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你,比他們強,核磁共振都沒聽過,彆說是用了。”
鄭富貴拿著手電筒埋頭走著說到,跟在旁邊的鄭建國卻是想起了他和佘正媽媽的事兒來,可想了想還是感覺說不出口,總不能說你和佘正媽媽什麼關係呢?
沒關係也就罷了!
如果老爹說我和你娘沒什麼感情?
鄭建國是想了想,便把這個問題給咽回了肚子,他也是經曆過鄭富貴這個年齡,確切的說是上輩子出去大保健就是這個年齡階段,要說移情彆戀是扯淡,那是去開眼界的。
畢竟一個堂堂正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一輩子就隻睡過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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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建國雖然不是大男子主義者,可從小看到的和聽到的教育都帶著傳統文化中的熏陶,雖然出去了也接觸過楊娜這樣的女性,可骨子裡還是有著小小的男性主義在藏著。
所以,鄭建國最終沒去說這個事兒,還是因為與才惹出緋聞的鄭富貴相比,他自己身邊這幾個都讓他有了頭大的感覺,於是轉移了話題到:“哈,我比您強是應該的,老話說的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要是我還趕不上您,那不就代表咱們老鄭家,是一代不如一代?”
聽到這小子真的承認比自己強,鄭富貴是下意識的轉頭盯了他一眼,他心裡對著杜小妹和親戚甚至是外人時都說過這小子出息了,可那會兒在心裡麵總是感覺自己的謙虛之言。
隻是隨著這一眼瞅過,鄭富貴便被鄭建國那錚亮的頭發和整齊的西裝帶歪了注意力,腦海中浮現的卻是自己在他這個年齡時過的——和家都沒有的野狗那般恓惶。
可瞅瞅這貨身上的西裝皮鞋?
想到這裡的鄭富貴於是開口道:“我給你買了雙皮鞋,走的時候記得拿走。”
“哦,好。”
被老爹的眼睛看到有些發毛時,鄭建國是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說這麼句話,先前騷包的話說完他就醒悟到老爹搞不好要發火,因為換位思考下上輩子裡的兒子要是這麼說,他雖然知道這話是事實,可心裡是怎麼都不可能會舒服的,於是聽到這裡後開口道:“您以後是打算在縣醫院裡了?”
“什麼意思?我不在醫院裡——”
鄭富貴以為這小子在小看自己,說著先前心中壓下的不滿也就冒了出來,拿著雙眼睛橫了鄭建國一眼:“去哪裡?”
“我是說您可以繼續深造下,去學校裡麵係統的學習下,然後想去哪,就去哪。”
鄭建國小心翼翼的組織著語言說了,沒想到鄭富貴聽到後當即是站住了腳步:“大學嗎?你能安排我去大學上學?”
“那哪是我安排你去的,那樣說的話就成了走後門了,我是說咱們花點錢去讀個自費生,也不是走後門,隻是去充充——係統的學習下最新的醫學知識,我下個月1號也要回醫學院學習,您感覺怎麼樣?”
好懸沒把充充電的說法禿嚕出來,鄭建國這句話說完後也感覺到有些語病,隻是他該表達的東西總算是表達完了,便見鄭富貴麵帶疑惑的開口道:“不會犯錯誤吧?”
“那犯什麼錯誤,自費生是有政務院文件的,說是允許完成國家下達招生任務的學校,可以招收一部分走讀生,就是不用擠占學校食堂和宿舍這些資源的學生,花上點錢去學習點東西的,畢業後也不參與分配。”
瞅著鄭富貴臉上的小心模樣,鄭建國便笑著說了,自打1977年高考恢複以來,3年的時間下來積累了大量的經驗,其中針對經濟條件比較發達的江浙滬和東三省地區,國家便考慮到這些地區裡經濟基礎較好的家庭中回城青年群體,是增加了財政收入學費),也能降低這些人在社會上無所事事帶來的不穩定因素,更可以提高這群人的知識程度,算是一舉三得。
“哦,不分配啊——”
鄭富貴眨了眨眼時下意識說過,他先前聽到可以去上大學,這個心裡算得上是有些激動,隻是先前才考慮到這貨顯擺過青出於藍的說法,便以為是想托人走關係送自己去學習,那樣的話,這個大學上不上是真的沒啥意思,然而這會兒聽到有國家的紅頭文件,那就不同了。
自費這倆字,鄭富貴是沒往心裡去,自打鄭冬花去了美利堅上大學鄭秋花嫁了人,鄭建國之前留下的存折便都交給了他保管,那會兒也就是鄭建國遠在地球另一端罷了,否則單是不相信老兩口的這個行為都足以招來鄭富貴和杜小妹的混合雙打,也就更彆說好幾個存折上的十幾萬塊。
當然,讓鄭富貴和杜小妹真正沒想法的是,鄭冬花在走之前把自己知道的鄭建國的家底,都給老兩口進行了彙報,當然花了幾百萬美元送她去上學這個事兒沒說,那樣的話她就去不成了。
所以從那時起,鄭富貴和杜小妹就對錢沒了什麼概念,再加上去美利堅和鄭建國生活了幾天,對生活有了更深刻體驗的老兩口回來後,這個生活習慣也就有了明顯的改變,之所以每個月依舊跑去單位上班,還是之前的生活習慣使然,畢竟是去年在地裡的夢想呢。
隻是當鄭建國說出不分配時,鄭富貴先前有些迫切的心情便有些降低,不過隨著他想起上大學的目的就是為了分配改變命運時,也就想起了自己分不分配都沒什麼意思:“這事兒先彆給你娘說,等我想想再說”
“嗯,沒問題,我也是想讓您提高下業務能力。”
這有些似曾相識的說法傳來,鄭建國沒想到老爹會想和老娘商量下,這話他可是從鄭富貴嘴裡聽到過不少次,知道這個事兒就算是成了,便感覺終於在不動聲色中把鄭富貴和佘正媽媽分開時,倒是沒想到大馬路對麵一陣喇叭傳來:“嘟嘟,建國——”
“哦,這是郝漢和——佘正嗎?”
天街的馬路上也是靠右行駛,鄭建國父子倆從東裱糊胡同出來時要去廣場,就順著南邊往西而行,與馬路上靠近的車流是逆行,所以這時黑色路虎從南往西就隻能走北邊,這會兒放慢速度和降下的車窗裡,駕駛位上的郝運載著後位上的佘正探出了腦袋來:“我帶你們去廣場。”
“那是佘正呢?”
鄭建國還是兩年前見到過那對喝酒窩,下意識的瞅了瞅後,鄭富貴的嗓門已經傳了過來:“那是佘正,在人大上學,郝漢的女朋友。”