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從1977年我在共和國發現幽門螺旋杆菌以來,全世界陸續有八十多個國家和地區檢測出了這種病菌。
其傳播之廣已經不是某個地區或者是範圍內傳播,而是成為全球性的問題,也就是威脅全人類健康的共同敵人。”
培訓教室內寬大的講台上,鄭建國在經過本瑟姆老師的幾次建議後,站到了講台上說起幽門螺旋杆菌的最新進展,當然內容都是已經發表出來的:“這就不得不讓我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病菌是從什麼時候悄悄的傳染開,畢竟人類在最近五百年內才加速了洲際間和國際間的交流。
而幽門螺旋杆菌雖然傳播渠道是糞口傳播,但是幾百年內傳遍全世界,這個速度也是非常的可怕了,當然這部分研究我們已經在做了。”
“嗨,鄭,你的實驗室還要人嗎?”
莉莉·哈維舉起了手後飛快說過,頓時教室裡麵發出了陣哄笑,隻是在哄笑後又接連響起幾個聲音來:“就是,鄭,你的實驗室還招人嗎?”
“嗬嗬——”
掃過滿臉挑逗意味的莉莉·哈維,鄭建國又在其他開口笑著說過的男女學員麵上看過,當即是麵含微笑的開了口道:“這個,大家就誤會了,目前幽門螺旋杆菌研究所雖然是我在主持工作,可管理和人員配置都是由麻省總醫院負責的。
不過,我一直有和腸胃病學會針對幽門螺旋杆菌的研究進行合作,目前他們已經在讚比亞開展了相關預防和診斷以及治療的培訓工作。
據我所知,他們目前還缺不少接受過醫學院教育的人才,如果大家有願意為根除幽門螺旋杆菌的傳播而貢獻自己力量的想法,可以聯係他們。”
“鄭,不可否認你的資助和推廣相關預防和診斷以及治療手段,可以幫助落後地區應對幽門螺旋杆菌的不利局麵,但是也在變相的推動人們對幽門螺旋杆菌的了解,以達到被諾獎提名人提名和獲獎的概率?”
階梯型的大教室裡,一個留了板寸的金發男人舉起手後飛快說起,等到快說完後發現前麵的不少人都看來,最後又衝著講台上的鄭建國問了出來:“好讓你早點獲得諾貝爾獎?”
“嗬嗬——”
迎著對方的藍色眼眸中的挑釁,鄭建國便是麵現燦爛的搖了搖頭,最後好像是想起什麼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探手一指對方道:“抱歉,不知你叫什麼名字?”
“噢,我是萊恩,兒童醫院骨科的住院醫——”
金發碧眼的男人麵現興趣的歪了歪頭說過,講台上的鄭建國也就點了點頭道:“萊恩,你想拿諾獎嗎?”
“???”
萊恩瞬間蒙了,這不是說他不知道鄭建國問這話是在對自己的反擊,而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先前的問題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如果回答不是就太虛偽了,他現在的二年資住院醫已經過去了一半,9月底就會成為三年資住院醫,之後便該考慮偏科研的專科研究了。
而舉凡做研究的,誰不想拿諾獎?
“噢,我知道我——沒有那麼優秀,所以沒想過能拿諾獎。”
硬頂著全班幾十雙目光,萊恩是在心中想了通後給出了個服軟的答案,他都知道自己沒那麼優秀了,那就說明是考慮過拿諾獎的可能性,也就是說想過拿諾獎的可能,才會有這麼個結論出來。
“噢,萊恩,雖然這會兒我應該原諒你,但是考慮到在座的幾十位來自美利堅的醫學精英,我還是要說你的想法有問題。”
鄭建國放下了手中的粉筆,食指和拇指搓了搓上麵的粉筆灰,抬頭掃過階梯上的幾十張或是年輕,或是成熟的麵頰。
知道這間教室裡集合了來自於麻省幾十家教學醫院二年資的住院醫,鄭建國便探手指了指自己道:“大家也許有人不知道我發現幽門螺旋杆菌的經過,那個時候我是基於觀察客觀現象,才有了在權威否定的情況下,發現了幽門螺旋杆菌。
這實際就是種類似於牛頓被蘋果砸到頭後,去思考是什麼讓蘋果掉下來的過程,而萊恩在蘋果砸下來前,就感覺到他無法窺探到背後的真相。
同樣就如同我在選修物理課時,看到合作夥伴拿著石墨片去打磨,瞅著他用膠帶粘下的石墨,去思考他要找的東西是什麼時,才有了後麵的發現。
所以,在這裡我要表達的是,大家去基於客觀現象進行研究時,你並不知道這個研究能讓你獲得什麼,說實話我在找出幽門螺旋杆菌和原子級石墨層時,我並不知道它們會帶來如此大的變化。
我是想要諾獎,因為這代表我的發現在幫助了無數人的健康後,獲得了大家的認可,另外我和腸胃病學會的合作內容,並不是隻有幽門螺旋杆菌的預防和檢測以及治療手段,還有脊髓灰質炎。”
“鄭,你對脊髓灰質炎也有研究?”
莉莉·哈維眼前一亮時,手也沒舉起的開口問過,才在前麵幾十雙目光射來後醒悟到違反課堂紀律了。
隻是就在她精致的麵容上扯出個訕然的笑時,講台上的鄭建國卻是開口道:“這個研究我沒做,因為薩賓教授和索克爾教授已經把它研究完了,大家應該知道我賺了些錢,所以我做的就是自己開工生產,把疫苗捐贈給需要它們的人們,以達到消滅脊髓灰質炎病毒的目的。”
“嘩嘩嘩——”
莉莉·哈維當即神情激動的站起身拍起了巴掌,以至於其他學員也在反應過來聽到了什麼後拍起手,很快教室裡麵便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嘩嘩嘩——”
隻是麵對著神情激動到站起鼓掌的學員們,講台上的鄭建國神情依舊沒有多大變化,因為他的注意力都被教室後麵打開的門吸引過去,就見門口的安迪飛快點了下頭。
知道這是出事兒了,鄭建國便笑著衝著站起鼓掌的學員們致意過,也就衝著旁邊的本瑟姆使了個眼色,很快把課堂交給他後到了出現在教室門口:“什麼事?”
“首都那邊來了電話,說是好運先生出事兒了,需要您去接聽。”
安迪掃了眼教室裡其他望來的人群說過,鄭建國便飛快跟著他出了教室的門,也不顧身後正在上的課到了教學中心外停放的黑色路虎上,拿起電話喂了聲的就聽裡麵傳來了郝漢的聲音:“建國,你一定要救郝運,他被公安抓了——”
“郝大哥你說清楚,慢慢說,怎麼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