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兒得得響,將官過來,注視著……項千柔,目中色意明顯,說道:“既然如此,也是協助妖怪,知情不報之罪,把他們收押,等候判決。”
好吧!白千道和項千柔便成了階下囚,被押往官府監牢所在。
在監牢裡,兩人關在一起,麵麵相視,愁眉苦臉。
相商一會,俱是無法,沒了力量,身體這般孱弱,隻有待宰的命運。
晚間,監牢內出現一個高大人影,正是那將官。
“隻要你寫了休書,我保你無罪。”將官勸著白千道,色淫淫地目光朝項千柔身上瞅。
白千道問道:“大人,您對她感興趣?”
“嗯?本將……也不瞞你,看上了你的妻子,而你若想活命,隻有把她讓給我。”
白千道看一眼無奈又擔憂的項千柔,說道:“要我寫休書不難,我隻想知曉一事,您見多識廣,可聽說有一類會損耗壽命的毒藥?”
“損耗壽命?”將官疑問:“你問這做什麼?”
“不瞞您說,我會醫術,遇見一個疑難雜症,有人中了此毒。我對女色不感興趣,但對這類罕見毒症特彆感興趣,想要尋到毒藥,您若知曉,請告訴我,我的妻子任你所取。”
項千柔麵色一變,狠狠瞪向白千道,這是出賣自己嗎?
白千道麵色平靜,這將官思索著,說道:“傳聞中,東邊有座毒島,頗為神秘,那裡有你想要知曉的毒藥……嗯,我已告訴你,快快寫了休書。”
“好啊!沒問題……大人,我還有一句很重要的話對你說……”
白千道湊了過去,那將官遲疑一下,側耳傾聽。
瞬間,白千道就抽出將官的隨身寶劍,斬至其身。
他現在力氣也不大,隻是砍入骨頭半截,就無法深入。
將官一聲慘吼,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扳,白千道又是一聲慘吼,手都被板的脫了節。
隻是,他又伸出左手,拔出寶劍,往上一撩。
將官捂著脖子,血水從脖頸中噴出,死死盯著白千道,踉蹌兩步,轟然倒下。
項千柔驚聲道:“你……你殺了他?我們不是死定了嗎?”
白千道左手握住右手,用力一抖,手腕處已是恢複,他的麵上冷汗直下。
隨後,他瞪一眼項千柔,說道:“不殺他,難道你希望被一個幻覺人羞辱?”
項千柔沉默一下,說道:“謝謝!”
“不用謝我,我們現在是同舟共濟,共度劫難……這寶劍不錯,就用來劈牆脫困吧!”
將官前來行不軌之事,應該已是屏退獄卒,便是兩聲慘吼,都沒人前來。白千道用寶劍劈牆,自也沒人來打擾,而此劍確然鋒利,一會就破了一個洞口,兩人逃生而去。
“其實,那六個孩兒還是蠻可愛的,如此死去,我真有些心疼。”
這是在海上,一艘帆船上,項千柔如此說道。
白千道訝道:“又不是真人,再說你也不像心軟的人啊?”
項千柔不語,她不是不會心軟,而是不會對陌生人心軟,被六兒叫了幾天娘,心中的柔弱地方被觸動,才有了點動心。
帆船駛向毒島,本是順風順水,卻是突遇狂風疾浪,在大海上一顛一顛,似乎隨時會傾覆。
白千道皺眉問道:“船老大,要不要緊啊?”
船老大是個健壯中年人,充滿信心地道:“我使船二十年,所遇風浪頗多,見多識廣,相信我吧!”
雖然他這般說,白千道和項千柔看著大浪拍板,俱是擔心不已。
耳聽驟風呼呼,眼見巨浪滔天,白千道又問道:“船老大,真不要緊嗎?”
船老大拍著胸脯,信心滿滿地道:“客官放心,以我二十年的經驗,這都是小風小浪……”
話猶未完,一個浪打來,船老大就無影無蹤。
白千道和項千柔對視,忽地都想笑,這船老大是來搞笑的嗎?
沒辦法,白千道親自掌舵,還彆說,他是駕駛類的天才,操控帆船也是很有天分,這就幾經風險地闖過了這波海難。
雖然這波險惡闖了過去,兩人又都犯愁,風浪把食物和水都衝下海,沒吃沒喝了。
硬挨了兩日,都沒遇見一座島,項千柔虛弱不堪躺在甲板上,白千道也無神坐在船頭。
這日,遠方飄來一艘孤舟,舟上站著一個女子,恬然美致,遠遠望來,就似大海中的精靈。
白千道倏地站起身,遙遙望去,目光凝然。
項千柔爬起身,努力分辨那方人形,然後驚訝。
“她……她是那個車秀清?”
“是,這是她的心劫,她在度劫。”
車秀清望著這帆船,麵色訝然,直待小舟駛近,她一個縱躍,便跳了過來,緊盯著白千道,說道:“你似乎麵熟,或許存在我的夢中。”
度心劫的車秀清,隻有她自己的劫夢,已是另一個人生,自然不認識白千道,但不妨礙她感到他麵熟。
白千道笑問:“你是車秀清嗎?”
車秀清麵色一變,說道:“你如何知曉我的姓名?”
“我是夢中獲知,那是一個真實的夢境。”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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