晚嘍!等著吧你許大茂,隻要廠裡放開員工相互檢舉大抽查的通道,你第一個會進去,就算是我不舉報你,那和子也會舉報你,知道嗎?”
“和子?”許大茂一愣,聽到鄒和時,許大茂全身上下的細胞都條件反射般的顫抖一下,仿佛在叫‘我疼我疼我疼疼疼’,咽了一下口水,許大茂問:“和子怎麼了?”
“這麼跟你說吧,那李副廠長倒台的事,我感覺八成跟那鄒和有關……”
說到這,沒等傻柱說完,許大茂立即反駁道:
“跟鄒和有關?你彆扯了傻柱,全廠都知道,是你特麼跑到廠長辦公室,把廠長給請過來抓個李副廠長現行的,怎麼就賴到人家鄒和身上了?你是不是以為我傻?”
“是,是我喊的廠長不假,”傻柱立即回懟道:“可是我喊廠長,是讓廠長去抓鄒和的,我是親眼看見鄒和跟秦淮茹進了倉庫,才去喊的廠長,結果廠長帶著人過來,好家夥鄒和不見了,就變成了李副廠長在裡麵,你敢說這事跟那鄒和沒有關係?”
“真的假的?”許大茂將信將疑,眼珠子亂轉,心道要是假的,這傻柱也沒這腦子亂編的這麼詳細吧?
“當然是真的呀,我還能騙你嗎?”傻柱瞪目道。
“……”許大茂愣住了,心道如果真是鄒和在背後運作的,那這個事就大了,彆的不說,這鄒和可是個狠人,真大查員工了,他還真有可能第一個把我許大茂給舉報了呢,想到這許大茂心裡一個激靈,一下子亂了分寸。
“怎麼樣?怕了吧?”傻柱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就叫作多行不義必自斃,等著完蛋吧你就。”
“去去去去去,我怕什麼呀?”許大茂聲音搞高了一個分貝為自己壯膽:“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又沒乾什麼壞事,也,也不怕他舉報啊!”
“行,那就走著瞧吧,不怕你嘴硬。”傻柱。
“走著瞧就走著瞧……”
說完這話,許大茂腳步匆匆的跑了,他嘴上說不慌,心裡可是慌的一批。
畢竟廠裡這次‘抓亂搞男女關係’這個風,刮的可不小。
李副廠長這棵大樹都能被刮倒,還在乎他一個小小的放映員?
許大茂急的在放映室裡轉來轉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壞了。
“許大茂!廠長喊你!”說話間,一個保衛科員走了進來。
“……”許大茂驚了,猛退後數步,一邊躲避著保衛科員的接近,一邊聲音顫顫巍巍道:“你彆過來你彆過來,廠長叫我廠長叫我,什麼事啊什麼事啊?”
看許大茂這反映,保衛科員也愣住了,笑道:“你怕什麼啊許大茂?我又不是來抓你的?”
“啊……”聽到不是來抓自己的,許大茂懸著的心這才放來了一半,又問道:“啊剛才沒有什麼,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那啥,我就是想問下,廠長叫我去,是什麼事?”
“這我哪知道啊?我就是一個傳話的,你快點去吧。”保衛科員又問道。
“哦。”許大茂眉頭緊急,心裡盤算著,去,還是不去呢?這是一個大問題……
如果是來整治我的,肯定應該直接把我帶走才對啊。
可是如果不是來整治我的,那廠長親自讓我過去……又是去乾什麼呢?
許大茂不得而知,思前想後猶豫不決,他甚至都想到了要不要直接跑出廠門,開始逃跑。
隻是轉念一想,越逃,不是越證明自己心虛嘛?於是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怎麼還不動身呀?在那裡思考什麼呢?讓你去見廠長,又不是讓你去上刑!難道你也作風有問題嗎?”保衛科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啊吼,彆亂說彆亂說,”許大茂驚叫一聲回過神來,如大夢初醒,心道就算是逃,這也逃不掉啊,隻好說道:“這就去,這就去。”
最終,在保衛科員的陪同下,許大茂心驚膽顫的來到廠長辦公室。
仿佛等待行刑的囚犯一樣,不知道自己還能活過幾秒,許大茂額頭上的汗都流出來:“請問廠長大人,叫小的何事?”
“什麼大人不大人的,少說一些客套話,叫你來是想讓你下鄉慰問放電影的,今晚去秦黃村放片子,放什麼片子你來決定,還有……”接下來廠長說什麼,許大茂的腦子仿佛斷片了一樣,都沒有聽到,最後隻聽到廠長說:“就這樣,彆耽誤了時間,知道了嗎?啊?許大茂?愣著乾什麼啊?我說的,你都聽見了沒有?”
“啊啊啊啊啊……”許大茂仿佛劫後餘生般驚醒過來,連連道:“聽清楚了聽清楚了……”
“那你說說,我剛才說的什麼?”廠長看這許大茂心不在焉的,再次問道。
“廠長您剛才說的是讓我,去秦黃村放映慰問?”許大茂帶著疑問的語氣。
“既然聽清楚了,乾嘛用這種不確定的語氣啊?你這個許大茂,能不能辦事認真一點?”廠長沒好氣道。
“啊,廠長批評的是,廠長批評的是,我主要是昨天沒有休息好。”許大茂這才確認自己不是過來受處份的,語氣也正常了一些。
“去去去去去!”廠長擺擺手。
許大茂應了一聲,恭敬的退了出去,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好像生怕自己走錯一步路再被廠長給揪回來一樣,活像一個初次進宮服侍皇帝的小太監……
出了廠長辦公室,許大茂長呼一口氣,竟然有一種‘劫後餘生撿了一條命’的慶幸感。
往放映室回去的路上,許大茂感覺這天是藍的,空氣是新鮮的,活著真好……
回到放映室,許大茂也想通了。
平常安排許大茂去下鄉慰問這種事,都是李副廠長來過問。
現在李副廠長倒台了,暫時還沒有人補下‘副廠長’這個位置,所以廠長就親自來安排了。
許大茂這才放下心來,不由得又想起剛才傻柱所說的話。
於是,許大茂來到車間,找到了鄒和。
“和子,來來來來來,吸煙!”許大茂遞了一包煙過來。
“我不抽煙。”鄒和拒絕道。
“你不吸,可以留著給工友們吸啊,還有,”許大茂遞過來一張五塊的票子:“這是五塊錢,送給你了和子,就當是你結婚時,我給你隨的禮了,雖然晚了一點,但希望你不要介意。”
“???”鄒和淡淡道:“有什麼事直接說。”
“沒事沒事,如果非要問什麼事呢,我是想跟你搞好關係,這不是什麼罪過吧?”許大茂露出前所未有的恭敬。
看這許大茂戰戰兢兢的樣子,好似有什麼把柄在自己手裡一樣。
加上這幾天在嚴打廠裡管理人員作風問題,鄒和一想就知道什麼了,笑道:“因為廠裡抓作風問題的事吧?”
“哎呀呀呀,不是不是不是,”許大茂一臉諂媚道:“我就是怕被誤會,希望和子你到時候高抬貴手,不要主動讓大家誤會我就行,我許大茂彆的不說,以後永遠在你麵前夾著尾巴做人,這點小意思你就收下吧,彆嫌少!”
說到這,許大茂直接把煙和錢塞到鄒和的口袋裡,然後撒開腳丫子就跑。
見狀,鄒和搖搖頭。
主動送錢來了?
這許大茂,是真被打怕了啊。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許大茂打也打不過自己,鬥也鬥不過自己,服軟或許是他最好的選擇了?
至於舉不舉報這個許大茂,鄒和到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到時候真刮起了這風,看心情吧!
……
這天晚上,許大茂來到了秦黃村放映。
可能是廠子裡最近一直在抓作風的問題,搞的許大茂最近一直都沒有跟寡婦唐開花親熱。
許大茂難免有些饑渴,外加上心裡的極度不安,讓許大茂前所未有的想找點刺激。
在秦黃村村支書以及老少爺們的擁護之下,放映員許大茂,一下子又有了春風得意的感覺。
正所謂公狗得意翹尾巴,男人得意翹機巴。
許大茂感覺自己,又行了。
這年代放電影可是個肥差,在廠裡到顯不著放映員出什麼風頭,可一到下鄉慰問放映演出,那許大茂一下子就感覺自己就是個王。
老鄉們難得一次看過電影,都對這種掛上一塊布,就能放映出電影的東西感覺新鮮又新奇。
一聽說哪個村有放電影的,附近幾個村子,都會跑過來看。
甚至有相隔十幾二十公裡的人,也會走路過來看電影。
那場麵,都能媲美趕廟會了。
電影正式開始,播放的是電影《劉三姐》,熒幕一開始動起來,幕布前坐滿了人,坐不下的鄉親們掛到樹上,跑到遠處的高土堆上,直到幕布前再也站不下一個人。
幕布後麵則也站著一堆人,雖然看的是鏡像顛倒的,但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都一樣,能看到就行,很快電影幕布正反兩麵都擠滿了人,各個能看到電影畫麵的角度上都會有一些人,各個能爬上的樹乾樹枝上,都會抱著或掛著一些人……
在這個幾乎沒有任何娛樂項目的年代,看場電影的喜悅感,堪比過年。
隨著電影劇情推動,老少爺們全都激動的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那種發自內心的純質喜悅,在人們閃閃發光的眼神中跳動。
仿佛少女看到心上人眼神裡的悸動,仿若火焰在熊熊燃燒。
而電影結束之時,帶著這份喜悅的黃馬芳,與放映員許大茂,聊了起來。
……
在和秦京茹新婚的這段時間裡,鄒和與秦京茹晚上自然沒有時間去做其他的娛樂項目了。
他們都正享受著新婚的喜悅,做著新婚夫妻最喜歡做的事情——)。
當然,除了這些娛樂之外,鄒和也聽說不遠的鄉下放映電影,也帶秦京茹去了兩回。
回回秦京茹都開心的如同大婚當天一樣喜悅。
今天下班之後,鄒和又跟秦京茹,說了電影的事情。
“走,媳婦,我帶你下鄉看電影去。”
“離咱這二十公裡的大王村,在放映《神秧手》,是由縣文工隊慰安演出的,秦黃村在放映《劉三姐》,是咱們軋鋼廠放的,你想看哪個?”
“劉三姐前陣子你帶我去侯莊看過了,你忘了呀和子?”秦京茹笑道。
“對對對對對,哈哈,我還真忘了,我帶你看劉三姐,是你第一次看,是我第八回看了,前幾年好熱鬨沒少跟工友們一起去下鄉看電影湊熱鬨,所以看過很多回了。”
“恩,和子你對我真好。”秦京茹麵露感激之情。
“你是我媳婦,我不對你好,對誰好?”鄒和笑寵溺的眼神道:“那就看《神秧手》吧?”
“恩。”秦京茹幸福的點點頭,開心的抱著鄒和。
兩人在屋子裡簡單溝通了一會兒,然後推著二八大杠,開始出門。
路過那中院之時,秦淮茹羨慕的眼圈發紅,心裡在瘋狂滴血。
如果當然我選擇了鄒和,那現在跟和子一起去看電影的人,就是我了吧?
想到這,秦淮茹又濕了眼眶。
後悔和遺憾一樣,每每想起,都心如刀絞。
而秦淮茹自己家過的越差,秦淮茹就越後悔。
鄒和家裡過的越好,秦淮茹就越後悔。
而秦淮茹的家,現在過成了什麼樣呢?
賈東旭成了廢人,攤在床上成天就掰開一張血盆大口等喂,喂慢了、喂急了、喂少了、喂的夥食差了,他都要開噴開口罵,辱罵秦淮茹以及秦淮茹祖宗十八代,不在話下。
賈張氏坐牢了,又判了半月,出來不出來都是一個鳥樣,天天除了搞事,就沒想為這個家做一點貢獻。
棒梗手指斷了三根……
想到這,秦淮茹的心,仿佛被萬箭穿心,秦淮茹的靈魂,仿佛被千刀萬剮。
“我秦淮茹的命,怎麼這樣苦啊?”
“我為什麼,會選擇了個這?”
……
鄒和無視了秦淮茹的凝視,略過了何雨水的探望,在傻柱嫉妒的目光中,出了中院。
來到前院,三大爺看到後當即一驚:“喲,和子又帶媳婦出去乾嘛呢?”
“嗯,去下鄉看電影,湊個熱鬨。”鄒和應了一句。
出了前院。
三大爺家中炸開了鍋。
“哎呀呀呀,有個自行車就是方便啊,聽說哪放電影,騎著就去了,想想就讓人羨慕。”三大爺激動壞了。
“爸,我也想看電影,你也帶我去吧?”閻解娣說道。
“我也想去。”閻解曠也說了一句。
“我也要去。”閻解成也說了一句。
“誰不想去啊,彆說你們想去了,我也想去,”三大爺閻埠貴說道:“可是步行幾十公裡,可不是開玩笑的,就算硬走去到了,估計電影也散場了,根本看不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